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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教育研究论文

时间:2022-10-06 12:22:21

基础教育研究论文

基础教育研究论文范文1

新一轮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在优化课程结构、调整课程门类、更新课程内容、改革课程管理体制和考试评价制度等方面,都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这必将对我国基础教育的改革与发展带来深远的影响,对推动我国基础教育领域素质教育的实施,为培养新一代创新人才发挥重大作用。

适应未来发展确定新时期培养目标

当人们回顾本世纪一百年教育的发展,思考把一个什么样的教育带入21世纪的时候,发现教育的重心发生了根本的变化,由原来知识是第一位的,发展到能力很重要,发展到情感、态度、价值观更重要。而我们的基础教育,关注最多的是知识,中小学教师最关心的、谈论最多的是学生的基础知识、基本技能,只有很少的教师(不到10%)意识到人的情感、价值观、个性、创造性更重要。这不是教师的问题,而是我们今天的课程、考试评价制度、社会的价值追求造成的。新一轮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决不是换一套教科书,也不是课程内容的调整,而是一场教育观念的更新,人才培养模式的变革。整个改革涉及到培养目标的变化,课程结构的改革、国家课程标准的制定、课程实施与教学改革、教材改革、课程资源的开发、评价体系的建立和师资培训以及保障支撑系统等,是一个由课程改革所牵动的整个基础教育的全面改革。

新一轮基础教育课程改革,首先确定了新时期的培养目标:即要使学生具有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精神,热爱社会主义,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和革命传统;具有社会主义民主法制意识,遵守国家法律和社会公德;逐步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具有社会责任感,努力为人民服务;具有初步的创新精神、实践能力、科学和人文素养以及环境意识;具有适应终身学习的基础知识、基本技能和方法;具有强壮的体魄和良好的心理素质,养成健康的审美情趣和生活方式,成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一代新人。确定这一培养目标,正是基础教育贯彻落实邓小平同志关于“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和同志关于“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体现,也是基础教育承担提高全民族素质、增强综合国力历史重任的具体落实。

体现义务教育的基础性、普及性、发展性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遵循着按照学科的知识体系构建课程内容的思路,即学科——课程——科目,中小学课程基本是若干个学科的浓缩。在编写教学大纲和教材时,力求内容的完整性、系统性、科学性,注重的是所编内容是否符合学科知识体系,逻辑是否严密,某一个知识点在本学科中的位置怎样,是否为下一个概念的学习打下基础等等,而较少考虑学习内容对学生是否是基础的、必须的、恰当的,对于学生认知能力的发展、基础知识的把握有着怎样的意义等。究竟什么样的知识是最有价值的,是终身发展必备的,如何根据儿童的发展需要,从教育的总体目标和各门学科之间的联系去设计和把握课程内容,应当依据怎样的课程观和知识观构建学科教学内容,成为本次课程改革首先要回答的问题。

在分析现行义务教育课程现状时,一些专家指出,基础教育肩负着双重任务,即为高一级学校输送合格人才、为社会输送合格劳动者。但长期以来,人们较多关注的是怎样才能更好地为高一级学校输送人才,而忽视了后一项培养目标。因此,课程目标的确定和内容的选择,考虑更多的是选拔人才及少数人进一步深造的需要,而较少考虑大多数人在义务教育阶段后,直接进入社会、从事各种工作的需要,当然也就无从谈起适合每个受教育者终身学习和发展的需要。由此带来了课程设置和内容编制上的一系列问题,如内容过多、量过大、程度过深、过难。这种对于课程目标认识上的误区,与另一种观念是直接相关的,即以高难度和增加学习内容来保证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保证基础教育的质量。

为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首先要弄清义务教育课程的性质。课程专家通过反复讨论达成以下共识,第一,义务教育是国家为每个适龄儿童提供的基础教育,应提供均等的就学机会,课程应适应儿童发展的不同需要,保障儿童法定的受教育年限。国家课程标准应当是一个基本的标准,是绝大多数学生通过努力能够达到的。第二,义务教育是为每一个学生今后的发展和从事终身学习打基础的教育,是提高全民族素质的教育,不是精英教育、选拔教育,因此,它的课程内容和要求应该是基础的、有限的和具有发展性的,不能被任意扩大、拔高。第三,义务教育是为每一个学生终身学习打基础的教育,不是终结性的教育,因而课程要给学生全面丰富的发展留有充分的时间和空间,应有利于学生自主、多样、持续地发展。

改变课程过于注重知识传授的倾向,强调形成积极主动的学习态度,使获得知识与技能的过程成为学会学习和形成正确价值观的过程

求知、开发智力无疑是教育的一项根本任务,但不是唯一任务。课程的功能绝不仅仅是传授知识,应当通过课程使学生学会做人,学会求知,学会劳动,学会生活,学会健体,学会审美,使学生得到全面和谐的发展。这是新一轮课程改革所达成的共识。

当前,世界各国的课程改革都将课程功能的改变作为首要目标,力争使新一代的国民具有适应21世纪社会、科技、经济发展所必备的素质。我国新一轮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深刻分析了基础教育存在的弊端和问题,鲜明地提出:“改变课程过于注重知识传授的倾向,强调形成积极主动的学习态度,使获得知识与技能的过程成为学会学习和形成正确价值观的过程。”这一根本性的转变,对于在基础教育领域全面实施素质教育,培养学生具有社会责任感、健全人格、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终身学习的愿望和能力、良好的信息素养和环境意识等具有重要意义。此次课程改革,将知识与技能、过程和方法、情感、态度、价值观三个方面进行整合,体现了新课程的价值追求,每一门学科课程标准都是按照这三个方面构建的。各学科课程标准与教材的编写,都力争体现知识与技能、过程与方法、情感、态度、价值观三方面的整合。

课程结构:从整齐划--走向多样化,从分科走向综合,合理设置课程门类和课时比例,体现均衡性、综合性、选择性

在新一轮基础教育课程改革中,课程结构的改革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改变了课程结构过于强调学科本位、科目过多和缺乏整合的现状,九年一贯整体设计课程门类和课时比例,设置综合课程,适应不同地区和学生发展的需求,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变化。

我国现行中小学课程,由于门类过多,强调学科本位,课程内容缺乏整合,从而导致课程内容繁、难、多、旧,加重了学生的课业负担。而且,学科课程占绝对主导地位,忽略了其他类型的课程在学生发展方面所具有的价值,忽略了学生的全面发展、均衡发展。课程缺乏弹性,难以适应不同地区发展的需求。针对这些问题,新一轮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对现行课程结构进行了重大调整,减少学科门类,对具体科目之间的比重进行了调整,在保持传统学科的同时,加强了旨在养成学生科学素养和实用技能学科的地位,使科学、综合实践等学科的比重呈上升趋势。并且将课程的设置与管理分为三级,从而形成了国家、地方、学校三级课程并行的课程结构。通过结构的调整体现出课程的均衡性、综合性、选择性。

长期以来,我国基础教育课程中的语文、数学等传统科目占据了较大比重,与日本、韩国的课程计划比较不难发现,我国语文、数学、社会等科目所占的比重高于日、韩国的课程计划比较不难发现,我国语文、数学、社会等科目所占的比重高于日、韩两国,而科学、体育与健康则低于这两个国家,而且没有综合课程的科目。新课程计划分别将语文所占的比重由原来的24%降至20%--22%,将数学由原来的16%降至13%--15%,并对其他传统科目所占的比重进行了适当的下调。同时,将下调后积累下来的课时量分配给综合实践活动和地方课程,使综合实践活动有了6%-8%的课时,地方和学校课程有了10%—12%的课时。显然,此次课程科目比重关系的调整,折射出了我国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基本思想,即重点培养和发展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收集和处理信息的能力、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交流与合作的能力以及对自然环境和人类社会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根据德智体美等方面发展的要求,保证学生和谐、全面发展。

精选终身学习必备的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课程内容关注儿童生活经验,反映社会科技发展最新成果

我国新一轮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改变了课程内容繁难偏旧和过于注重书本知识的现状,加强课程内容与学生生活以及现代社会科技发展的联系,关注学生的学习兴趣和经验,精选终身学习必备的基础知识和技能,实现课程内容的现代化、生活化与适应性。

多年来,中小学课业负担过重,成为全社会关注的热点难点问题。在学生有限的九年时间里,究竟学什么最有价值?成为本次课程改革关注的焦点。在制定新课程标准前,专家组成员首先达成共识,义务教育是为每个学生发展奠定基础的教育,是提高全民族素质的教育。因而它的课程内容和要求应当是基础的、有限的和具有发展性的,不能被任意拔高。而且,义务教育是为每一个学生终身学习打基础的教育,不是终结性教育,因而课程要给学生全面丰富的发展留有充分的时间和空间,有利于学生自主、多样、持续地发展。在此基础上,根据义务教育的性质和时代的要求,重新确定了哪些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是学生终身发展必备的,重新界定了新时期基础知识与基本技能的概念,如英语的基本能力、信息意识与能力也应成为当代公民必备的素质等。

在每一门课程标准的制定与教材编写上力争做到,面向全体学生,适当降低难度,删除了原有课程内容中偏深、偏难的部分,使课程内容呈现出简洁、明了、有条理和新颖的特征。其次,增加了与学生和社会现实生活相关的部分,使课程内容更加具体、更富有生活气息。如在体育与健康中增加了保健和健美的内容;综合实践活动中安排了社会实践和社区服务、劳动技术、探究性活动等内容。

改变学生的学习方式,确立学生在课程中的主体地位,建立学生自主、探索、发现、研究以及合作学习的机制

在知识爆炸的时代,掌握知识的多少已经不是最重要的,而如何掌握知识才是至关重要的。所以,世界各国都把学生学会学习作为最重要的教育改革的方向。正因为如此,改变学生的学习方式,成为我国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重要目标之一。

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指出:改变过于强调接受学习、死记硬背、机械训练的现状,倡导学生主动参与、乐于探究、勤于动手,培养学生搜集处理信息的能力、获取新知识的能力、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交流与合作的能力。

为使学生的学习方式发生根本性的变革,保证学生自主性、探索性的学习落到实处,此次课程改革首先通过课程结构的调整,使儿童的活动时间和空间在课程中获得合法地位。与此同时,新课程标准通过改变学习内容的呈现方式,确立学生的主体地位,促使学生积极主动地学习。使学习过程变成学生不断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的探索过程,并能针对不同的学习内容,选择不同的学习方式,比如,接受、探索、模仿、体验等,使学生的学习变得丰富而有个性。另外,设置新的课程,强化探究性和实践性的教学目标,倡导新的课程形式,给学生提供一个开放性的、面向实际的、主动探究的学习环境。

与此同时,新课程对学生如何掌握和获得知识的过程和方法予以关注。以前更多关注的是学习的结果,而忽略了学生是通过什么样的学习方式和策略来学习的。死记硬背、题海训练得到的高分,掩盖了学生在学习方式上存在的问题。因此,改变学生的学习方式,必须要关注学生的学习过程和方法,关注学生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获得知识的,是死记硬背背会的,还是大量做题练会的,还是通过自主探究、发现,在解决问题中学会的。无论是用哪种方法学会的,从试卷上看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由于获得知识的过程和方法不一样,导致了学生真正意义上的收获是不一样的,而且对学生终身发展的影响也是极不一样的。

设置综合实践活动,拓展学生的学习空间,培养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增强社会责任感

近年来,在我国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实践中,涌现出一种新的课程形态——综合实践活动。这门课程在我国新的课程体系中占有重要位置,综合实践活动包括信息技术教育、研究性学习、社区服务与社会实践以及劳动技术教育。按照新课程计划,综合实践活动占总课时比例的6%--8%。

综合实践活动课程,它不是其他课程的辅助和附庸,而是具有独特功能和价值的相对独立的课程形态。为学生生活经验的获得和社会实践能力的形成开辟了渠道,为学生个性的发展创造了空间。

综合实践活动是一种基于学生的直接经验,密切联系学生生活和社会生活,体现对知识综合运用的新课程形态,它既适应我国当前进行素质教育的要求,又呼应世界课程改革发展的趋势。

为什么要设置综合实践活动?据教育部有关负责人介绍,其主要目的是最大限度地拓展学生的学习空间,强调学生通过实践,增强探究和创新意识,学习科学研究的方法,发展综合运用知识的能力。增进学校与社会的密切联系,培养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在课程的实施过程中,加强信息技术教育,培养学生具有利用信息技术的意识和能力,了解必要的通用技术和职业分工,形成初步技术能力。

设置综合实践活动课程,是我国基础教育课程体系在结构上的重大突破。综合实践活动课程在我国基础教育课程体系中的确立,不仅意味着一种新的课程形态的诞生,更重要的是标志着现代新课程观念的形成。它表明,课程是生活世界的有机构成,而不是孤立于生活世界的抽象存在;学生是学习的主体,而不是被动的接受者。那种把课堂看作唯一受教育的场所,把书本看作是唯一的知识来源,把教师看作是唯一的知识拥有者和权威的观念已经过时,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重视生活中、工作中和实践中的学习。

综合实践活动是由国家设置、地方和学校根据实际开发的课程,国家着眼于宏观指导,地方和学校国家课程标准的要求规划具体活动方案。综合实践活动以活动为主要形式,强调学生的亲身经历,要求学生积极参与到各项活动中去,在“做”、“考察”、“实验”、“探究”、“设计”、“制作”、“想象”、“反思”、“体验”等一系列活动中发现和解决问题,体验和感受生活,培养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综合实践活动内容的选择与组织以学生为核心,主要围绕三条线索进行——学生与自然的关系;学生与他人的关系;学生与自我的关系。

走课程综合化的道路

未来的中小学课程将出现一种新课程——综合课程,这是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一个鲜明特征。

根据新课程计划,小学阶段以综合课程为主,小学低年级设置品德与生活、语文、数学、体育、艺术(或音乐、美术);小学高年级思想品德与社会、语文、数学、外语、综合实践活动、体育、艺术(或音乐、美术)。初中阶段设置分科与综合相结合的课程,主要包括思想品德、语文、数学、外语、科学(或物理、化学、生物)、历史与社会(或历史、地理)、体育、艺术(或音乐、美术)以及综合实践活动;高中以分科课程为主。走课程综合化的道路,这是本次课程改革在课程结构方面的一个重要突破。

半个世纪以来,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一方面使学科内部的分化更加精细,另一方面,也使学科之间进一步交叉综合。专家预言,既高度分化又高度综合而以高度综合为主的整体化趋势是当代科技发展的基本特征之一。可以说,21世纪将是不同领域科技创造性融合的时代。课程要反映科技发展的新成果,并促进知识的再生产,就必须纳入一些重要的综合性知识,而只对原有分科课程做一些细节的调整是远远不够的。为适应现代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和人类面临的种种社会问题,应重新整合学科知识,加强课程内容的综合性。如环境问题、人口问题、资源问题等,是学校教育亟待加强的内容,而这些内容在分科课程中难以综合体现,因此,课程的综合化趋势,是现代社会科技综合性加强的必然体现。

设置综合课程,不是增加一门新课程,而是通过综合课程的开设,改变课程观念,推动课程改革,改变单一的学科本位的模式,形成一个包括分科课程和综合课程在内的新课程体系。无论是综合还是分科,最终目的是使每门学科独特的有价值的东西得到最好的发挥。

树立全新的课程资源观,学生应该成为课程资源的主体和学习的主人,教师应该成为学生利用课程资源的引导者

从本次课程改革的B标来看,要改变过于往重教科书、机械训练的倾向,加强课程内容与现代社会、科技发展与学生生活的联系,倡导学生动手实践、主动参与、探究发现、交流合作,就必须开发和利用校内外一切课程资源,为实施新课程提供环境。

过去,对课程资源开发利用的价值认识不够,一方面是有教育意义的自然和社会资源未纳入教育资源范畴,其教育的功能和意义没有被充分地认识和利用;另一方面是教师、学生和家长不知道从哪里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资源,或者是不知道如何利用这些资源来对儿童进行有效的教育。由于学校教育体系的封闭性,资源拥有者缺乏为社会、为教育服务的意识,不了解学生需求和教育规律,造成各种校外教育资源闲置浪费现象十分突出。

课程资源对学生的发展具有独特的价值,与传统教科书相比,课程资源是丰富的、大量的,具有开放性的,它以其具体形象、生动活泼和学生能够亲自参与等特点,给学生多方面的信息刺激,调动学生多种感官参与活动,激发学生兴趣,使学生身临其境,在愉悦中增长知识,培养能力,陶冶情操,形成正确的态度和价值观,这是传统教科书所无法代替的。为此,在每一学科的课程标准中,都开辟了开发利用课程资源一节,为学校教师利用课程资源提出具体建议,教师在执行新课程中,应当树立新的课程资源观,发挥课程资源的作用,使各种资源和学校课程融为一体,更好地为教育发展服务。

调整现行课程政策,实行国家、地方、学校三级课程管理,以适应不同地区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和文化发展的需要

当今世界,纵观各国课程管理制度可以发现,国家、地方、学校三级课程管理模式成鼎足之势。

我国人口众多,地域辽阔,各地经济文化发展存在着差异,完全用大一统的课程设计和一刀切的要求,显然不能满足不同地区学生发展的需要。因此,本次课程改革妥善处理了统一性与多样性的关系,建立了国家、地方、学校三级课程管理政策。既体现国家对学生的基本要求,又为各地发展留有时间和空间。在新课程计划中,地方课程与学校课程的开发被提到日程,逐步将一部分课程开发与管理的权力下放给地方和学校,让地方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有更多的参与课程开发与管理的机会。这是我国新一轮课程改革的基本思路。

三级课程管理的基本模式是:国家制定课程发展总体规划,确定国家课程门类和课时,制定国家课程标准,宏观指导课程实施。省级教育行政部门根据国家对课程的总体设置,规划符合不同地区需要的课程实施方案,包括地方课程的开发与选用;学校在执行国家课程和地方课程的同时,开发或选用适合本校特点的课程。为了实现上述目标,本次课程改革重新划分了国家、地方、学校课程在整个课程计划中所占的比重,收缩了国家硬性规定的成分,在课程内容和课时安排上,体现了一定程度的弹性,让地方和学校真正拥有选择的余地。按照新课程计划,地方、学校课程占总课时数的10%--12%。这一决策的实施,将会改变“校校同课程、师师同教案、生生同书本”的局面,适合我国经济文化发展不平衡的特点,有利于调动学校和教师的积极性,使学校办学更有特色,学生发展更有特长。

改变评价过于强调甄别与选拔功能,发挥评价促进学生发展、教师提高和改进教学的功能

多年来,我国中小学教育评价存在着诸多问题,主要表现在:过分强调评价的甄别与选拔功能,忽视促进学生发展的功能;评价指标单一,基本以书本知识为核心,忽视对实际能力、学习态度的综合考查;评价方法多采用纸笔考试,过于注重量化;评价技术落后,过于注重对结果的评价,忽视对过程的评价等。教育评价的相对滞后,已经成为制约全面实施素质教育的瓶颈。

基础教育研究论文范文2

财政政策是具有公共性的,财政政策是国家进行宏观经济调控的重要手段,其性质取决于国家的性质。财政的公共性源于国家的公共性。公共性是财政客观的、固有的属性。

公共财政是政府为市场提供公共服务的分配活动或经济活动,它是与市场经济相适应的一种财政模式。主要特征是弥补市场失效和市场缺陷。而市场失效的原因就在于公共产品或准公共产品的存在,基础教育正是一种正的外溢性很强的准公共物品。所以几乎各国政府都对基础教育进行直接投资,通过财政直接拨款方式,确保包括贫困家庭人员在内的每一适龄青少年能够有条件接受义务教育。

关于基础教育。教育是一种兼具公共品和私人品特性的准公共品。教育的公共品性质表现在一定范围内其消费具有非排他性,而且具有受益的外部性,有一定的社会效益。教育的私人品性质表现在教育资源是有限的,其消费具有一定的排它性,一些人消费意味着另一些人将无法消费,而且其受益具有内部性,受教育者可增长知识,提高生产技能和个人收益。但各类教育的性质又有较大的差异,从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到成人教育和职业教育,它们在受益外部性方面逐渐减小,在消费的排他性方面逐渐加大,人们受教育的目的性逐渐加强。也就是说,教育的公共品属性逐渐减弱,私人品属性逐渐增强。教育的公共品和私人品性质分别为政府供给教育和个人负担教育成本提供了理论依据。

二、我国基础教育现状分析

(一)财政对教育整体投入严重不足

1.中国教育经费增长虽然较快,但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的增长较缓慢,没有实现《纲要》规定“本世纪末达到4%”的要求。鉴于教育经费不足,中共中央、国务院1993年颁布《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要求到20世纪末,教育经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达到4%。从实际的情况来看,这一要求并没有真正实现,而且差距较大。

2.教育投入结构不合理。从整体的教育支出比例来看,我国财政用于义务教育的支出也一直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一般而言,基础教育当依靠财政性拨款来支撑的,然而,财政性拨款在总量不足的条件下分配亦不合理,政府目前对基础教育的拨款只占整个基础教育总投入的58%左右,而在高等教育的总投入中却也占到了50%左右。对基础教育投入的不足,又导致了部分地区的教育机构乱立名目向学生收费的现象,进一步提高了居民尤其是乡村居民子女在基础教育方面的成本。

3.现行义务教育财政投入责任主体不合理。我国现行的义务教育投资体制,分级办学,“分级管理”的模式,地方各级政府成为筹措基础教育经费的直接承担者,中央和省级财政只给少量补助。

(二)基础教育领域中城乡差别明显

1.教育机会的城乡差别。义务教育阶段教育机会的城乡差别依然存在,其在小学阶段与初中阶段均有表现:就小学阶段而言,从统计数据上看,教育机会的城乡差别似乎已不明显,但由于我国人口基数大,小学适龄儿童数一直维持在1亿以上,即使未入学率以1%计算,小学适龄儿童未入学数也有百万之巨。问题的另一方面是小学阶段依然存在辍学现象。较之小学阶段而言,初中阶段教育机会的城乡差别更明显可见。农村地区离实现“普九”目标还有一段距离。另一方面,农村初中阶段的辍学现象较之小学则严重得多。

2.从人群结构来看,城市基础教育投入体制没有充分考虑到流动人群的利益。随着广大农民纷纷进城务工就业。随之而来的人口迁移提出了许多社会问题,尤其是农民工子女教育问题日益突出。这100万游荡在城市街头的失学农民工子女,他们耽误的不仅是自己的前途,还会成为未来社会的“定时炸弹”。

(三)基础教育供给的效率和公平问题

基础教育,是一种公共服务,应由政府提供,财政买单,提供教育服务是政府基本职能之一,也是公共财政基本职能之一,教育服务不应市场化。在基础教育的供给中,无论什么情况,政府都应当成为基础教育最主要的供给者。三、公共财政下基础教育问题的解决途径

(一)针对教育投入不足

1.确立公平优先的价值取向。在坚持科学发展观的原则下,国家有必要将国民教育放在优先考虑的战略地位来推进。切实确立“优先保证义务教育”的基本国策,加大投入,突出重点。在财政性教育经费的分配中,义务教育应当成为重中之重,政府应当成为义务教育的最主要责任主体,确保义务教育真正成为普适性的完全公平的福利教育。

2.各项相关制度的变迁。制度层面,增加教育投入的税收制度,改革完善分税制,改革教育投入的预算管理体制。

(二)对于城乡教育差别问题

第一,统筹中国城乡居民公共品收益分享制度。第二,继续加大对贫困地区的基础教育投入力度,实行对贫困地区规范的转移支付。其目的是要实现教育资源的纵向与横向均衡。第三,将流入地流动人口的义务教育纳入公共财政的支持范围。

(三)改变教育产品的供给方式

教育服务不应当市场化指的是不应当将市场经济运行机制和规则完全移植到教育服务中来,这并不等于教育服务不应按市场经济要求进行相应改革。在教育中有限度有条件的引入市场机制;有限度的引入教育券制,实现基础教育的供给者和生产者分离,极端一点说,即使是纯粹的公共物品,也不一定由政府来生产。如国防产品,在美国生产武器的公司完全是私人拥有的,但政府掌握着武器采购开支;通过制度创新,实现公平与效率的双赢首先,确立差别原则,其次,保持政府对教育领域市场运作的强有力的规制。

针对我国基础教育经费管理的混乱状况,应建立一套规范化、标准化、制度化的收费方式,实行收钱与花钱、管钱分离的制度。同时要加强对各级政府教育预算单列和建立定期公布各地教育经费支出状况制度的落实情况的检查,加大对各地中小学和主管教育部门的财务审计力度,充分发挥社会公众和财政、审计等职能部门对教育经费使用的约束和监督作用,有效避免教育经费的挪用和滥用。

【摘要】公共财政的职能与基础教育的性质决定了基础教育必须纳入公共财政的供给范围,并坚持基础教育的财政公平原则。公共财政加大对基础教育的有效供给,应优化投入结构、建立科学规范的基础教育财政转移支付制度、在基础教育领域引入市场竞争机制、加强对教育经费的管理和监督。

【关键词】公共财政基础教育

参考文献:

[1]国家统计局.2005年统计年鉴[Z].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05.

基础教育研究论文范文3

关键词:课程与教学论;学科发展;理论基础;审思

中图分类号:G4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124(2012)02-0064-05

一个学科的成熟与否,既与其研究方法有关,也与其理论基础有关。当一个学科自觉地意识到理论基础的重要性并主动地进行讨论时,即表明该学科自觉意识增强学科地位凸显。经过近30年的恢复发展,不仅在教育学科内部而且在教育学科外部,我国课程与教学论的地位也日益突出,价值日渐彰显。但也存在课程与教学论被误解为是“教科书的编写”、“教学实践经验总结”的科学、“指导课程与教学实践的操作策略”等现象。仿佛课程与教学论没有多少高深理论,研究课程与教学论也不需要多少理论(这从每年报考教育学原理与课程与教学论专业的研究生对待这两个专业的不同态度也可看出来)。这完全是一种误解!这是混淆了课程与教学论和课程与教学、课程与教学论研究和课程与教学论应用之间的区别。恩格斯说:“一个民族想要站在科学的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作为学科存在的课程与教学论,想要立于理论学科之林,必须提高自身理论思维水平,因此不仅需要理论,而且应当夯实和加强其理论基础。

那么,应当从哪些角度来审思当代课程与教学论的理论基础?当代课程与教学论的理论基础与以往课程与教学论特别是传统课程与教学论的理论基础有何区别?如何区别课程与教学论之理论基础的拓宽与泛化?如何把握课程与教学论理论基础的拓宽与泛化对当代课程与教学论发展的影响?课程与教学论及其研究的理论性应如何体现?这些都是我们审思和构建课程与教学论理论基础必须正视的问题。

一、从哪些角度来审思课程与教学论的理论基础

事实上,这与当代课程与教学论关注的焦点问题有关。当代课程与教学论关注哪些焦点问题呢?

人的问题,即课程教学的属性问题、课程教学活动的产生与课程教学活动中的学生和教师问题,以及课程教学与人的发展关系问题,这是课程与教学论要关注的永恒课题。对课程教学中人的问题的关注涉及课程教学的本质、目的和主体问题。课程教学永远是属人的、人为的、为人的,因此课程教学中的人就是课程与教学论应当而且必然关注的核心问题。为什么要关注人,要关注哪些人,关注人的哪些方面,怎样关注人,课程与教学论要回答这些问题,就必须要有很深厚的理论基础。

知识的问题,即课程教学与知识的关系问题。什么是知识?什么知识最有价值?什么知识对什么人最有价值?知识是怎样获得的?什么知识可被准入课程教学知识?不同的人对知识及其价值以及如何获得持何种态度?知识结构、类型、来源途径及其方式以及不同的知识观对课程教学知识(内容及其体系结构)和课程教学中知识的展开运行过程及其方式会产生什么影响?课程教学对知识的传承、发展具有什么影响?这些都是课程与教学论研究不可回避的基本理论问题。

技术的问题,即技术进步对课程教学的挑战和推动问题。技术进步对课程教学意味着什么?技术变革曾经或将会引起课程教学的哪些变化?这必然涉及课程教学技术手段变革与课程教学从内容到形式、从观念到行为、从过程到目的、从精神心理到物质手段的整体变革的关系等问题。课程与教学论应当对这些问题做出自己的解释。

社会的问题,即课程教学与社会的关系问题。这涉及课程教学的属性、价值、范围和途径以及课程教学与社会互动等问题。课程教学是社会的,课程教学在社会中;社会也是课程教学的,社会也在课程教学中。怎么理解?这些问题也是需要课程与教学论从深层理论上进行理论阐释的问题。

文化的问题,即课程教学与文化的关系问题。文化是如何对课程教学产生影响和制约的?课程教学对文化发展产生着怎样的影响?课程教学具有文化属性,教学是一种文化现象和文化过程,课程教学在一定文化背景和文化氛围中进行,课程教学随着文化的变迁而变迁;课程教学对文化的传承与变革、生产和再生产都发生着积极的影响作用。这些问题也需要课程与教学论加以理论阐释。

诸如此类的问题,是否属于当代课程与教学论应当关注和研究的基本的焦点性问题?这些问题是否需要当代课程与教学论从理论上深度探讨和回答?要深入地学理性地研究这些问题,是否需要当代课程与教学论及其研究者拥有较高的理性思维和理论素养?要深入地学理性地研究这些问题,除教育学、心理学、生理学、哲学等传统学科理论基础外,是否会涉及社会学、文化学、历史学、人类学以及自然科学等基础理论学科和信息论、控制论、系统论、科学学、生命科学、复杂科学等新兴学科理论基础?而且,这些学科本身也是不断向前发展的,当代课程与教学论的理论基础是否也必然会随之而发生变化和发展?

回答是肯定的!这既给我们研究课程与教学论提出了多学科理论基础的诉求,也为我们审思当代课程与教学论的理论基础提供了广阔的视角。

二、理论基础的宽窄和课程与教学论发展

过去,我们仅从哲学认识论、实践论和心理学的角度来审视课程与教学论的发展,无疑是课程与教学论的理论视野非常狭窄。近些年来,我国课程与教学论研究的理论依据逐渐突破了哲学、心理学等传统学科而有所拓展和深化,推进了课程与教学论向广度、深度发展。

首先,除哲学、生理学、心理学等传统学科理论基础外,研究者纷纷从社会学、文化学、历史学、伦理学、人类学、语言学、信息论、控制论、系统论、生态学、未来学、科学学、生命科学、自然科学以及复杂科学等学科理论来研究课程教学现象及其问题,不仅促进课程与教学论发展成为包括课程教学哲学、教学心理学、课程教学文化学、课程教学社会学、教学伦理学、教学语言学、教学人类学、教学生态学、课程教学论史、教学系统论、教学信息论、教学控制论等在内的庞大学科群,而且直接导致课程与教学论从学科体系、概念范畴、理论框架、研究方法、研究范式到思维方式、价值取向都发生了深刻而显著的变革。

其次,多学科理论和方法的引入,极大地深化了课程与教学论研究领域。在哲学方面,课程与教学论研究从传统的课程教学目的论、课程教学认识论、教学实践论拓展到课程教学主体论、课程教学价值论、课程教学知识论、教学过程论和教学伦理学、教学美学,甚至一些研究者竭力提倡并主动引进建构主义、后现代主义、多元智能理论、过程哲学、复杂科学等学科的思想观点和方法来重新构建课程与教学论。在心理学方面,从传统学习心理学发展到发展心理

学、认知心理学再到情感心理学、个性心理学,导致课程与教学论对儿童发展与课程教学、对非认知心理品质与课程教学的极大关注。在社会学方面,从传统政治社会学、经济社会学、伦理社会学发展到知识社会学、行为社会学、交往社会学,从研究课程教学与社会政治、经济、伦理的关系到研究课程教学与知识、文化和人们交往行为的关系。

深化还表现在交叉与融合上。由于课程与教学论研究对象的复杂性和综合性,就要求不同学科从不同方面不同层次进行多学科多层次多角度研究,当代学科发展往往是在不同学科的边缘和交叉点获得重大突破的。近些年来,无论世界还是我国,课程与教学论的发展概不例外。课程与教学论的庞大学科群,既是学科分化综合的结果,也是学科交叉融合的产物。这是当代科学发展既高度分化又高度综合的反映和体现。

但是,理论基础的拓宽只应促进课程与教学论学科地位的不断成熟和独立,绝不应造成课程与教学论学科地位的动摇甚至丧失。这就是说,课程与教学论理论基础的拓宽应当保持相对的边界,如果无限扩大以至混淆了课程与教学论与其他学科理论的界限则会出现“泛化”现象,那么就会因课程与教学论与其他学科界限的模糊及其理论基础的混乱而动摇甚至危及课程与教学论自身的学科地位,那就不是有益而是有害了。

近年,课程与教学论理论基础(或日课程与教学论研究的理论视角、理论依据、理论倾向,等等)无限扩大(我称之为“泛化”)的现象的确存在,课程与教学论研究者移植和引入了许多其他学科尤其新兴学科的理论观点、概念范畴和方法手段于课程与教学论研究中,这虽然繁荣了课程与教学论,但却对课程与教学论学科独立发展构成了威胁,带来了很大的消极影响。主要表现在:抹杀了课程与教学论研究的独特性,使课程与教学论及其研究者的学科认同意识日渐淡薄,本就不甚牢固的课程与教学论学科地位日益受到动摇,出现了挑战课程与教学论学科地位独立性的“非课程与教学论”现象。近年,各种“走向说”(譬如,“走向心理学”、“走向哲学”、“走向社会学”、“走向实践”、“走向叙事”、“走向生活”、“走向……”,等等)不绝于耳。由哪里“走向”哪里?答案不青而喻,无非是由课程与教学论“走向”其他“学”“论”“主义”!课程与教学论必然“走向”其他学科?课程与教学论需要“走向”其他学科?课程与教学论能否“走向”其他学科?其实恰恰相反,就课程与教学论学科的本体地位而言,且不说是不是必然、有没有必要、能不能够,需要的是引入其他学科借以拓宽和深化课程与教学论研究,而不是相反。有鉴于此,一些课程与教学论研究者指出,课程与教学论随着理论基础的“泛化”和混乱正日益迷失于其他学科之中,以致出现了课程与教学论“失语”“失范”现象,课程与教学论日益成为其他学科理论观点的注脚或成为其他学科的领地,从而发出了“拯救教学论”、“坚守教学论”、“捍卫教学论”的呼喊。

三、课程与教学论理论基础拓宽中的几种倾向及其消除

课程与教学论及其研究应当夯实和拓宽理论基础毋庸置疑。但在理论基础拓宽过程中也的确存在如上所说的“非课程与教学论”现象。一些人(包括课程与教学论内部和外部)误以为课程与教学论只是教学经验汇编或教学实践指南之类而无多少理论可言,于是纷纷从其他学科寻找作为“理论学科”的课程与教学论的出路及其理论生长点以提升其理论层次,以致出现了“客串”、“偏离”、“拼盘”等几种倾向。不消除这些倾向,课程与教学论就不可能得到健康、正常的发展。本文认为,采用“渗透”的方法既可以拓宽和夯实课程与教学论学科的理论基础,也有助于课程与教学论学科的成熟和独立。

所谓“客串”,指那些原先并非从事某种学科研究的人利用自己所从事学科的理论或方法偶尔对那种学科进行研究或发表看法,并对那种学科产生一定影响的现象,又称为“客串效应”。教育科学研究中“客串”现象有其合理性和必然性。首先,教育科学的综合性为“客串效应”的发生提供了可能。教育是一种复杂的综合的社会现象,既存在教育内部各因素的相互作用,也存在来自外部各种因素的制约和影响,就教育论教育的单一研究往往不能发现奥秘和规律,因此应当而且必须不断吸收各门学科的理论成果与研究方法进行综合的复杂研究。其次,社会对教育日益强烈的需求是“客串”发生的直接动力。社会对教育的需求日益强烈和多元,教育问题也日益受到各方有识之士的广为关注,于是一些自然科学家及其他社会科学家采取了“客串”的方式,投身于教育的研究。第三,“客串”者具有一定的学科优势,为“客串”的成功奠定了基础。“客串”研究教育的人虽是“外行”,但却没有“科班”教育科学研究者的思维定势,而容易发现教育中存在的问题,并独创性地提出自己的新颖见解。最后,教育科学发展过程中有“客串”的传统,一部教育科学发展史就是不断被“客串”的发展史。

课程与教学论学科研究中的“客串”现象,即是指那些从其他学科来研究课程教学及其理论问题的现象。一些人认为,从课程与教学论本身已难以找到理论出路,只有从其他学科切入才能找到课程与教学论发展的新的理论生长点。一些人既非课程与教学论专业工作者也不想真正深入教学论研究,而只是兴致所至,偶尔为之,蜻蜒点水,品头论足。“客串”现象的产生有一定合理性。因为,一方面,教育科学的发展有“客串”的功劳,很多教育学科的分支如教育哲学、教育社会学、教育管理学、教育心理学等都是其他学科“客串”教育学科从而产生学科交叉和融合的结果。另一方面,教育科学的综合性为其发生提供了可能,社会对教育及其研究日益多样而强烈的需求是其发生的直接动力,“客串”者所具有的学科优势和开放视野为其产生奠定了基础,教育学科边界的薄弱和模糊也为其提供了可能。但是,这种“客串”式研究,咋看起来热闹,细看起来粗糙,宽泛而不具体,表层而不深沉,肤浅而不深刻。既不可能真正沉浸在课程与教学论研究的情感体验中,也不可能深达课程与教学论研究的本体和终极。可以给课程与教学论研究带来一些警醒和新鲜,却不会成为课程与教学论研究的主流,更不应取代课程与教学论本身的研究而出现危及课程与教学论学科独立地位的“非课程与教学论”现象。

所谓“偏离”,指事物发展离开正确的道路和方向。这些年来,这种现象在教育研究领域中屡见不鲜。有的研究者认为,为了提高教育研究的哲理性,只有将哲学命题拆迁并嫁接到教育研究领域进而演绎为相应的教育命题,而未能在“借鉴”的基础上真正切入教育生活以提出相应真知灼见,这种研究就难篼使教育研究沦为哲学的附庸,不仅哲学观点是抬人牙慧,而且对教育研究来说往往是舍本逐末,偏离了教育研究的基本方向。有的研究者将这种做法称之为“”和“移植”。并指出,这种做法把复杂的富有创造性的教育研究过程简单化了,它偏离了教育科研的真谛,不能发挥教育研究对教育教学实

践的指导和先导作用。在课程与教学论研究中,无论是从课程与教学论内部出发去寻找其他外在于课程与教学论的学科理论支撑,还是从课程与教学论之外的其他学科理论进入课程与教学论进行“客串”研究,都存在着停留于其他学科研究而尚未进入课程与教学论领域研究的现象。这种“偏离”研究隔岸观火、脱离课程与教学论研究主战场,实质上是以其他学科研究去代替课程与教学论学科研究的现象。早在我国课程与教学论学科独立之初,王策三先生就提醒大家要防止课程与教学论与心理学、哲学等其他学科研究相混淆、被代替的现象,批评课程与教学论与其他学科混淆,把课程与教学论研究从属于心理学、生理学、哲学等学科,以心理学、生理学、哲学等学科的研究代替课程与教学论研究的做法,要求课程与教学论研究者“恪守自己的本职,坚持自身相对独立的研究领域”。他指出:课程与教学论的发展,正是而且也必须“通过克服对它的研究对象和仃务的种种歪曲、偏离现象而进行”。今天,他所批判的这些现象不仅没有消除而且似有扩大和愈演愈烈的趋势。

所谓“拼盘”,是指一系列物品的无序集合。这些年来,由于受到各种复杂因素的影响,教育学研究以及教育理论存在多种学科理论罗列的“拼盘”现象。各组成部分之间并没有内在的有机联系,很难成为一个具有逻辑力量的整体。课程与教学论研究中的“拼盘”现象,即是指在课程与教学论研究中,常常出现“某某学+课程教学问题+课程与教学论”式的现象。这种研究的理论依据是其他学科的,问题及其落脚点是课程教学(论)的,仿佛课程与教学论只是其他学科理论的应用及其注解,本身没有多少理论可言。课程与教学论最终沦落为其他学科理论的婢女。其套路一般是首先大量引述许多其他某某学、某某论、某某主义的概念、观点(原理)、主张,新名词、新概念大量堆砌,眩人耳目,眼花缭乱;然后轻描淡写、不着边际地提出几个似是而非的问题;最后从课程与教学论上草草地展开一段针对性不强、适用性不大、深刻性不够的空泛议论。整个文章虎头蛇尾,貌似具有宽宏深刻的理论性,其实是拉虎皮作大旗吓唬人。所谓理论部分其实是对其他学科研究成果的抄抄捡捡,拾人牙慧,陈词滥调;问题部分如水上绿萍,漂浮游荡,空洞浅薄;论述部分隔靴搔痒,不切实际,空洞无物。这种研究及其理论成果(“著作”、“论文”等)严格说来既缺乏其他学科理论的深刻性,也缺乏课程与教学论学科理论研究的独特性,更缺乏学术论文的规范性,繁琐杂芜,粘贴拼凑,说不上是真正的严谨的课程与教学论的学术成果。这种研究及其成果无论对其他学科还是对课程与教学论学科发展和课程与教学实践均无多大理论和实用价值。

所谓“渗透”,本意是指水分子经由高水分子区域(即低浓度溶液)渗入低水分子区域(即高浓度溶液)直到达到浓度平衡的现象。教育理论研究特别是课程与教学论研究中的“渗透”现象,即是指“某某学(论)×课程教学问题×课程与教学论”式的现象。这种研究运用某某学的原理、范畴、思维、方法于课程教学问题的论述分析中,其他学科理论服务并从属于课程与教学论。这种研究不仅仅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更是将多学科的理论、范畴、思维、方法自然地而不是生搬硬套地、整合地而不是拼盘式地运用于课程教学问题分析及其理论阐述中,水融,浑然一体,俨然天成,表面上看不到某某“学”、“论”、“主义”的痕迹,细品起来弥漫理论思辨的色彩,充满深刻的学理,具有浓郁的学术味道。这种研究入木三分,探赜索隐,析理入微,统宗会元,直达本体,朴实深刻。在这种研究视野中,各种理论观点不是外在于课程与教学论,而是内在于其中。其他学科理论和课程与教学论融合成一个有机整体并凝结成为研究者的一种学科素养和理沦品质,课程与教学论研究人员不是以“客串”课程教学研究的其他学科研究者身份而是以课程与教学论专门研究者的身份存在。这种有助于课程与教学论学科的成熟和独立的研究及其趋向是值得广大课程与教学论工作者提倡和弘扬的。

综上所述,无论“客串”还是“偏离”,都是一种使课程与教学论研究从属于其他学科研究的做法,都只是对课程与教学问题及其理论的外在现象的浅层的泛化研究,而不是对课程与教学问题及其理论的内在本质的深层的专门研究,这种“非课程与教学论”研究现象都会使本不甚成熟的课程与教学论学科遭受冷遇甚至使其成为其他学科的领地而导致学科独立地位丧失,都不利于课程与教学论学科的健康发展,其危害相当明显。课程与教学论应当以“课程与教学”为中心展开多学科研究,防止被其他学科内容过分挤占填塞而失去其本质特征和特殊领地;课程与教学论应当有自己的“论”,不反对多学科理论研究,但需严防“客串”、“代替”、“偏离”而使自家领地被他“论”侵蚀占领,以致本身地位“旁落”和功能“异化”。

当今时代,我国课程与教学论发展处在传统与现代、学术与规范、理论与实践、本土与国际的多维交汇点上,面对全球经济一体化、文化价值多元化、各种理论流派异彩纷呈、教育改革异常活跃的时代背景,必须以开放的思维和多元的视野,拓宽并夯实其理论基础,革新并转换其研究方法(广义的研究方法的革新包括研究范式的转换),增强并提升其理论高度。课程与教学论学科发展必然要引进、移植、借鉴其他学科最新研究成果,但这种引进、移植、借鉴、应当在坚持课程与教学论学科主体意识、强化其学科独立地位、提高其学科理论品质的前提下采取“渗透”即有机融合的方式进行,切忌“客串”、“偏离”、“拼盘”等做法。理论基础要拓宽,更要夯实。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论教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

[2]罗祖兵,不确定性知识观及其教学意蕴[J],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2011,(5):69-72

[3]李本友,十年之思:课程改革的文化阻抗与调适[J],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2011,(2):44-47

[4]吴定初,曾文婕,教育研究疏离教育生活:现象透视与回归途径[J],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3):38,42

基础教育研究论文范文4

 

作为一门近代学科的教育学,是与20世纪同时降临到中国的,说其是“降临”而不是“诞生”,只因为教育学由国外“引进”,并非国内自生。①20世纪是中国教育学学科从初建到迅速发展的一个时期,由最初的翻译介绍国外教育学说,到寻求国外教育学说与中国教育实际的结合点创建中国本土的教育学,一百多年以来,教育学在中国经历了几度内含着中断的转换,至今已初具了以人类的教育存在为共同研究领域的、且具有内在关联的教育学科群,形成了一支有活力和潜力的研究队伍,产生了相当数量的研究成果。这为教育学科的发展奠定了较为扎实的理论基础和人才基础。而且在当前教育变革的背景下,教育改革与实践发展为教育基本理论研究提出了新的任务,教育基本理论建设也从教育研究者的心理情结走向内在使命。而作为方法的批判性思维,也成为了教育基本理论建设的重要工具。

 

哲学上的批判本质上是对“更好可能”的开放式追寻,也就是马克思主义中所提出的对事物否定之否定的曲折前进过程。哲学批判有关“反”或“非” 的立场,通常建立在人们“质疑”既有事态价值品质的基础上,并集中表现为不同学说或观点之间的一种“辩证讨论”。②在《纯粹理性批判》第一版序言中,康德指出,批判式理性的职责和使命,是对理性本身的召唤,“这正是对理性的号召,叫它重新负起它最艰巨的任务,认识自己这个任务,并且要它建立一所法庭,来保证理性合法的要求而驳回一切无根据的僭妄”。③所以在康德看来,批判思维其实有三重含义:一是它是理性主体的使命,主体具有批判的职责和义务;二是对所有事物都应该运用自身的理性来加以审查;三是理性本身的自我批判,为自己建立一个“法庭”。④而从教育学研究的角度而言,具有批判理性,运用批判性思维,在批判认识中进行创新和发展,也是教育学研究者的使命,更是教育发展的内在动力。批判理性的存在,不仅使我们能够去重新思考教育学的既成理论话语,反思教育学研究方法和发展路径,同时也为教育学理论体系的创新提供了支持。“什么时候少了批判思维,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理论发展的静止与平庸。”⑤可以说,教育学研究中如果没有批判性思维,就不可能有教育学理论和研究范式的创新,更难以有教育学体系的完善和发展。

 

一、批判性思维在教育基本理论体系建设中的作用

 

批判性思维之所以能对教育基本理论研究有所作用,从根本上来讲是源于教育与教育学发展以及教育研究过程对批判这一工具的内在需要。而且因为 “有价值的领域就有批判的必要”,教育学作为科学性与价值性的统一体,批判性思维的存在必然重要;另外,教育和教育研究作为关于价值的实践与理论本身也内在地蕴含着对批判思维的需要。

 

作为并非本土发展形成的教育学理论体系,我国的教育基本理论自一开始就带着先天的不足,比如学科立场问题、学科独立性问题、教育学研究的逻辑起点问题等都是不甚明确的,而且这些先天的不足也并未随着教育学在本土的成长发展而逐渐弥补,反而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而批判思维的作用就在于,它能够使人从理性的角度对各种文化形态、理论体系进行质疑从而保持一定的距离,站在客观的角度,不盲目崇拜某种文化、学术话语,也不盲从某种理论和研究模式。而在教育研究和发展的过程中,批判性思维能够对既存的教育思想进行扬弃性的选择,保留和发展其中有价值、有意义的部分,而否弃阻碍其发展的部分。因而,作为研究教育中基本矛盾、基本规律的教育基本理论的研究者,有责任对现有的教育及教育理论进行批判,从而更好地促进教育以及教育基本理论的发展。

 

(一)批判思维能够促进研究者对教育理论本土文化传统的反思与继承

 

教育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肇始于西方,但这却并不意味着我国就没有教育思想。相反,教育思想在我国一产生,经过短时间的发展就很快达到了顶峰。从孔子和诸子百家的教育思想到《学记》,我国的教育思想已明确地提出了教育对象、教育目的、教育功能、师生关系、教师素养、德育等教育基本理论的内容,比同时期的西方教育思想更为完善和明晰,为我国古代教育活动提供了理论上的支撑和实践上的指导。但是由于我国古代典籍重视直觉体悟多于严谨的逻辑体系,没有明确的学科意识,对研究对象的理解多是以直观经验为依据,把事物联系起来作出综合性分析,虽有着深厚的生活和实践的根基,但它却是非逻辑非体系性的,因而没有形成严谨而清晰的理论体系。但这也并不能否认那些传统教育理论对我国几千年来教育发展的重要作用。教育学是在一定的文化和传统的土壤上生长起来的,它的发展,难以离开传统的文化语境而自成体系,有着鲜明的传统文化色彩。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文化软实力的竞争成为综合国力竞争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在多元文化背景下彰显中华文明的意义重大,而建立本土化的教育学体系,形成中国化的教育基本理论,也是教育研究者的历史责任,因而更应该加强文化自觉意识,在正确认识和深入了解中国文化和教育传统的基础上,正视教育历史和本土的教育传统,不能全盘否认也不能盲目复古,要对其进行批判性地反思和继承,在遵循历史与逻辑统一原则的基础上促进教育学理论的内生发展,推动本土化教育学理论的建设。

 

(二)批判思维能够使研究者对外来文化进行批判性的吸收和借鉴

 

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发展,中国教育和教育学理论从无到有,不断发展,为教育学学科体系的建设和完善创造了条件。但自一出生就带着西方色彩的我国当今教育学理论,尊崇西方话语的同时却逐渐失去了自己的学术话语权,一直跟在西方的教育学研究后面亦步亦趋,没有去“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少了自己的独立思考和研究,拿来主义成为了一种自觉的无意识行为,因而也就未能从根本上对西方有所超越,走在西方教育研究的前面。正如一些学者所批评的:“教育学研究中实际奉行着一种西方标准,用西方话语来套解中国教育似乎成了一种惯例。”⑥西方的教育学研究者往往是在大面积、长时间的教育实验中总结出研究成果,形成教育思想,再推广施行教育改革,从而促进教育的发展,而我国很多研究者或者将时间花费在无意义的重复研究上,或者将西方的这些研究结果拿来就用,不考虑我国的具体国情,也不考虑文化的差异,不管到底适不适合我国的教育发展,缺少对我国现实教育语境和本土教育问题的深入思考。教育理论的形成总是与一定的价值观念相联系,因而不同主体的教育理论也不尽相同。而批判性思维能够使我们以谨慎和怀疑的态度面对西方教育思想,在中国的教育现实中寻求与外来教育理论的结合点,提高教育学发展的自觉意识,从而正确处理借鉴吸收和内生发展的关系,保持教育学学科的自主性,同时更好地促进我国教育实践的发展。

 

(三)批判思维能够促进教育学理论体系的自我革新

 

批判是一个以自身为中心不断向外探索、向内自省的过程。教育学学科的形成并不是先形成了一系列的概念术语和逻辑系统,从而自然发展成完整的学科体系的。自赫尔巴特试图建立科学的教育学以来,教育学便是依附伦理学、心理学等学科而存在的,而随着教育学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学科理论融入到教育学中来。教育学理论对其他学科的依附性也成为了教育学学科立场独立性的隐忧。就我国来说,自20世纪80年代瞿葆奎先生提出教育学的逻辑起点问题以来,我国的教育学学科建设问题开始成为教育研究者的题中之意,越来越多的教育研究者对教育学学科的独立性、科学性和基本理论问题进行了探讨;但是到了新世纪,问题中心实践取向的研究逐渐占了主要部分,而关于教育学学科自身建设和基本理论的研究却逐渐减少,而这也正成为我国教育学学科发展缓慢的原因。在当前,我国教育学学科的学科性和独立性还未得到明确的肯定,作为学科的教育学,其研究的基本范畴、逻辑起点、基本概念等都还比较模糊,甚至有的教育研究者本身也否定了作为学科的教育学的存在。在概念混乱、术语庞杂的情况下,只有在否定之否定的基础上,不断反思,在批判的过程中建立严谨的学科体系,把教育学的概念和范畴置于一定的关系和结构中,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辩证理论体系,才能更深刻、更全面、更正确地揭示其研究对象的本质和规律,才能更有成效地促进教育学学科的建设和发展,从而促进教育研究和教育活动的长远健康发展。

 

二、教育基本理论的批判性

 

教育基本理论是教育学研究者依据教育学理和逻辑规则,经高度抽象概括而获得的相对稳定的、关于教育活动和教育发展的一般的、基本的教育认识、主张和思想观点。理论所具有的批判性是其功能以及生命力的重要表征,也是促进其自身发展的动力之一,缺乏批判性的理论是难以发挥其功能而且难以持续发展的。教育基本理论是研究教育中基本矛盾和基本规律的学科,贯穿整个教育学体系的始终,也是各个教育学分支学科的基础,具有其他分支学科不可替代的关键的、基础的地位,具有统观全局的哲学性格,它对教育实践和其他教育学科的发展起着根本性的、深层次的和普遍性的指导作用,因而具有根本上、方向上的批判性。作为应对教育实践和整个教育科学发挥导向作用的教育基本理论,在研究的过程中必须对现实中形形色色的教育实际和其他各种教育思想与理论经常进行一种批判性的审视。

 

(一)对教育实践的批判

 

教育基本理论对教育改革和发展能够起到整体性上的引导和批判作用。实践是在理论指导下的行动,而对现行教育实践的批判,从根本上说是对影响教育实践人的教育理论和思想的批判。作为教育基本理论研究的对象之一,教育学的两大基本矛盾——教育与社会发展的关系、教育与人发展的关系一直贯穿教育发展的始终。而教育理论的形成和教育的改革发展也必须要考虑好教育与社会、教育与人的关系。但是在近年来的基础教育中过于重视升学考试而对人的全面发展有所忽略的情况下,“教育本身失去了它在本意上培养下一代使之更好地改造自然和社会的手段而反过来操纵了下一代,人失去了其本来面目,被教育所操纵,教育的人异化了其本来面目,被教育所操纵”。⑦教育本体功能的弱化影响着教育效果的实现,确实需要通过改革来挽救,但是在新一轮的教育改革以及一些关于基础教育改革的理论中,却也存在对于上述现象的矫枉过正现象,过度追求教学中学生的主体性和学习过程的探究性,而对知识学习有所轻视。而事实上这两种情况就都是偏离了教育原本的目的,不利于个体和社会的长远发展,这就需要理论工作者在对教育实践的批判中,具有全面的场域认知能力,有一个通观全局和放眼未来的视角,能够将心比心地彻底地与实践工作者进行换位思考。因为只有同一主体的理论才能指导他的实践,所以要尽可能地将理论的构建与具体的实践相联系,在教育研究过程中发挥其批判功能,紧紧围绕教育的两大基本矛盾,维护好教育本真之意,从而更好的促进教育实践的发展。

 

(二)对教育基本理论自身的批判

 

由于近年来教育学学科发展迅速,出现了很多分支学科,教育学学科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但是随着这些分支学科的快速发展,也导致了教育学学科之间壁垒森严,研究零碎,各个学科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研究教育问题,失去了教育学学科的整体性。而作为基本性、整体性的学科的教育基本理论的研究,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教育基本理论是贯穿整个教育学学科体系的,是最为基础的研究,对教育学学科的发展具有方向上的引导性和批判性。学科的分化和扩展是一个学科进步的前提,但进步的结果则必然是学科的综合化和统整化。教育基本理论应加强自身建设,站在通观全局的角度,发挥其批判功能,使得教育基本理论研究者能够在研究的过程中处理好学科领域的固守与拓展,学科的分化与综合的关系;还要加强对教育研究方法和方法论的探索,寻求教育学理论创生发展新的生命点,如教育学研究范式的转换,教育研究思维方法的变革等都能够使教育基本理论的研究和发展产生新的活力,不断引领教育学研究走向更深层次的本质。另外,教育基本理论研究者还要加强理论自觉意识,对现有理论的合理性与真实性进行判断,在批判的基础上更好地促进教育基本理论的丰富和完善。

 

三、对批判性思维与教育基本理论研究关系的理性审思

 

批判性思维作为重要的哲学思维方式,对教育基本理论体系的建设以及在教育基本理论研究的过程中都有着重要的作用。但是,批判性思维作用的发挥也必须是建立在正确的合理的批判的基础上。

 

(一)批判并非否定一切

 

我国的教育基本理论体系尚处在不完善阶段,基本上都是借鉴国外而来,在借鉴的过程中,难免出现“拿来主义”以及与其相对的否定一切的现象。批判性思维是建立在否定之否定基础上的,是辩证的。因而,在教育基本理论研究过程中,不能简单地全盘否定国外的理论或者本土的理论,而应该要注意在批判的基础上促进国外的理论与本土的理论和谐共生。

 

(二)批判并非目的

 

在教育基本理论研究的过程中,批判的存在,是为了革故鼎新,也是为了本土化理论体系的形成和更好地发展,而批判只是达到这种目的的工具和手段。为了批判的批判,反而会使得原有的理论支离破碎,混乱不堪,并不能达到研究的真正目的。

 

批判性思维是教育基本理论研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思维形式,对教育基本理论的发展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批判性思维是教育基本理论发展的内在动力,同时也是使中国的教育基本理论研究能够走上自己的路,保持其独立性和主体性、开创属于自己的研究范式和发挥其整体作用的内在基础。

基础教育研究论文范文5

关 键 词:学校体育;体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新世纪基础教育;述评

中图分类号:G807.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7116(2013)05-0072-04

2001年吕达发表《深化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一文打开了教育界对理论基础研究的大门,2003年王策三与钟启泉挑起了“轻知识”之争,2005年《中国教育报》开辟专版对“课程改革理论基础”进行讨论,引起社会广泛的关注并一直延续到今天。在十余年课程改革及体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研究相关成果基础上,探讨研究体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的新思路,为后续研究提供参考。

1 对“理论基础”概念的理解和认识

龙安邦[1]从“基础原指建筑物的根脚,引申为事物发展的根本或起点”这一逻辑起点出发,将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定义为“课程改革在理论上的根本依据和理论起点,并强调科学性、系统性和基础性的特点。”其他学者对于理论基础本身的研究是从其与指导思想的区别角度进行的。王华生[2]提出“澄清教育学、教育基本理论、教育哲学和哲学几个概念后才能进行对话,并认为大家将理论基础与指导思想混为一谈。”随后一些学者从概念上对两者进行区别,和学新[3]认为“指导思想就是对某一事物或事件的发展或运行起指示教导、指点引导的思想,更多是从宏观层面来使用的;理论基础是指某一事物或事件发展或运行所依赖、依靠的理论,或者指某一事物或事件存在的理论前提,都是从中观或微观层面来使用的。”体育界刘旻航等[4]也提出相似观点:“指导思想是行动指南,它为新课程改革指明了大的方向;理论基础,从学科层次上看,是比指导思想低一个层次的,是更为直接的基础。”经过学者反复研究,多数人对指导思想和理论基础是体育课程改革两个不同层面的依据基本达成共识。

2 体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的不同观点

2.1 体育课程改革“有无理论基础”

靳玉乐、艾兴[5]认为“新课程改革理论基础是什么?没有谁做出一个明确的回答。”这种观点也同样体现在体育课程研究中,党玮玺[6]认为“我国当前的基础教育体育课程改革只提到课程的基本理念、设计思路,而没有明确提出体育(与健康)课程的理论基础。”部分人认为由于缺乏理论基础或者理论基础模糊,导致实践中对课程改革许多理念理解偏差。高嵘[7]认为“客观地讲,基础教育新体育课程改革是在我国体育课程理论研究成果还非常缺乏的条件下进行的。在这样的条件下,其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的研制无疑是一次大胆的创新。”宋翠翠[8]也表达出同样的担忧,“整体的体育课程教学理论没有能为课程改革做好研究的准备”,并认为由于理论准备不足导致实践中接二连三出现扁担南瓜进课堂、体育课像演活剧、体育教师不知怎么上体育课等等问题。这些观点在某种程度反映出新一轮基础体育课程改革没有明确的理论基础或理论基础准备不足。

与此同时,在教育学界也不乏对本次课程改革理论基础高度肯定的学者。马福迎[9]认为“反观我国这次新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既坚持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学说,又广泛吸收了当今世界先进的教育理论研究成果。既有理论的前瞻性,又有很强的实践可操作性。”邓志伟[10]认为新课程的指导思想和理论基础在《基础教育改革纲要》中已经相当明晰,只是近来的一些批评反而使这一问题陷入混乱。”

综上所述,窃认为造成泾渭分明的两种观点的原因有:一是缺少判断有无理论基础的标准,或者说标准不统一;二是作为理论基础的理论应具备哪些条件?这些理论作为课程改革的依据体现在哪里?这些问题没有得到论证。

2.2 体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是什么”

第一种观点: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学说是体育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靳玉乐[5]虽然认为在课改之初没有理论基础,但在“应然”层面强调马克思个人全面发展的学说是改革不可动摇的理论基础。并进一步解释马克思主义认识论虽不是直接的教育理论,但它是新课程依赖的哲学基础。罗槐[11]在其后的《中国教育报》上进一步肯定了其观点,并认为“马克思关于人的自由充分全面发展的学说,无疑是对目前各种课程哲学的最集中的概括。”无独有偶,该观点在体育课程领域得到部分学者肯定,如陈红新、刘小平[12]认为“用本身争议就颇多的后现代主义和建构主义作为体育与健康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显然是不妥的。应该在符合我国国情和学校实际水平的基础上,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并积极地吸取与借鉴国内外一切有价值的成果,有所选择、有所创新地推进体育与健康课程改革。”持马克思主义是课程改革理论基础观点的学者主要认为它是课程、教育的哲学基础。但是就马克思关于个人全面发展学说内涵及其在体育课程改革中指导作用鲜有研究,同时由于课程、教育最终都要到哲学层面寻求本源,因此不免让人感觉“这不是课程理论所要讲的直接的理论基础”[13]。

第二种观点:国外各种“主义”是体育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目前占主流的观点是将建构主义、后现代主义、布鲁姆目标分类理论,还有加德纳的多元智力理论等作为新课程改革直接理论基础。刘昕[14]“90年代末,建构主义进入我国,并在越来越多的文献中被称为“我国教育教学改革的重要理论基础”,并举例“我国新课程倡导的自主—合作—探究三大学习方式,在很大程度上是以建构主义学习理论为基础的。”何元春[15]认为当前的基础教育《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的制定就是以布卢姆的目标分类法为逻辑起点的,是和布卢姆的目标分类法一脉相承的。还有学者承认马克思全面发展学说是课程改革指导思想的同时,不否认各种“主义”是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面对众多的“主义”有些研究者则持谨慎态度,高嵘等[16]认为“我国是一个优质教育资源紧缺,各地政治、经济文化发展不平衡,学校体育硬件薄弱,体育师资良莠不齐的大国,在这种国情下简单的‘拿来主义’难以成功。”

综上所述,不同学者承认各种“主义”是新一轮体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然而,除刘昕对建构主义学习理论进行系统研究外,对其它理论的系统研究寥寥无几,对这些理论基础上的课程观、学生观、教学观、师生观等理论体系研究基本处于空白,更是缺乏作为理论基础如何在体育课程改革中体现的解释。

第三种观点:体育相关学科基础是体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吴永军[17]认为“从新课程改革具体的操作来看,其理论基础还包含了现代课程论(结构课程论、掌握学习理论等)、现代教育论(素质教育思想、人本主义教育思想等)以及一些后现代课程思想等。”张学忠认为[18]“我国体育课程研究的理论基础不是上述各种‘主义’,而是前人已研究成熟的教育学、学校体育学、社会体育学、体育哲学、体育原理、运动生理学和运动心理学等相关学科的基础理论与方法,这些理论与方法支撑着体育课程理论的发展。”

综合以上观点,研究认为学科基础与理论基础还是有区别的,学科基础上位于理论基础,因为每一个学科又包含若干理论,如体育学科中的运动技能形成理论、超量恢复理论等。如果从系统论的角度来解释体育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的话,可以将马克思主义关于个人全面发展学说作为课程改革宏观的理论基础,各种“主义”作为直接的微观理论基础,那么上述各种学科基础可以作为介于二者之间的中观理论基础。

2.3 体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是一元还是多元”

课程改革理论基础一元论观点主要指坚持马克思关于个人全面发展学说为指导,不赞同以理论的多元性来模糊新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必须旗帜鲜明地提出新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5]。

多元论出发点是将理论基础看作理论资源,认为一切对课程改革有启发、可借鉴和能帮助解决理论与实践问题的各种理论都可以作为课程改革的理论资源来吸收、借鉴[3]。同时运用马克思主义从来就是一个开放的思想理论体系,它使后人可以用更为宽广的眼界观察世界。因此多元论并不否认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更不背离马克思主义原理。反之,只有多元性才能博采众长,避免偏窄,眼界宽广,高瞻远瞩。

窃认为,不管是一元还是多元主要还是看在哪个层面上,在宏观层面即在哲学层面一定要有核心理论主导,这一核心理论只能是唯一的,被实践所证明的,并具有稳定性。在具体操作层面,即直接理论基础可以也应该是博采众长。但这里依然存在多元是否意味着无限,多元理论之间是互补、融合还是其它关系?本次课程改革在“实然”层面究竟以哪些理论作为基础?这些是值得我们进一步探究的问题。

2.4 体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是否适合国情”

对“建构主义、目标分类理论、多元智力理论、后现代主义”等作为新课程改革理论基础持质疑或谨慎态度的理由在于这些理论是泊来品,不适合我国国情。高嵘[16]认为本次课改的主要理论支柱都是西方的泊来品,有特定的适用情境,而西方的课程理念毕竟与我国课改的实施环境有不小的距离。李斌[19]对于借鉴国外的看法是“重心从看与国外的差距转向差异,从为什么借鉴转向如何借鉴。除此之外很难找到其它实用价值的成果。”

仔细分析发现,目前研究充斥着“泊来品”、“拿来主义”、“水土不服”、“本土化”词语,多是从宏观上泛泛讲一下“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但对于这些理论是在什么背景下产生的,适用的土壤是什么,是具有特殊理论的局限性还是具有一般理论的普适性?我国学校体育的国情是什么,体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是否完全和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相同?这些问题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基本上没有涉及。如果没有对这些实际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就直接下结论不免有武断之嫌,仅仅用非常浅显的“大道理”论证难以做到以理服人。

2.5 体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是否继承传统”

对于本次课程改革理论基础另一诟病是丢弃了体育课程传统理论。宋翠翠[8]认为体育课程改革缺乏对“传统”的分析和研究,存在着对“传统”缺乏研究和尊重的现象。赖天德[20]提出课程改革必须“体现中国先进文化前进的方向。”对此,季浏[21]认为“《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非常重视在继承优良传统的基础上改革和发展体育课程,新体育课程不是对传统体育课程的抛弃,而是对体育体育课程的扬弃。”还有学者对这一问题持肯定态度。张庆新等[22]通过自20世纪80年代前期开始的体育课程改革所主张的主要内容和此次课程改革的基本理念对比发现:第8次体育课程教学改革基本上是在20年体育课程改革的延长线上进行的,即是同一方向的。

3 体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研究的展望

1)从专题研究角度探讨体育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在教育学界对“理论基础”问题的研究从课程改革之初从未间断过,但遗憾的是在十余年的体育课程改革研究中却没有对“体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专门进行研究的成果,大都散见于其他研究成果之中,且缺乏理论深度。因此,加强该理论问题的专门研究是推进体育课程改革的基础。

2)从系统论角度整体把握体育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就现有研究成果来看,多数是就“理论基础而研究理论基础”,始终围绕着“哪些理论是理论基础”反复讨论,缺乏从系统论的角度对“理论”本身进行研究,如这些理论背后的原理是什么,这些理论体现在体育课程改革中的知识观、教育观、课程观、师生观是什么等。只有从宏观、中观、微观层面,系统寻求体育课程改革的理论支撑,否则就问题谈问题最终结果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难以达成共识。

3)从历史发展角度探讨体育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从百年前学校设立体育课程以来,多次颁布相应的“标准”和“大纲”。期间,尽管较少对其理论基础进行研究,但并不代表没有理论基础做支撑。为此,我们应该用历时的、动态的、发展的眼光去探讨体育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揭示其发展规律。

4)从顶层设计角度把握体育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进入21世纪的新一轮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是国家靠行政手段推进、自上而下进行,其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必定体现在教育部颁发的《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以及相应的政策法规、顶层设计文本中。就体育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而言,除以上法规、文本之外,本应该存在于《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解读及体育学科专家的著作中。因为,理论基础是体育学科专家制订《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的准绳,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体育学科专家的大多数研究成果没有对此理论问题进行探讨,这一遗憾直到2012年3月《义务教育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2011年版)解读》的出版才得以弥补。在该著作的第3章“问题、挑战与回应”中,专门设立了“关于体育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一节,对体育课程改革中涉及的一些理论问题进行了简单补充论述,认为“教育目标分类学、掌握学习理论、运动技能形成理论”[23]是本次体育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这一论述是《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修订专家组,通过著书立说的形式进一步向全国学校体育理论与实践工作者明确阐述了新一轮体育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

总之,随着体育课程改革的不断深入,深层次问题不断出现并逐步得到解决,同样,体育课程改革理论基础问题将随着众多学者的关注而逐步清晰。

参考文献:

[1] 龙安邦,范蔚. 试论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兼论我国十年新课改的理论基础及其论争[J]. 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2,14(4):21-26.

[2] 王华生. 澄清几个概念,才能进行对话[N]. 中国教育报,2005-09-17(03).

[3] 和学新. 科学把握新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的两个方法论问题[J]. 教学与课程研究,2006(9):8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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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靳玉乐,艾兴. 新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是什么[N].中国教育报,2005-05-28(03).

[6] 党玮玺,张学忠. 新一轮体育课程改革:理想与现实的对立[J]. 体育学刊,2010,17(10):71-74.

[7] 高嵘,张建华. 对我国中小学新体育课程改革几个基本问题的质疑[J]. 西安体育学院学报,2007,24(2):119-122.

[8] 宋翠翠. 第八次体育课程教学改革(前期)的问题与经验——基础教育体育课程改革系列论文之二[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0,33(5):80-86.

[9] 马福迎. 对《靳文》有些观点不敢苟同[N]. 中国教育报,2005-08-13(03).

[10] 邓志伟. 论发展的马克思主义是课程改革的指导思想 ——兼谈新课程的理论基础[J]. 全球教育展望,2006,6:18-22.

[11] 罗槐. 坚持马克思主义保证课改方向[N]. 中国教育报,2005-09-17(03).

[12] 陈红新,刘小平. 基础教育体育与健康课程改革刍议[J]. 体育文化导刊,2008(3):109-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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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刘昕. 建构主义对我国体育课程改革的适应性与不适性[J]. 中国学校体育,2008(9):2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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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高嵘,张建华,毛振明. 对我国基础教育体育与健康课程改革问题的反思[J]. 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07,30(1):74-83.

[17] 吴永军. 正确认识新课程改革的理论基础及其价值取向[J]. 教育科学研究,2010(8):5-8.

[18] 张学忠. 基础教育体育课程改革中若干理论问题的反思[J]. 西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7,43(4):105-108.

[19] 李斌. 基础教育体育与健康课程改革的价值内涵与特征[J]. 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2,35(5):86-90.

[20] 赖天德. 体育课程与教学改革在继承与创新中发展[J]. 体育教学,2006(1):9-11.

[21] 季浏. 体育课程在继承的基础上改革与发展[J].体育教学,2006(4):12-14.

基础教育研究论文范文6

十年课改实践深化了一个重要认识:音乐课程需要一种适宜的哲学观引领和指导。两版课程标准所彰显的哲学观,标志着我国音乐教育哲学的研究成果进一步辐射到实践领域,音乐教育哲学学科的形成已初露端倪。本文通过分析和对比两版课程标准,探讨引领和影响我国基础音乐教育实践的哲学思想,这是本文的出发点和归宿。

一、课程标准的研制促进了我国音乐教育哲学的研究与发展

“教育哲学具有理论性、综合性(或概括性)、批判性等特点”,是“对教育中的一些根本问题,从哲学的高度进行研究和探讨,从中找出一般的规律,作为教育理论和实际的指导。”在音乐学科,国外音乐教育哲学思潮自20世纪50年代开始出现,至今已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学科体系,并推动了音乐教育理论与实践的发展。在我国,廖家骅的《音乐教育的哲学思考》是较早出现的此课题研究论文。但和国外音乐教育哲学的发展状况相比,我国的相关研究一直处于薄弱状态,导致了音乐教育更多停留在应用教学理论与实证研究的层面,缺乏宏观层面哲理性理论的支撑。

以2001年新版课程标准的颁布为标志,我国基础音乐教育出于本能和自觉开始寻求更深邃教育哲学理论的支持与指导,在课程标准的研制中借鉴和吸收了不同学说的精髓,提出了“以音乐审美为核心”的课程理念,实现了音乐课程理论建设上的新突破。自此,国内学界开始逐渐关注音乐教育哲学,产生了围绕“以音乐审美为核心”的一系列讨论,以及对国外研究成果的译介、专题研讨和硕博士学位论文的专项研究。

关于对“以音乐审美为核心”的讨论和争鸣,代表性观点譬如:管建华针对“以审美为核心”的哲学理论基础,提出了批判与质疑,他认为审美音乐教育的认识论基础是过时的普遍主义,是反历史主义和反哲学语言学转向的,并借鉴国外音乐人类学的研究和后现代哲学的理论视角,提出了“音乐作为文化”的音乐教育哲学观。⑥杜亚雄认为,音乐属于表演艺术及其非语义性两个基本特点决定了音乐教育不能以审美为核心。在创作、演出和欣赏三个环节中,“表演”最为重要,音乐教育应该“以表演为核心”,以培养学生的演唱、演奏能力为重点。李渝梅和李方元评介了“功能音乐教育”哲学观,这种哲学观认为审美音乐教育限制了音乐所能起到的功能,不能使音乐教育在广泛、多样的功能方面表现出应有的作为,而功能音乐教育作为一种新观念,体现了包容与进步。

针对音乐课程标准的基本理念,国内学者们开始从哲学角度进行思考。王耀华提出了“音乐创造为核心”的哲学观,认为音乐是最富有创造性的艺术形式之一,应将“创造”贯穿于音乐教育实践的全过程。刘沛认为,目前音乐教育的价值观点呈相互融合的趋势,应该在进一步研究音乐教育的本质、功能、目的等重要问题的基础上,构建一种基于音乐学科本体及其文化语境的多维度的音乐教育逻辑体系和价值范式。宋瑾提出,音乐美育中将美作为善的附庸,把音乐作为教化的工具,这种错误观念影响了具体教育实践。音乐教育中要实现“以审美为核心”,必须改变“重善轻美”的历史惯性。廖家骅赞同当前我国多元的音乐教育哲学观,在坚守“审美教育”观点的同时,提倡“洋为中用”的治学态度。还有一些学者提出了“兼容论”、“求善论”等观点。

近年来还出现了一些以音乐教育哲学研究为选题的学位论文,例如:《音乐教育哲学的审美范式与实践范式》、《审美现代性视角下的美国音乐教育研究》、《后哲学文化为基础的学校音乐教育》、《对“以音乐审美为核心”的认识和思考——基于雷默(音乐教育的哲学)》、《当代中国音乐教育哲学研究的现状与发展》、《乐者“乐”也——音乐教育哲学基础之省思》。此外,谢嘉幸1997年把埃利奥特的实践音乐教育哲学介绍到国内;《关注音乐实践——新音乐教育哲学》在我国翻译出版;2009年广州大学举办了国内首次音乐教育哲学学术研讨会,埃利奥特本人被邀现场讲学,使国内对音乐教育哲学的关注和研讨进一步走向深化。以上研究成果,折射出我国十余年来音乐教育哲学研究的发展状况,显示出课程标准所发挥的积极作用。

2011年版课标颁布后,国内学者开始从音乐教育哲学的角度展开相关研究,有别于以往对课标进行分析与解读的研究思路,如王州对“以音乐审美为核心”和“面向全体学生”课程基本理念的探究。将课标的研究定位于音乐教育哲学领域,符合21世纪教育哲学的转变:“要从‘以教育知识为核心’转变为‘以教育实践或教育生活为核心’”,“这种教育哲学的最终目的是要真正地提高人们的教育智慧,而不仅仅是增加人们的教育知识。”经历十余年发展,我国音乐教育哲学的研究已从理论自发转向学术自觉,未来学科的发展应该超越对音乐教育一般性规律的“总结”与“概括”,着眼于实践性与反思性研究。“实践性”赋予学科发展以新的使命:音乐教育哲学不应该处于被动“解释”实践活动的地位,而应该主动“改变”实践,从抽象的“为知识而知识”,转向思考真实教育情境中的问题,为音乐教育行为的优化与提升而探求知识。“反思性”应为学科研究的另一关键性基点:其作用不在于对音乐教育活动的认识和对音乐教育实践行为的指导,而是使教育工作者能够重新审视自身的认识逻辑与行为模式,从而突破程式化,为新的音乐教育与教学的设计提供思想支持。如同“哲学是对事物的寻根究底的反思”,音乐教育哲学就是对音乐教育问题反思性和彻底性的探究,其目的就是提高教育者对教育行为的掌控力和理解力。

无论是音乐课程标准中对音乐教育哲学思想的借鉴与吸收,还是从音乐教育哲学角度来研究音乐课程标准,两者之间都存在着密不可分的辩证统一关系,这是我国音乐教育实践发展到一定阶段,走向更深邃哲学理论研究层面的必然。

二、课程标准的修订彰显了音乐教育哲学的引领作用

“音乐教育哲学基础的定位,关乎音乐课程价值、性质、基本理念、课程目标、课程内容及标准、课程实施等几乎是音乐课程的所有方面,可谓举足轻重。”2011年版课标,从理论阐述到实践操作标准,无不显示出音乐教育哲学理论上的基础意义和实践中的引领作用。

(一)理论上的基础意义

2011年版课标作为国家规范和指导基础音乐教育的正式文件,在理论上海纳百川,广泛汲取了当前音乐教育哲学研究的最新理论成果,重新界定了一些重要的概念、理念及其内涵,体现出音乐教育哲学在课程发展中的理论基础作用。

2011年版对“音乐审美”的内涵做了理论上的深化:“音乐审美指的是对音乐艺术美感的体验、感悟、沟通、交流以及对不同音乐文化语境和人文内涵的认知”。音乐审美内涵的重新阐释,厘清了2001年版中不明确的概念界定,避免了实践中的误读,提升了理论上的意义。“课改”以来,对音乐审美的片面理解,主要表现为审美主体(学生)对审美对象(音乐作品)的单向体验,在2011年版中得以澄清和明确定位。使“审美为核心”的理念,从理论上揭示了作品本身文化语境和人文内涵的独特作用,在实践中修正了音乐教学中的主、客体之间的裂痕,显示了我国素质教育的新方向和新理念。

2011年版梳理了“审美”和“美育”的关系:音乐审美“这一理念立足于我国数千年优秀的音乐文化传统,与我国教育方针中的‘美育’相对应,彰显音乐课程在潜移默化中培育学生美好情操、健全人格和以美育人的功能”。“审美”指向非功利性的精神需求,是音乐教育不可替代的独有价值和功能。“美育”是中国学校音乐教育的指导思想,以塑造完美人格、发展人的全面素质为目的。二者密切联系,共同构筑了音乐教育实践活动中“美”与“善”的教育价值取向。从音乐教育哲学角度来看,如果重“善”轻“美”,实践中会导致以德育化的认识活动进行审美教育,使受教育者得不到真正的音乐审美体验;如果重“美”轻“善”,则也不利于音乐的多种教育功能的发挥。审美和美育的关系涉及到音乐教育实践的方向和教学操作,因此,2011年版在理论上给予了全新的阐释与提升。其“审美”理念扎根于我国传统音乐教育思想,强化了音乐艺术的本质和价值,是实施“美育”的主要途径和重要手段之一。

尤为引人关注的是,2011年版课标强调“审美”和“美育”为“我国”所特有。早在《尚书》中,就有我国古代关于美育和艺术教育的最早记载。@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中国的“审美”和“美育”思想形成了独特的文化范畴,指导着中国文学艺术的发展和审美实践的进行,成为东方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2011年版课标的哲学基础中,我国传统音乐教育哲学思想成为了重要部分,使“审美”和“美育”等一系列理念的理论基础更为扎实,也促使我国当代音乐教育哲学的研究更为本土化。

(二)实践中的引领作用

音乐教育哲学的研究方法以逻辑思辨为主,但必须超越纯理论层面并应用于实践,方能显示其学科价值。在2011年版扩写的“课程设计思路”部分,体现了音乐教育哲学对教学实践的重要引领作用。

第一,加强了音乐课程中美育的可操作性。为了凸显音乐课程的美育功能,2011年版将教学内容整合与拓展成四个教学领域:感受与欣赏、表现、创造、音乐与相关文化。以音乐活动方式划分的四个教学领域有机融合,通过不同的教学内容,用“以情动人”的方式,培养学生知、情、意的能力,从而实现人的全面发展。2011年版课程标准从音乐教育哲学的角度出发,为新中国建国后历经曲折的美育确立了实践上的立足点。

第二,2011年版课标特别关注理论与实践的关系,强调理论研究能够反映和引导实践活动。在音乐教育哲学研究领域,国内的一些学术论文局限于理论思辨层面,缺乏与具体实践的结合。最近,笔者有幸见到一份修订中的音乐教材目录,曲目囊括了不同时代、风格、流派和地域的优秀音乐作品,包括奥尔夫和柯达伊的经典教学曲目,其中一首柯达伊作曲的《滑雪》,不但标注了柯尔文手势,还在教学细节上做了符合我国音乐教育实际的处理。这反映了当前一些音乐教育的实践探索已走在了理论研究的前面,音乐教育哲学的研究未能与实践很好的结合。2011年版课标纠正了上述偏颇:“音乐艺术的审美体验和文化认知,是在生动、多样的音乐实践活动中,通过学生的亲身参与生成和实现的。”此表述将审美论、文化论和实践论等哲学观有机融合,并指导具体的教学实践,强调了多样化音乐实践在音乐教育中的重要作用,搭建了理论联系实践的桥梁。

第三,2011年版课标强调了音乐实践能力的培养。2001年开始的音乐课程改革中曾提出“淡化知识技能”的口号,在教学实践中产生了一些片面的理解,甚至部分教育专家也认为审美能力是独立的,和知识技能并无关系。2011年版课标从音乐学科的特殊性出发,把“音乐素养”概括为“双基加四个能力”:“学习并掌握必要的音乐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拓展文化视野,发展音乐听觉与欣赏能力、表现能力和创造能力,形成基本的音乐素养。”并明确了掌握一定音乐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的作用及意义:“应正视这一客观的学科规定性,正确处理课程中音乐知识、技能的学习与发展审美体验和文化认知能力的关系。”

三、在一定文化立场上实施兼收并蓄的开放性哲学观

2011年版课标的修订与颁布,显示出我国音乐教育哲学研究的渐趋成熟。尤为重要的是,其理论基础并非学术拼盘,而是在坚守自我文化立场的前提下,实施了兼收并蓄的开放性哲学观。

(一)反思:文化立场

当今世界,不同国家、民族之间的交流日益密切。作为文化传播与传承主阵地的教育领域,在吸纳外来文化的同时,保持本民族的文化根基是重中之重。1994年10月3日,在日内瓦第44届国际教育大会上通过了《为和平、人权和民族的教育综合行动纲领》,其中指出:“教育必须教育公民尊重文化遗产”。一个国家或民族想要发展,吸收外来进步文化必不可少,但前提是必须保持本民族的文化根基。所以,当今各个国家更加意识到保持民族文化特色的重要性。反思音乐教育哲学研究,如果脱离文化立场和具体国情,以堆砌国外的各种理论观点做为立论依据,其结论难以令人信服,也不能在理论和实践双方面发挥应有的作用。

我国自古以来就有“和而不同”的传统哲学思想。“和”体现了中华民族的核心哲学精神,“讲求共存与和谐相处,承认事物各个组成部分的多样性,但并不互相排斥,即使是不同质的实体和部分也可以在某种逻辑精神的联系下成为一个有机整体”。音乐教育哲学的“和而不同”应是在保持自我文化立场的前提下,以中国传统音乐教育思想为中心,国外理论为多样化补充的哲学观。目前国内音乐教育哲学研究已显现出重建文化立场的趋势,如有学者指出了音乐教育哲学研究中民族意识的重要性,还有学者认为中华大地上有着足以令当代音乐教育安身立命的哲学根基。

当今,音乐人类学家倡导“音乐作为文化或文化中的音乐”、“音乐是人类的普遍文化现象”,对音乐教育哲学研究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其中也不乏曲解与误读。作为音乐教育风向标的课程标准,其理论导向作用不容小觑,2011年版在“文化立场”问题上同样旗帜鲜明。课标重新扩写了“课程性质”,“人文性”居于首位:“无论是从文化中的音乐,还是从音乐中的文化视角出发,音乐课程中的艺术作品和音乐活动,皆注入了不同文化身份的创作者、表演者、传播者和参与者的思想情感和文化主张,是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时代文化发展脉络以及民族性格、民族情感和民族精神的展现,具有鲜明而深刻的人文性。”课标中音乐的“文化”体现了不同民族精神内涵的特质,给音乐教育活动打上了鲜明的烙印,这本身就是“文化立场”的明确表现。再者,2011年版课标将“多元文化”改为“文化的多样性”,文字的修改折射出了哲学观的变化。本文认为,两者的不同在于多元文化消弭了文化中主位和客位的差异。文化多样性则是强调了民族的主体性——无论是音乐教育实践还是理论研究,均需坚守自己的文化立场和民族意识。

课标还赋予“文化立场”以显性可操作的特点:“要善于将本地区民族民间音乐(尤其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音乐项目)运用到音乐课程中来,使学生从小受到民族音乐文化熏陶,树立传承民族音乐文化的意识。”这并非学术壁垒或盲目排外,“文化立场”的建立和吸收世界优秀音乐文化是相辅相成的:“通过系统地学习母语音乐文化和不同民族、不同国家、不同时代的作品,感知音乐中的民族风格和情感,了解不同民族的音乐传统,热爱中华民族音乐文化,学习世界其他民族的音乐,理解音乐文化的多样性。”这显示出我国音乐教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成熟与学术自信。

2011年版课标的课程基本理念、课程目标、实施建议等各项内容,无不显示出对文化立场与民族意识的重视。这对音乐教育哲学研究具有启示性意义。既以本国的民族精神为内核,又要善于借鉴和吸纳异文化,才能真正促进学科的发展与繁荣,进而带动音乐教育实践的提升,这也是课标对一些学术争鸣的明确回应。正如廖家骅所说:“修订稿能够在众说纷纭的音乐教育哲学思潮中,坚守国民音乐教育阵地,坚持‘以音乐审美为核心’的基本理念,显然是把握了基础音乐教育的正确导向,为今后音乐教改的深入发展提供了必要的保证……正是中华民族文化传承和发展的一种体现,它凝聚着无数先哲学人的智慧和心血,应该得到珍惜、坚守和发扬。”

(二)开放:兼收并蓄

音乐教育哲学既是文化传统的积淀,也是时代思想内涵的精华,这两方面构成了学科的基石。我国数千年文化传统的“乐教”思想和百年来“美育”的实践是音乐教育哲学研究可资借鉴的宝贵财富。“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浓缩为我国古代“乐教”思想的核心哲学观,音乐教育在审美和情感之间,在道德价值和情感价值的统一性之间,先秦时代就已经做出了实践。中国现代学校音乐教育的起源“学堂乐歌”,在实质上兼容了中国传统的乐教思想和外来音乐文化。王国维和蔡元培的美育思想体现了中西音乐教育哲学观的交融。改革开放以来,国际上一些重要的音乐教学方法、观念和学说,不断丰富着我国音乐教育的理论与实践。

乐教思想是我国传统音乐文化不可忽视的积淀,延续百年的“美育”思想则融汇了中西文化,这双方面奠定了我国现代学校音乐教育的基础,也确立了2011年版课程标准兼收并蓄的哲学观。

首先,2011年版课标开拓性地界定了音乐课程的三个性质:人文性、审美性和实践性,全面涵盖了当前音乐教育哲学的重要学说。以往各版本的音乐教学大纲缺乏对音乐课程本质属性的归纳与总结,2001年版课程标准首次界定了音乐课程的性质,深化了对音乐课程的理解与认识,但表述的相对简单。2011年版中,“人文性”是对音乐课程的全景式概括,奠定了学科发展的基础;“审美性”体现了音乐艺术的本质与主要价值,凸显了音乐课程在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的不可替代性,是我国“德育为先、育人为本”教育思想的理论依托;“实践性”将音乐的本质探究转向了多种生动的教学活动,将音乐的音响和主体活动合二为一,实现了音乐课程的价值。这“三性”有机融合并概括了美育论、审美论、文化论和实践论的音乐教育哲学观点,将音乐教育理论发展到了新高度。

其次,2011年版的五条“课程基本理念”是音乐教育哲学思想高度凝结的产物。作为国家正式文件,课标不直接阐述音乐教育哲学理论,而是将其概括为应用性的基本理念,作为指导音乐课程实施的理论基础。2011年版课程基本理念中最具代表性的是第一、二、四条。其中,“以音乐审美为核心,以兴趣爱好为动力”,强调了音乐的情感性特征,承载了我国数千年“乐教”和“以美育人”思想,在注重音乐本体的基础上,将音乐的“审美”与“文化”进行有机结合,并做到了以学生为本,来发展其音乐学习的兴趣与爱好;“强调音乐实践,鼓励音乐创造”,显示了我国对“音乐教育哲学”这个舶来品的本土化诠释,“所有的音乐教学领域都应强调学生的艺术实践,积极引导学生参与演唱、演奏、聆听、综合性艺术表演和即兴编创等各项音乐活动”、“音乐是一门极富创造性的艺术”,理念中的各种表述从我国教学实际出发,诠释了“实践论”,有机渗透了我国学者的研究成果,诸如王耀华的“音乐创造说”和杜亚雄的“音乐表演说”,显示了我国音乐教育哲学研究的包容性与发展性;“弘扬民族音乐,理解音乐文化多样性”,是我国音乐教育在强调文化主体的基础上,将视野拓展到全球语境的必然选择。同时,对于我国不同教育发展水平的地区,加强学习各民族优秀的传统音乐,可使音乐课程增加弹性与可选择性,推动了音乐教育的普及和均衡发展。

“独树一帜,难免偏颇;而放宽视野,实事求是,在音乐教育的多种观点中求取平衡,变非此即彼的单极思维为兼容并蓄的多极思维,应该是解决问题的较妥办法。”我国现代学校音乐教育发展的百年经历,已证明了实施兼收并蓄的开放性哲学观是必要和可行的。在此,还需申明的一点是:借鉴有标准、应用有主次。无论是本国传统音乐文化思想,还是外来的学说和观点,都包含着对客观情况的适应性问题。尽管不同学说的历史背景、研究视角、观点立场各不相同,但均需放在一定的教育情境中考察,从而提炼其合理的成分,再应用于具体的音乐教育实践。再者,音乐教育哲学研究中成果的输入与输出同等重要,作为国际音乐教育改革的一分子,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中华民族理应研究出有价值的成果,为国际音乐教育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

基础教育研究论文范文7

关键词:民族教育学;研究对象;学科性质;学科体系

民族教育学(Erhnic Pedagogy)作为一门萌芽于20世纪初、形成于20世纪中叶的新兴学科,它是教育学与民族学两门学科交叉而形成的。民族教育学是研究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各民族的教育规律的一门科学,它以不同的民族群体与个体为研究对象,在探索人类教育的共同规律的同时重点探讨不同民族群体与个体教育的特殊规律及特点。在民族学领域,民族教育学常常和民族经济学、民族社会学、民族文化学、民族政策学等并列为下位学科;在教育学领域,民族教育学常常和教育人类学相接近,与教育经济学、教育文化学、教育社会学、教育政策学等并列而成为下位学科。在西方国家的学术研究领域,民族教育学与教育人类学、多元文化教育等关系密切。

一、民族教育学的形成过程

20世纪是人类社会科学发展与繁荣的时期,特别是二战以后,各种交叉学科和边缘学科兴起,民族教育学就是在这一背景下,由教育学和民族学交叉而产生的一门新兴学科。在西方,民族教育学是由教育人类学、多元文化教育、跨文化教育、土著教育、移民教育等几个相互交叉的研究领域所组成。在中国,民族教育学的形成与发展与民族学、教育学的交叉发展关系密切。

第一阶段:民族教育学学科的孕育阶段(20世纪初一 20世纪80年代)。这一阶段又可分为两个时期,即民国时期和新中国前30年时期。

民国时期是我国民族教育理论和实践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发展时期,一方面,民国政府为贯彻“民族主义”国策而对少数民族进行同化和安抚,以达成“五族共和”之目的,在教育方面推行“蒙藏教育”、“边疆教育”等,另一方面,围绕“蒙藏教育”、“边疆教育”而开展了大量的民族教育调查研究工作。在当时很有影响的《教育杂志》、《中华教育界》、《西北通讯》等期刊上发表了有关少数民族教育的研究成果,如高风谦的《蒙回藏教育问题》、郑鹤生的《我国边疆教育之计划与设施》、拜少天的《从边政谈边教》和《再从边政谈边教》、古椹的《民族教育的讲授》等,而且还出版了刘曼卿的《边疆教育》、曹树勋的《边疆教育新论》等民族教育的专著。同时,国民党教育部还颁布了《推进边疆教育的方案》、《边地青年教育及人事行政实施纲领》、《边疆教育法令汇编》、《边疆教育概况》、《教育部边疆教育委员会会议报告》等有关少数民族教育的一系列方针政策。所有这些都成为研究我国民族教育的宝贵资料。尽管国民政府所采用的是一种同化主义为主的民族教育,使民族教育理论与实践的发展十分缓慢,但我国民族教育的理论研究从概念到体系、从经验到方针政策等方面均有了新的起点,即统治阶级已经意识到了一种不同于一般教育的少数民族教育的存在。

新中国成立后的30余年里,即从20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国家在对少数民族重新识别后,将发展少数民族教育的重心放在教育事业上,即国家着力于发展少数民族地区的各级各类学校教育事业。但就少数民族教育理论研究的成果来看,主要还是从民族学的角度研究的较多,且把民族教育作为民族社会发展中的一个因素而加以研究的较多。反过来而言,也正是民族教育实践的发展促使了80年代后期以来的民族教育理论研究热潮的到来。

第二阶段:民族教育学学科的独立阶段(80年代)。80年代初期,在拨乱反正的基础上和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指导下,社会主义的各项事业都开始复苏。理论界更是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大讨论下,开始构建各学科的理论体系。民族教育学学科在这一时期的独立正在教育科学迅速发展的基础上形成的。

首先是国内教育理论研究者和民族理论研究者中间分化出了一批专门从事民族教育理论的研究人员,经过他们的努力,到80年代末形成了民族教育学的最初成果,这就是景时春教授主编的《民族教育学》、谢启晃教授撰写的《民族教育概论》,前一部著作从教育学的方法和体系出发来研究少数民族教育现象及其规律,后一本著作从民族学的方法和体系出发来研究少数民族教育现象及其规律。二者殊途同归,形成了我国民族教育学的代表之作。

其次,中央与地方民族教育教学研究机构与学术团体相继成立,科研队伍逐渐壮大。早在1979年,中央民族学院就成立了教育学教研室,它是中央民族大学民族教育研究所的前身。1980年吉林省延边成立了我国第一个地方性民族教育研究所,1983年西北师范大学成立了我国第一个高校民族教育研究所。以后十年里,各省、自治区、各民族学院和高校相继成立了大量民族教育研究所或研究室。研究机构、研究队伍的壮大,要求成立相应的学术团体。1980年辽宁省率先成立了“少数民族教育研究会”和“朝鲜语文教学研究会”。1983年9月,全国性的民族教育学术研究团体——“中国少数民族教育研究会”正式成立。各省、市、自治区、自治州、县纷纷成立各自的学术团体。到1989年时,全国已经有20个省、市、自治区和50个自治州、地区、60个县成立了少数民族教育研究会,全国会员达5000余人。民族教育研究队伍的壮大和民族教育学术的繁荣,直接推动了我国民族教育学学科的发展。

再次,民族教育学术期刊的发行和民族教育研究项目的规划,直接促成了民族教育学学科的独立发展。1986年,四川省创办了我国第一个面向全国的综合性民族教育研究杂志——《民族教育》,1990年更名为《中国民族教育》,并由国家教育部民教司主办。1988年,由国家民委主管、中央民族大学主办的《民族教育研究》成为全国唯一在国内外公开发行的民族教育研究学术期刊。在少数民族聚居的各省、自治区的相关教育期刊,也成了研究民族教育的阵地,如《西藏教育》、《内蒙古教育》、《新疆教育》等等。在国家第七个五年计划期间,民族教育研究首次被纳入到国家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项目。该项目的主要研究成果包括《中国少数民族教育学概沦》、《中国少数民族教育史纲》、《中国少数民族教育发展与展望》等,标志着民族教育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基本形成。

第三阶段:民族教育学学科的完善阶段(1990年至今)。经过80年代民族教育理论与实践研究的扩展与深化,到90年代民族教育学学科从内容体系到研究方法等诸方面有了长足的发展。具体表现在:

1.民族教育学学科范畴与体系研究的深化。在80年代末产生的一些民族教育学范畴与体系的基础上,民族教育学界开始反思有关的基本范畴并从学科自身研究领域和边界出发来重新确定民族教育学的学科体系。民族教育学的学术专著的水平整体提高,出现了许多具有代表性的民族教育学著作,如孙若穷教授主编的《中国少数民族教育学概论》、哈经雄教授、滕星教授主编的《少数民族教育学通论》、王鉴教授撰写的《民族教育学》等。这些著作对有关民族教育概念的内涵的拓展、民族教育研究的对象与性质的再认识、民族教育的特点与规律的研究、民族教育学学科体系构成及现状分析、民族教育学学科边界与体系确定,等等,都有更深入的研究。

2.中国民族教育学与西方多元文化教育学的接轨。伴随80年代以来的改革开放国策,我国民族教育领域扩大了自己的学术交流范围,主要表现之一便是与西方对立的民族教育理论开始“解冻”,由最初的批判多元文化教育,到分析多元文化教育的有效经验,再到进行东西方民族教育的比较研究,中国民族教育从西方多元文化教育的成功实践中继承了许多宝贵的东西,尤其在扩大民族教育的内涵和确立民族教育发展的理念方面,使我国民族教育在学术研究上与国际民族教育接轨。

3.民族教育学分支研究领域对民族教育学学科体系的充实。随着民族教育研究领域的分化,民族教育学的分支学科也开始初露端倪。可以说有多少教育学的分支学科,就有多少民族教育学的分支学科,除了对部门民族教育的研究领域(民族幼儿教育、民族初等教育、民族中等教育、民族高等教育)外,还从民族基础教育、民族职业技术教育、民族成人教育、民族高等教育等四大块来研究民族教育的结构体系。还有民族教育政治学、民族教育经济学、民族教育心理学、民族教育管理学、民族教育社会学等交叉边缘学科不断涌现。到90年代末,民族教育学又形成了以民族教育基本理论、民族双语教学理论、民族多元文化课程理论、民族教育事业管理理论等分支领域构成的学科体系。

4.民族教育学研究方法的多元化、科学化。民族教育由最初的从单一的教育学或民族学的研究方法出发来研究问题,转变为从教育学、民族学、人类学、心理学、历史学、社会学、语言学、文化学等跨学科、跨文化的研究方法,而且现代的教育技术学、信息工程学的相关理论与方法也被引入民族教育学的研究。多元化和科学化的方法发展使民族教育学日趋成熟。

回顾民族教育学学科形成发展的不同时期,使我们清楚地看到它的研究对象正在逐步拓展,从专门研究少数民族的教育问题,到多民族、多文化背景下的少数民族教育的现象与规律,民族教育的研究不再孤立地就少数民族论少数民族教育,民族教育学的学科体系也不再是对教育学或民族学研究体系的简单移植,而是形成了自己的独特体系。

二、民族教育学的研究对象

随着民族教育理论的日趋丰富发展,使众多的民族教育理论研究者开始思索民族教育学的理论体系构建问题,首先就是关于民族教育学的研究对象问题的讨论。民族教育学的研究对象的确定是从教育学的研究对象出发的。如孙若穷主编的《中国少数民族教育学概论》一书中认为“民族教育学是研究少数民族教育规律的一门学科”。其他学者的讨论大多数也是在广义和狭义的教育学研究对象的基础上去理解少数民族教育学的研究对象的,如李红杰在《民族教育学研究对象和体系浅见》、哈经雄等在《民族教育学学科体系构成及现状》中对民族教育学研究对象的表述。这些思路在教育学的研究中均可见到。

从教育学的研究对象出发理解民族教育学的研究对象是无可争议的,因为少数民族教育现象及其规律是教育现象及其规律中的特殊性部分,奉是教育学研究对象的一部分。从这一角度讲,民族教育学是教育学的分支学科之一。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教育学的研究对象仍是一个长期争议的问题,由此出发而确定的民族教育学的研究对象亦存在着很大的分歧。“在当今社会,教育学要彻底地解释它的对象,它必须坚持教育学就是教育科学,它是诸种教育学科的总称的这一理论观点。以此为前提,它才能在研究对象问题上避免陷于内涵和外延不一致的逻辑矛盾和严重的理论混乱状态”。按照这一出发点,民族教育学中的教育现象自然也就是教育中特有的现象,民族教育学中的规律也就是教育中的特有规律。民族教育现象是民族教育的外部表现形式,而民族教育规律则是指民族教育与民族其他社会现象之间以及民族教育这一现象领域内各要素之间的本质联系和关系。所以,民族教育学是专门研究民族社会教育现象及其规律的科学,是人们对民族教育现象的认识的概括和总结。民族教育学既研究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各民族的教育规律的共同规律,同时重点探讨不同民族群体与个体教育的特殊规律及特点。在这里要专门指出的是关于民族的理解,它既可以是某一个民族,也可以是多民族国家中的少数民族。前者强调教育的民族性,后者强调教育在多民族国家中的多元性。

三、民族教育学的学科性质

民族教育学的学科性质是由它的研究对象的性质和特点决定的。不管是西方的多元文化教育,还是我国的少数民族教育,研究对象共同的特点是多民族国家中处境不利的弱势族群的教育现象及其规律。这一研究对象分别被教育学和民族学作为其研究领域。如果从教育学的分支研究领域来看,民族教育既是一种社会现象,又是一种认识现象。作为社会现象,它当属于社会科学,但作为认识现象,民族教育的发展有其内在的逻辑性与相对独立性。民族教育学的性质由此而确认为二重性学科或跨界性学科。这一理解与教育学的学科性质相一致,因为民族教育学是教育学的一门分支学科。那么,民族教育学在教育学中的地位又是怎样的呢?如果教育学的体系分为宏观层次的理论教育学,中观层次的部门教育学、边缘教育学、教育活动与过程,微观层次的应用教育学等三层的话,民族教育学就属于中观层次的边缘教育学领域,它和教育心理学、教育经济学、教育政治学等是同位学科,是教育学和民族学的交叉学科。如果从民族学研究的分支领域来看,民族教育学又是民族学中的一个重要分支,它与民族学学科中的民族文化学、民族经济学、民族心理学、民族语言学、民族宗教学等是同位学科,与民族学、文化人类学、宗教学等学科有着紧密的联系。

综上所述,民族教育学兼有教育科学和民族科学的双重性质,是一门综合性的边缘学科。根据民族教育学的学科性质,处理好三个方面的关系对民族教育学学科的建设和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第一,教育科学中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和民族科学中的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是民族教育学学科建设的基础理论。第二,教育学和民族学领域的有关民族教育的研究仍然是民族教育理论发展的重要源泉,民族教育学的研究要时刻关注这两门学科中的理论成果。第三,民族教育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之后,应逐步完善自己的学科体系,从教育学、民族学、文化人类学、历史学等学科中不断汲取科学的理论和方法。

四、民族教育学的研究内容

1.民族教育学理论体系的研究与构建。随着民族教育学理论研究的不断丰富和成熟,民族教育学的理论体系素材正在发生着变化。研究者在这一领域中,主要研究的课题包括:民族教育学的理论基础、民族教育学的研究方法、民族教育学的理论框架、民族教育学中的双语教学理论、民族教育学中的多元文化课程理论、民族教育学中的民族教育事业管理理论等。主要任务和目标是逐渐完善我国民族教育学的学科体系,在民族教育学的分支学科的基础上,进一步构建有中国特色的民族教育理论体系。

2.民族地区基础教育问题研究。少数民族基础教育是民族教育大厦的基石,民族基础教育发展的特殊性要求对其进行科学研究,把握基本的规律。这一研究领域的主要课题包括:民族地区基础教育课程改革中的特殊问题研究、民族地区普及义务教育的质量与效益问题研究、民族地区基础教育双语教学问题研究、民族基础教育课程与教材问题研究、民族地区寄宿制学校研究、民族地区基础教育投资体系研究等。这一研究领域的主要任务和目标是通过对民族基础教育基本规律的研究与把握,为我国民族地区基础教育政策的制定、民族地区基础教育改革的推进、民族地区基础教育质量的提高提供理论依据和政策咨询。

3.少数民族高等教育问题研究。民族高等教育为民族地区培养着高素质的人才,是民族教育金字塔的塔尖,对民族高等教育事业发展的研究,历来是我国民族教育理论研究中的一个重点领域。这一领域的主要课题包括:民族高等教育的规模与体系问题、民族高等教育的办学模式问题、民族学院的办学之路、民族师范院校的教育改革、民族高等教育的投资问题研究、民族高等教育普及与提高研究等。这一研究领域的主要任务和目标是建设我国民族高等教育理论的新体系,不断探索适合我国民族地区特点和民族特点的民族高等教育的办学体制。

4.民族教育的特殊政策研究。我国民族教育历来采取特殊与优惠政策,这一政策体系是不断丰富和完善的。在新的形势下,尤其是在西部大开发背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背景下,民族教育的政策又有了新的内容。主要包括:我国民族教育政策的历史考察、民族教育政策体系研究、民族教育的特殊政策、民族教育的优惠政策、民族教育政策的国际比较研究、民族教育政策的形成与发展研究、民族教育政策咨询研究等。这一研究领域的主要任务和目标是从理论上探索民族教育政策的科学依据,创建我国民族教育发展中的特殊优惠政策体系;从实践上不断丰富我国民族教育政策体系的咨询服务系统,为民族教育政策的形成与发展更加符合我国民族地区和民族的特点服务。

5.民族地区双语教学的模式研究。少数民族教育在教学方面的特点主要表现在双语教学方面。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就十分重视对民族双语教学的研究,尤其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民族地区的学校中,较普遍地开展了双语教学,与此同时,双语教学过程中也出现了大量需要研究的主要问题。有些问题在十五期间的研究中已经基本解决,而有些问题仍然是“十一五”期间的研究内容,同时,双语教学的不断推进与民族教育事业的不断发展,使得“十一五”期间双语教学领域还将出现新的研究课题。主要包括:双语教学基本理论问题研究、双语教学的理论基础研究、双语教学的实践模式研究、同一民族在不同民族地区的双语教学模式比较研究、民族双语教学的历史考察研究、民族双语教学的普遍规律研究、不同民族不同双语教学的比较研究等。这一研究领域的主要任务和目标是解决我国民族地区双语教学的理论基础,在实践领域不断丰富和完善民族双语教学的多样化模式。

6.民族地区多元文化课程问题研究。民族教育中的课程问题的特殊性在于民族文化的多元性。随着我国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推进,尤其是民族地区地方课程与校本课程的实施,民族教育中的课程问题由原来的民族语文的单一课程向民族教育多元文化课程体系转化。主要的研究课题包括:民族地区多元文化课程的历史考察、民族地区地方课程研究、民族地区校本课程研究、民族地区课程体系研究、民族地区课程资源开发与利用问题、多元文化课程的比较研究、中华民族多元文化一体教育课程体系构建等。这一研究领域的主要任务和目标在于开发利用我国民族地区的教育资源,为民族地区多元文化课程体系的建构创造条件。

7.多元文化教育理论的国际比较研究。“十五”期间,这一领域主要工作是翻译和引进西方多元文化教育的主要理论,“十一五”期间,除了继续翻译介绍相关多元文化教育理论外,研究重点将放在多元文化教育的比较研究领域,其中包括西方多元文化教育理论之间的比较、中国少数民族教育与西方多元文化教育比较研究两大领域,与此同时,多元文化教育本土化研究的热潮将在我国民族教育的研究中逐渐形成。这一领域的研究重点主要有:美国多元文化教育的新进展、加拿大多元文化教育研究、澳大利亚多元文化教育研究、西方多元文化教育的比较研究、中国少数民族教育与西方多元文化教育比较研究、中国多元文化教育的本土化研究等。这一研究领域的主要目标在于通过比较研究,认识我国少数民族教育与西方多元文化教育之间的差异所在,进而分析我国多元文化教育的特殊性,为中国特色的多元文化教育奠定基础,从而使中国民族教育及其研究走向世界。

8.民族认同与民族地区青少年心理教育问题研究。民族认同原是民族学和心理学研究的主要问题,但是在近年的民族教育理论研究中,青少年的民族认同与心理教育问题研究却成了一个热点。这是因为民族地区青少年的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问题也是一个教育问题。这一领域的研究课题主要有:民族认同的特点、民族青少年的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我国少数民族地区青少年的民族认同特点、藏族地区的宗教信仰与民族认同、回族地区的宗教信仰与民族认同、民族认同与无神论教育、民族认同与学校德育等。这一领域研究的主要目标任务在于正确理解民族地区青少年在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方面的关系,处理好民族地区学校教育中的青少年德育问题,为培养合格的民族成员和国家公民提供理论依据与实践模式。

9.民族教育事业管理理论研究。民族教育是国家教育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对民族教育事业的管理,我国一直有专门的机构与制度。民族教育事业的管理与发展有着自己的特殊性,需要一方面在理论上不断研究探索,另一方面在实践中贯彻执行。这一领域“十五”期间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民族教育管理政策的研究,“十一五”期间研究的范围将进一步拓展,并以民族教育行政研究、民族教育事业管理研究、民族高等教育管理研究、民族基础教育管理研究、民族学校教育管理研究、民族地区非正规教育管理研究等领域为重点。这一研究领域的主要任务目标是通过对民族教育事业管理理论的进一步深化,形成我国民族教育管理学的理论框架,不断完善民族教育学,进而为我国的民族教育事业管理提供理论指导和实践服务。

五、民族教育学的研究方法

我们细察社会科学研究中的方法,发现它有两个不同层次的涵义。第一层是把一般的科学方法引申到社会科学中的某一学科。胡适先生曾总结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便属于此类。“假设”说源于20世纪初法国数学家庞迦瑞的《假设与科学》一书,后逐渐流行,并在社会科学中以“假设”代“规律”,因为科学上所谓的“规律”往往被新发现的事实所推翻。不管是“规律”还是“假设”,其实都不是社会科学中,如教育学、经济学、政治学、人类学等特有的方法,而是来自自然科学。方法的第二层涵义是指各种专门学科中的分析技术,如人类学的田野工作法、历史学的文献法与训诂法、心理学的实验法等各种科学中的具体方法。严格地说,不同学科之间有着一定的边界区分,这是由学科本身的研究对象决定的,但是,不同学科之间却没有明显的方法边界。不仅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可以共享同一方法,而且社会科学内部也在共同使用“方法网”。我们这样立论并不是要证明教育学没有方法,我们只是要明确,教育学的确没有固定的方法。在技术层面上,教育学是在不断地吸收其他学科的方法为己用的。这就提醒我们,是该学会放弃那种追寻独有方法理想的时候了。

教育学没有独有的方法,并不表明教育学会依附于其他科学,会失去自己的独立自主。心理学并不是死抱实验法不放,而是以实验法为突破口找到了引进其他学科方法的途径。教育学研究对象的特殊性,更进一步决定了其方法上的综合性、多样性。如果我们能从心理学研究方法的突破中得到启迪,而非仅仅是模仿的话,教育学的研究就大有希望了。

从这一理念出发,民族教育学也没有自己专门的研究方法,它作为一门多学科综合研究的领域,作为一门交叉学科,它可以从相邻的教育学、民族学、文化人类学、宗教学等学科中灵活借鉴其研究方法。因此没有专门方法同时也意味着方法的多样化。不过作为一门新兴学科,民族教育学确实有一些主要的方法。

第一,坚持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方法论。马克思主义哲学对于民族教育学的指导作用,可以概括为两点,“一是指方向,二是给方法”。我们在民族教育学的研究过程中,要时时排除“代替论”和“怀疑论”的观点,即一方面要反对以马克思主义代替民族教育研究的错误做法,另一方面要反对对马克思主义采取漠视与怀疑的错误做法。而要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重视实践、勇于创新、真正以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作为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第二,理论联系实际。民族教育学是一门民族性、阶级性、文化性很强的学科,同一国家中,不同的少数民族在民族教育发展的背景和模式方面有着很大的差别,这些差别有些是来自自然的,有些是来自社会的,而有些则是来自历史的,是不可能在短期内以单一的政策和方法解决的。不同国家中的少数民族教育发展的基础、文化背景、社会环境等差别就更大了。因此,在研究民族教育时,就必须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尤其是在比较研究我国少数民族教育与西方多元文化教育时,从国情出发、从实际出发,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指导显得尤为重要。

第三,教育学研究方法的运用。由于民族教育学的“母学科”——教育学在继承和运用科学方法过程中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主要方法,如,经验总结法、调查研究法、教育实验法、定性与定量结合法、比较研究法等,这些方法也适合于民族教育学的研究,但这还是不够的,还需要民族学、文化人类学等学科方法的补充。

第四,民族学、文化人类学研究方法的运用。民族学、文化人类学中的历史研究法、口述研究法、田野工作法、类型研究法、个案研究法、区域研究法等,在民族教育学的研究中同样运用是十分普遍的。

总之,民族教育学研究的具体方法是多种多样的,要根据研究课题的方向和性质来确定研究的方法和手段。另外,随着民族教育学的不断完善,更多的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的方法会逐渐被引入到民族教育的研究中,最终必将形成民族教育学主要的研充方法体系。

参考文献

[1]孙若穷主编。中国少数民族教育学概论[M].北京:中国劳动出版社,1990.

[2]李红杰。民族教育学研究对象和体系浅见[J].北方民族,1992,(2).

基础教育研究论文范文8

关键词 基础教学 传承 实践教学 模式

Abstract The construction of practice teaching model for local compulsory education requires three major tasks to be done, including “inheriting instead of going backwards to” traditional practice teaching models in China, “borrowing instead of copying” practice teaching models from abroad, as well as “integrating instead of relying too much on” teaching theories of various schools. With the analysis of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problems of the local compulsory teaching as the study basis, with the solution to those problems as the study purpose, and with the concept of organizing efficient classes, the paper is aimed to offer reasonable advice as how to localize the construction of practice teaching model for compulsory education.

Keywords compulsory education; inherit; practice teaching; model

在Υ传统基础教育文化的时候必须坚持传承而非返古的思路,进而才可以在传承过程中不断创新。在对待外来基础教育文化问题上,必须坚持因地制宜而非拿来主义,更不能在中西陈旧的理论体系中往复循环,而应该根据基础教育的客观情况直面教学实践的本身,并以此纽带融汇中西已有的各种理论,提炼适合地方特色的模式构建方法,解决地方问题。

1 融汇与传承

在面对已有基础教育实践教学理论指导问题上,实践教学模式的构建必须坚持三个着力点:一是传承融汇传统教育文化积淀避免文化倒退;二是将西方理论融汇为已所用避免效颦;三是基于地方基础教育实践本身对中外教育理论进行融汇,创造智慧课堂。

1.1 坚持传承而非返古

基础教育传统是围绕着教育领域形成的世代相传的关于教育的处事方式,是一种对教育行为具有规范作用和道德号召力的文化力量,为此基础教育改革绝不能丢弃传统。

一方面必须坚持传统,我国实践教学从源流来说, 主要是以儒家课程与实践教学思想为主线的教育传统, “以孔、 孟、 荀为源, 以董、 韩、 朱、 陆、 王(夫之) 等为流, 以王国维、 蔡元培、 黄炎培、 陶行知、陈鹤琴等为变”。这些教育思想在教育历史中获得赞许和认可,并逐渐成为教育工作者进行教育实践的理论指导,必须坚持传承。

坚持而并非返古,传统虽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但在权威的“前见”逐渐成为“死板教条”时,必须对传统的教学积淀进行融会贯通的“领”与时俱进的“悟”,传承合理的文化内核,从而使传统的基础教育理论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基因。

另一方面地方实践教学模式的构建,必须全面而深入地分析当地的基础教育现状及问题,结合基础教育实践教学的发展趋势,汲取的元素和灵感,形成一种具有地方特色又具有传统文化基因的实践教学模式架构。

1.2 坚持借鉴而非效颦

在对待西方实践教学研究成果的问题上,地方基础教育实践教学面临着“东施效颦”的困境:近代以来,我国大量引入从古希腊、罗马到当代德、日、法、捷、美、苏、英等过课程与教学论思想。在实践教学模式构建的研究上常以谱系学、行动学、现象学、建构主义等带有浓郁西方色彩的分析视角透视地方教育实践,陷入了西式思维和表达,有的无视地方基础教育现状生搬硬套,最后东施效颦、南橘北枳。对待西方教学理论的方式不应该屈膝相望,而将其作为解决现实教学问题的工具书,仔细根据目录查看能解决地方实践教学哪个方面的问题。“冷存”各种西式理论,在适时于中国传统理论有机融合,使实践教学模式的构建与发展的过程中获得用之不竭的养分,并在寻根、流传、质变的辩证运动中形成地方特色。

2 检验与升华

地方实践教学模式建构不能只在理论范畴里做思辨,而必须深入地方基础教育实践中寻找问题域,在深入的过程中进行理论创新,升华理论与实践的契合度,解决地方实践教学模式构建一直依赖经验流传的不完整性的问题。

2.1 坚持“不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实践教学模式研究

从根本上讲,实践教学研究和其他教育学研究范畴一样都是事理研究,因而必须以教学实践本体为基点。这就要求实践教学模式研究必须紧跟教学实践,将不断变化的教学实际作为教学论证的起点,从而在不断发展和进步的过程中追寻适应时间、空间要求的教学事理,要想掌握真实的教育状况,就必须深入教育实际,进行亲身感受走访调研,在课堂上为研究导航,在学生与教师的口中探寻问题。必须在学校课堂的讲台上找出“是什么”的问题,在教师与学生的口分析 “为什么”的问题,在大量的数据分析及教育体系理论深入梳理解读下找到“怎么办”的问题,完善具有地方基础教育特色的实践教学理论表达。

2.2 坚持实验校正方向的实践教学模式研究

“实验是教育实践中平息争论的唯一方式,是检查教育成果的唯一方式,是排除了为迎合低级趣味而丢弃古老智慧的危险的情况下创建的不停地退出教育成果的唯一方式”。有效的教学实验参与是可以判别实践教学模式研究成果是教学经验的堆积还是具有时效性的科学范式的有力工具。正如王策山所说:“理论先行,进行教育实验,生成教学模式,进而上升理论,乃是从实践到理论的有效途径。”传统的实践教学模式是描述式带有浓重的主观色彩,而实验室定量分析式对样本进行精确的定量分析,拒绝文学式的笼统表达,同时确定主客分离的关系,将研究者与被研究者都作为独立的主体,合理把握主体间性,避免研究成果受到研究者人生观价值观的影响。

3 转化与创新

将国外的实践教W模式创造出中国范式、将古代教育智慧改良时代范式、将实践教学经验理论转化成为地域范式,这些变化不是目的而是方法,转化以基于地方、融通古今、连接中外为呈现形式的实践教学理论。

3.1 以地方问题为转化与创新的基础

地方教学理论构建的基础在于如何促进地方教育事业发展,研究的范畴应该是地方性突出的针对性实践教学问题。地方教学问题域的形成,有利于推动地方特色实践教育范式的形成:一是地方特色教育智慧的传承有了基础,使文化积淀得以丰富,从而有效处理了传承和复古的辩证关系;二是国外教学实践模式中国范式有了平台,有了在平台上展示、量化、选择的依据,从而有效避免了“东施效颦”的闹剧;三是使现代中国教学实验有了重点,有效地避免了主观意识对实践教学的影响,真正地在教育问题上寻找突破口,对实证研究所产生的教育现状、问题、事理及规范进行地方式的描述与归纳,最终构建显著地方特色教学学术话语体系和理论框架,从而提升地方教育问题研究对客观教育实践的引导能力。

3.2 以原创理论解决地方需求、成为地方特色为研究路径

利用传统与西方实践教学模式作为出发点,从不同的侧面观测地方实践教学,提出假设进而验证是研究方法之一,但必须明确的是:根据这个起点提出的问题,并不是能够满足地方经济需要,促进地方教育特色改革发展的原创性问题的产生。想要问题的特色与原创就不能按照中国传统理论和西方理论的思维范式研究问题,而必须“冷存”各种理论,直面地方实践教学的本体,以原创性问题为基点,对理论进行实践检验让研究成果流向课堂、流向讲台、流向教材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实践教学理论构架。将基础教学中的现实问题当作源点就能够给清晰判读论点与依据比例。找到“为什么”“是什么”的根本成因。

3.3 以智慧课堂效能提升为核心,为实践教学改革发声

课堂是实践教学模式原始组成部分,高效的实践教学模式构建离不开课堂的评价。试想在实践教学模式虽然按照原创性、地方性、时效性的产生研究成果,当成果放置于课堂进行检验时效果堪忧时候,所有的研究一文不值。基础教育实践教学研究应以智慧课堂效能提升为核心,为实践教学改革确定正确的方向。

智慧课堂如何构建,课堂效能如何提升,这是实践教学中的首要问题。在实践教学研究中在确定方式内容等内容后,最终着力点不论是任何课堂实践都是技术与艺术的对立统一体。什么是技术?一般认为, 它是 “产品的制造方法,采用的工艺或提供的服务或技能”有学者指出,“教学行为方式是教学思维方式的外在表现,是由教学的方法、形式、手段、技术等构的行为样式。”可见,课堂技术是实践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将课堂技术与课堂艺术有机融合创造智慧课堂 、特色课堂,是实践教学模式构建的重要目的。在实践教学模式的研究中许多研究者逐渐认识到:降低课堂重心,放手学生去学习、去思考, 学生能做的事情尽量交给学生去完成;提炼 “核心知识组块”打造简明实践教学课堂,倡导“实践出真知”是智慧高效课堂建构的核心因素,实践教学模式创建就是高效课堂的创建、高效课堂就是教与学、讲与练的整合和配方技术,将高效课堂背后的隐秘技术性结构呈现出来,全面提升教师的教学效能,促进基础教育实践教学模式的构建。

参考文献

[1] 张传燧.本土课程与教学论:内涵、体系及其特色[J].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2014(1):38.

[2] 彭正梅,张玉娴.德国普通教学论传统、危机与新方向――对德国教学论专家迈尔的访谈[J].全球教育展望,2014(12):10-17,24.

[3] 詹姆斯.H.麦克米伦,萨利.舒马赫.教育研究:基于实证的探究[M].曾天山,等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13:343.

[4] 王策三.教学论学科发展三题[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2(5):89.

基础教育研究论文范文9

教师文化研究问题对策思路进入新世纪,随着中华民族复兴――“中国梦”的提出,“文化”问题逐渐成为社会焦点。与此相关,教育是社会活动的重要领域,文化问题自然引起了教育学者的关注,由此产生了对教师文化的研究。近年来,随着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深入发展和素质教育全面推进,教师文化研究在教育改革和教师专业发展过程中的意义,越来越受到学术界的关注,涌现出大批研究成果。本文试图以系统梳理为基础,指出我国教师文化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提出改进我国教师研究的思路和策略。

一、目前我国教师文化研究中存在的问题

我国对教师文化的研究,准确来说始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近十年来,随着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深入发展和素质教育全面推进,教师文化研究在教育改革和教师专业发展过程中的意义越来越受到学术界的关注,我国教师文化研究在教师文化的内涵、特点、类型和建设等方面取得重要进步。目前,我国教师文化研究进入历史发展新时期,但总地说来,研究还不够全面、深入和系统,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基础理论的研究不够深化

教师文化作为教育研究的重要领域,对于其专业发展乃至学校改进具有重要意义。但是,迄今为止,教师文化的定义还没有统一说法。有学者认为,教师文化是学校文化中的亚文化,它是教师在教育教学活动中形成与发展起来的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主要包括教师的职业意识、角色认同、教育理念、价值取向、情绪以及行为反应,等等。另有学者把教师文化看作是一种组织文化或群体文化,它是教师群体在共同的学校教育环境里,在教育教学过程中创造出来的物质成果和精神成果的总和与表现,还有学者从内容和形式两个方面理解教师文化。

2.田野研究、实证研究较少

方法在文化研究中具有特殊的意义。从现有的文献资料发现,我国教师文化研究的实证研究虽然有些,但主要还是以理论研究和价值研究为主,以实证研究为基础的归纳分析尤其是文化研究特别重要的“田野研究”较少。如关于教师文化建设问题的研究,绝大多数的研究,基本是在意义探讨和建设途径的理论思辨上,缺少具有指导意义的实证研究。其中的原因可能很多,很可能与多数研究者没有实际开展教师文化建设的决策权和实施权,而有决策、实施权的人对建设什么样的教师文化和如何建设教师文化又心中无数有关。由此看来,需要加强理论研究者和实际建设者的结合,这样才能使理想的教师文化建设早日成为现实。

3.微观层次的研究比较薄弱

目前,我国教师文化研究主要集中于宏观或中观层次,微观层次的研究相对薄弱。其中,宏观和中观层次主要有四个方面,包括文化现象领域中的教师文化研究,学校管理领域中的教师文化研究,课程领域中的教师文化研究,教师专业发展领域中的教师文化研究。而微观层次的研究相对薄弱,至少在研究成果中比较少见――这种情况不容忽视。

4.研究的视野较为单一

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教师文化研究虽然取得了很大进展,但总体的研究质量尚待提高――不少文章重复别人的观点,很多文章大同小异。目前的研究视野或模式,首先,大多是从揭示教师文化内涵开始;其次,对教师文化分类;再次,揭示教师文化特征,再到教师文化建设。与此相关,我国教师文化研究的广度也不够,人们对中小学及大学教师的文化研究较多,而对其他教育类型的教师文化研究,关注不多,力度更是明显不够。

二、改进我国教师文化研究的对策思路

1.加强教师文化基础理论的研究

科学的理论,是指导实践的行动指南。教师文化的理论研究,是教师文化研究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对指导教师的教育教学活动有重大的影响。教师文化的理论研究,通过对教师观念和行为的影响作用于现实的课堂教学,并且关系到学校、教师、学生的发展和教育改革的进程。从以往的研究来看,研究者从不同视角阐释“教师文化”的内涵,由于教师文化是一个复杂的社会现象,从而使教师文化定义出现了过于宽泛的局面,甚至出现了相互重叠的现象。鉴于文化现象本身的复杂性,对教师文化的重新审视成为理论研究的必要,如何拓宽教师文化研究的理论基础是当前我们首先需要重视的。

2.重视实践取向教师文化的研究

教师文化的研究,存在着理论和实践两种价值取向。以往我国教师文化研究,往往倾向于在书斋里进行思辨的理论探究,热衷于对文本的解读和阐释,局限于提出一般性的“美好”建议。但是,对教师文化的实践研究却少有兴趣,缺乏对复杂但真实的教师文化现象的调查研究,致使“制造”出来的研究成果颇多,但真正具有实践指导价值的却十分稀少。教师文化研究的实践取向,就是需要研究者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走入教师活动的现场,倾听一线教师的的呐喊,在教师的职业文化生活中挖掘研究课题,多在操作策略层面上下功夫,有针对性地分析具体问题,提出解决策略。

3.提高一线教师参与研究的积极性

教师文化无处不在。教师是教师文化研究和建设的主体,但如今教师文化研究的现状却主要以教师理论研究者为主,教师应该主动参与到教师文化研究和建设的主体中来,使微观层面的教师文化研究更具真实性和具体性。基于教师文化微观层次的研究,可以从教师的思想观念和日常行为方式等入手,如教师的课堂教学行为及处事方式等。这在一定程度上将促进教师文化研究理论与实践的结合,加深了教师文化研究的深度和广度。

4.实现教师文化跨学科整合性研究

现代科学出现了综合化的趋势。教师文化研究,是一个关涉哲学、心理学、管理学、社会学、传播学等诸多学科的复杂领域。与此相关,跨学科的整合性研究,因其重视通过方法论移植在渗透中推动科学发展而成为教师文化研究的必然诉求。我国教师文化研究若能借助跨学科整合性的研究,把教师文化问题纳入到一个多学科平台上进行,不仅能为我们理解教师文化现象提供基础性的概念工具和理论框架,而且能开阔教师文化研究的视野,克服单一研究视角带来的教师文化研究的缺陷和盲点,有助于教师文化研究的深化和理论体系的建构。

综上所述,我国教师文化研究已取得一定成果,呈现出积极探索的局面。由于来自社会、学校、研究者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我国教师文化的研究与理想目标还存在较大差距,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而理性审视将为我们今后的研究提供新方向和新思路。

参考文献:

[1]葛金国,吴玲.教师文化通论[M].合肥:北京师范大学出版集团,安徽大学出版社,2012.

基础教育研究论文范文10

关键词 成人教育 发展 理论研究 属性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1 成人教育发展战略中所遇到各种问题的提出

目前成人教育发展过程中所存在的问题主要包含以下几个方面:首先目前成人教育的基础理论体系有待进一步完善,对于成人教育这个基本概念,目前教育理论界尚缺乏统一的认识;其次,对于成教基础性理论以及教育理念的研究较为落后,对于成教理论的完善与发展具有较大的负面影响,目前成人教育发展理论的研究目前主要是侧重于操作性以及技术性方面,对于成教发展较深层次的基础理论研究目前较少,研究过程中缺乏系统性以及整体性;最后,成人教育目前发展的比例存在这严重失调的现象,严重限制了成人教育的进一步发展。因此,目前成人教育的教育基础理论研究不深入以及系统性不强等是限制成人教育发展的主要原因之一,只有正确认识成教发展的现状,不断加强相关的理论研究,才能够为成教的快速发展提供理论基础以及发展的前提。

2 成人教育发展战略的几个新基本观点及其相互关系的研究

成人教育的发展状况的相关因素较多,其中包含诸多决定性的因素。从目前成人教育发展的现状以及本质来看,成人教育发展过程中主要决定性因素包含以下几个方面:首先,教育工作者必须对于教育体制有较为深刻、清晰的认识。主要就是对于教育方面的基本理念的认识与理解。教育本身具有一定的系统性与理论性,在教育研究过程中能够以此作为主要依据,并作为教育理念的确立、战略发展制定的依据及基础。目前可以借鉴的主要有现有先进的教育思想以及教育理念,继续教育、终身教育等观念;其次是教育对象方面的研究。所涉及到的研究主要是对象的需求以及特点等方面的情况。其中尤为重要的就是教育对象的学习认知规律以及学习的系统结构。教育、学习以及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也是教育理论研究的重点方面。教育的目标和依据就是学习者的需要以及社会的实际需求。社会对于人才的需求状况以及学习者本身的需要一直是教育的出发点以及最终归宿点,因此教育战略决策的制定以及实施就必须建立在对于学习对象以及学习的系统的整体研究的基础之上。最后需要进行研究分析的有关于成人高等教育生存与发展的基础理论。从哲学、教育学等学科角度进行分析,在教育过程中的人是整个教育的主体,教育的对象、教育的组织者以及教育的决策者都是人。所以对于人尤其是人的本质属性的认识对于教育理论中教育生存以及发展的成功就具有重要的意义。本质上分析可以得出,人始终是教育最基本的出发点以及最终的归宿点,人是整个教育过程的全部,因此教育本质功能的认识依赖于对于人的本质属性研究观念的认识与理解。

因此对于教育过程的研究一定要能够坚持研究教育的核心是人的基本观念,在研究中一定要注重对于人本质属性深层次的把握,进一步明确教育的本质。教育成功生存以及发展研究的关键在于对人的本质研究。只有在解决好对于人的研究的问题,教育的核心理论基础才会确立。

3 成人教育发展战略中研究所采取的基本路线

在进行成人教育的发展战略研究中,最为重要的问题之一就是研究所采取的基本路线政策。实际上由于教育的主体是人,所以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人的本质属性、教育的本质以及教育与人之间的关系这三个最为基本的问题;其次是对人的本质属性以及教育之间的关系问题进行深层次的探索,主要分析解决的教育的功能层次以及本质问题;最后需要分析的就是如何进行教育本质功能的实施,在教育实践过程中,要能够为成人教育发展战略方面提供实践经验以及理论依据的问题。

基础教育研究论文范文11

1.基于应用型人才培养目标的基础医学实验教学体系建设              

2.深化实验教学改革,加强实验教学中心内涵建设               

3.如何提高本科生基础医学课程的课堂注意力 

4.组建跨学科教学团队 促进基础医学实验设计课程建设 

5.基于核心能力培养的基础医学硕士研究生课程体系改革研究 

6.基础医学师资结构中存在的问题及对策思考 

7.长学制医学生基础医学教育PBL教学体会与实践 

8.基础医学实验教学体系的创新 

9.转化医学理念下的基础医学研究生培养 

10.以器官系统为中心的基础医学课程改革初探 

11.临床前基础医学综合实验课程的建设与思考 

12.PBL与案例教学相结合在基础医学教学中的应用 

13.实习护生对基础医学课程设置评价的分析  

14.在基础医学教学中如何发挥教师的主导作用 

15.基础医学专业研究生培养中存在的问题及对策 

16.基础医学专业人体寄生虫学教学体会与反思 优先出

17.网络环境下PBL模式在基础医学研究生培养中的应用 

18.用创新思维引领基础医学课程的系统整合——以循环、消化系统整合课程为例 

19.以问题为中心的基础医学教学模式“本土化”的探讨

20.我国部分医学院校基础医学考试试题分析 

21.高校扩招对基础医学教学质量的影响及其对策 

22.基础医学教育改革与实践 

23.改革与构建基础医学实验课体系的思考 

24.基础医学教师走向临床的建议 

25.创新为导向的基础医学实验教学体系的改革与建设 优

26.地方医学院校基础医学课程教学面临的问题及对策 

27.提高基础医学实验教学质量的思考与对策 

28.PBL教学在基础医学免疫与感染模块教学中的实施及效果评价 优

29.编写基础医学PBL案例的体会 

30.基础医学实验教学体系的探索 

31.“以器官系统为中心”基础医学课程整合研究初探 

32.八年制医学院校基础医学实验教学中心网站现状调查与分析 优

33.基础医学实验教学改革的研究与实践 

34.医教协同模式下基础医学教学改革的思考 优

35.我国高等院校基础医学研究的发展现状与对策:基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视角的讨论 

36.地方本科院校基础医学实验教学改革的几点尝试 

37.理工院校生物医学工程专业基础医学知识的教学模式探讨 

38.以“运动系统”为例探讨基础医学课程整合 

39.临床实践渗透于基础医学教育与培养大学生探索和创新能力的研究 

40.提高基础医学实验技能的探索与实践 

41.以能力提高为导向的基础医学实验教学体系的建设 

42.高职高专护理专业基础医学课程整合教学效果分析 

43.基础医学实验的构建及实验教学改革探讨 

44.临床医学专业基础医学综合考试的问题及对策 

45.以终生学习能力培养为目标的基础医学教育改革思考

46.临床医学生培养目标分析与基础医学教育阶段考核评价方法思考 

47.基础医学实验技能竞赛的实践与体会 

48.以职业技能为中心的基础医学实验课程的整合与实践 

49.基础医学研究生课程国际化建设的研究与探索 

50.基础医学研究生课程设置的研究与实践 

51.基础医学实验教学新体系的构建与实践 

52.基础医学实验课程体系的建立与实践 

53.高等医学院校创建基础医学实验平台的探索 

54.提高基础医学学科青年教师教学质量探讨 

55.构建基础医学实验教学新体系 

56.在医学院校非临床专业中实施基础医学课程整合的探索与实践 

57.基于卓越医生培养的基础医学教学改革探索

58.基础医学与临床结合创新性实验项目的设计与实施 

59.整合基础医学课程在非临床医学专业应用中的体会 

60.提高基础医学英语阅读能力探讨 

61.基础医学教学中人文精神培养的方法与价值 

62.基础医学课程整合在药学职业教育中的实践  

63.在高校基础医学教学中实施创新创业教育的探讨 

64.基础医学课程整合对推进学生素质教育的意义探讨 

65.基础医学实验教学课程体系的改革与实践 

66.高职护理专业基础医学与临床护理一体化融合课程体系改革的实践  

67.以创新教育理念构建基础医学实验教学体系的探索和实践 

68.基于核心能力培养的基础医学硕士研究生课程体系改革研究 

69.PBL教学法在我国基础医学教育中的应用及存在问题 

70.数码互动系统在基础医学实验课程整合的应用 

71.情景式模拟教学在基础医学教学中的应用与探讨 

72.中高职护理专业基础医学课程对接问题的研究 

73.基础医学教学方法的浅析与改革思考 

74.构建现代基础医学实验教学课程体系的研究与实践 

75.以执业医师考试为导向的基础医学教学模式探索与实践 

76.“以器官系统为中心”基础医学课程整合的研究与实践 

77.培养应用型医学技术人才创新能力的基础医学课程整合研究  

78.基础医学研究生培养和管理模式的探索与实践  

79.TBL模式在基础医学教学中实施的可行性探讨 

80.某军医大学临床医学专业基础医学课程整合方案的构建与实践 优

81.基础医学课程整合在非临床医学专业的应用体会 

82.基础医学教育中研究生自主实验设计与综合能力的培养 

83.对高职护理专业基础医学课程教学改革的思考 

84.开展综合性基础医学实验课程,提高医学研究生科研技能 

85.现代医学教学理念:比利时基础医学教学分析 

86.临床医学专业基础医学课程整合初探 优先出

87.基础医学课程整合中存在的问题及对策 

88.以器官系统为中心的基础医学课程模式的整合与教学设想 

89.虚拟仿真教学平台在基础医学教学中的应用 

90.基础医学实验教学中心在创新型医学人才培养中的建设与效果评价 

91.护理专业基础医学课程设置与教学调查分析 

92.关于我国基础医学教育改革的实践与思考 

93.对临床医学专业基础医学教学的几点思考 

94.基础医学课程整合教学改革6年总结 

95.PBL教学在基础医学教学中的实践与探讨 

96.综合性大学基础医学实验教学体系的改革与构建 

97.基础医学实验教学课程体系的建设与实践 

98.改革基础医学教育理念,促进转化医学发展 

基础教育研究论文范文12

一、朦胧阶段: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的初起

如果从广义的角度分析,早在职业教育产生时,我国就开始了职业教育社会学的相关研究。鸦片战争之后,职业教育的研究范围更深、更广,为职业教育社会学的产生和发展奠定了良好的社会基础。而早在本世纪初,黄炎培先生就对职业教育的理论和实践问题提出了一系列论述,鲜明地提出了社会化的职业教育办学方向。1913年,黄炎培在《学校教育采用实用主义之商榷》中提出了教育与学生生活、学校与社会实际联系的教育思想,并倡导职业教育必须体现社会化。1914年,他在《黄炎培考察教育日记》第一集中又反复强调:“离社会无教育,欲定所施为何种之教育,必察所处为何种社会”。可以看出,在民国初年,黄炎培就意识到要把社会化作为职业教育的办学方向。但是,真正意义上的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是在改革开放后的20世纪90年代开始的,从改革开发初期到九十年代末的二十年都处于这一时期。这一时期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的主要特点是,职业教育社会学并未形成一个专门的研究领域,人们尚未充分认识到职业教育社学会在职业教育研究中的独特地位,研究也仅是在其相关领域的探索,包括从经济、文化、政策、人口等方面单独阐述职业教育与这些相关社会因素的关系,而很少将这些因素作为职业教育社会学的领域来进行综合研究。仅有少数人试探着从事了一些职业教育社会学的研究。因此,职业教育社会学的研究成果很少。这些研究成果主要存在于一些职业教育学的著作和教材中,讨论的主要问题有职业教育社会学的理论基础、实践基础,作为职业教育目的的理论基础的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的思想以及教学认识论等,很少有对职业教育社会学内部各要素之间的关系进行统一探讨。此前虽然有大量的职业教育社会问题和社会的职业教育问题,并引起了我国职业教育理论界和社会学界的重视,但一直没有形成独立的职业教育社会学学科,也仅出现了少数基本涉及职业教育社会学的著作,如《技术教育概论》(华东师范大学教育科学研究所,1983年),提到了职业教育与社会生产之间的相互关系和发展规律。应文涌的《职业教育与社会经济发展》(云南教育出版社,1993年)则较为典型,表明已经明确开始了职业教育与社会互动的研究工作。在期刊文献上,完全以职业教育社会学为主题的研究则较为稀少,只是相关的职业教育经济、政治、文化、人口等方面的研究论述。如张先锋、张庆彩1999年《教育与职业》第十期上发表的《对我国中等职业教育发展的几点经济学思考》就从经济学角度分析我国中等职业教育发展困难的原因并提出对策。

二、发展阶段: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的初步成型

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在21世纪初期则受到越来越多教育工作者的关注,基本形成了职业教育社会学的体系框架,可以称为职业教育社会学的初步成型期。未来一段时间将是我国职业教育社会学的完善期。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职业教育理论研究步伐加快,不少研究都表现出了广阔的社会学视野,出版了一些研究和分析职业教育与社会发展关系的研究专著。其中以钱民辉的《职业教育与社会发展研究》(黑龙江出版社,1999年)较为典型,但是也是从职业教育与社会发展的历史、职业教育与社会发展的经济关系、职业教育社会发展的劳动力需求等方面来进行逐一阐述,还尚未提出职业教育社会学的相关内涵和概念,但也表明已经明确开始了职业教育与社会互动的研究工作,标志着国内在这一领域的研究达到了一个新的水平。该书把职业教育的发展放在中国社会整体性发展、放在不同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背景下去考察分析,把职业教育与人的社会化历程、与社会及其变迁、与社会劳动力市场等的需求结合起来,体现了作者独特的社会学视角和宏观的研究视野。

从21世纪初期开始,我国的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则基本成为一个独立、系统的研究体系。其重要标志之一是2001年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办公室将“职业技术教育的社会学研究”列为教育部重点课题(河南职业技术师范学院职业教育研究所承担,主持人:王清连、张社字,课题编号:DJB10747)。该课题组2002年在《河南职业技术师范学院学报》(职业教育版)2002年第2期上发表了题为《职业教育社会学学科体系的构建》的文章。通过对我国职业教育理论与实际问题的分析与透视,梳理了近2O年来我国职业教育发展的历程和基础。提出建立职业教育社会学,用社会学的观点和方法解决职业教育问题的路径。并对职业教育社会学学科体系构建的理论基础、现实条件、研究对象、理论体系等进行了分析。这不仅是对社会学理论的丰富和发展,而且是职业教育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的创新和拓展。标志之二是张社字于2002年提出过职业教育社会学学科体系的构建,提出建立职业教育社会学学科体系势在必行。认为职业教育与经济、职业教育与文化、社区职业教育、职业教育与人口、职业教育政策、职业教育体制等相关研究已具背一定的深度,基于相关研究,职业教育社会学学科建设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理论基础。

标志之三是华东师范大学职业教育研究所、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学院职业教育系开设了“职业教育社会学”讲座。2003年,在天津工程师范学院(原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学院)则在职业教育学院研究生教育中开设了职业教育社会学课程,并设立了职业教育社会学的研究方向。尤其需要说明的是,原国家教委职业技术教育司司长,现任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学会副会长、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学术委员会主任杨金土先生,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即开始职业教育的社会学思考,并对职业教育发展的社会基础、经济基础、教育背景等进行了广泛和深入的研究,如教育结构问题(《防止教育结构失衡》)、女性职业教育问题(《职教女性颂》)、户口与职业教育(《漫议户口与教育》、职业教育公益性问题(《职教的公益性不容忽视》)、职业人问题(《职业人并非社会人的全部》)等,设计职业教育社会学不同领域、不同层次的问题。而对这些问题的研究和阐述不仅丰富了职业教育理论,而且使职业教育的社会实践活动更加理性、科学和规范。

三、深化阶段: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的反思与展望

在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的深化过程中,其研究的领域和辐射范围已越来越大,从职业教育与社会发展的经济、文化、政治等方面的研究,继而深入到职业教育与社会和谐、职业教育与社会公平、职业教育与社会发展及职业教育与农村建设等热点问题。这些相关领域和问题的研究,充实和完善了职业教育与社会发展的研究。如论我国农村职业教育与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针对热点社会问题进行相关研究。尽管我国的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已经开始起步,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还未成为一个有影响的研究领域,还未有具备说服力的成果出现。没有形成相互关联的、能够被广大学者所接受并为职业教育社会学所独有的概念体系。另外,尽管目前的研究工作提出了一些具有职业教育社会学特点的相关观点理论,但是这些观点和理论不仅表现出明显的“借鉴”特征,而且具有相互分离的问题,具有职业教育学与社会学“糅合”的痕迹。另外,所提出的相关概念和理论缺乏时间的检验,没有形成一个能够检验理论和假设正确与否的特有标准,缺少有说服力的实证研究。因此,回顾我国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的历史和成果,对未来一段时期内我国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的重点将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职业教育社会学的学科体系建设

一门独立的研究领域成熟的标志是形成一个独立的学科,因此未来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的一个重点方向将是从学科建设的角度出发,解决职业教育社会学本身中存在的“问题”和外在的“需求”,探寻形成职业教育学科的理论和实践基础,发展和完善职业教育学科环境和学科意识,因此职业教育社会学未来发展的一个重点就是学科体系建设问题,即不仅要建立科学、完善、合理的职业教育社会学学科体系,而且将逐步完善职业教育社会学相关学科的大学科体系,如职业教育学校社会关系学、职业教育学生社会学、职业教育教师社会学、职业道德教育社会学等。

(二)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方法论的建立

独立的方法论是一门学科成立的一个重要标志,但是目前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方法论的建立和创新难度太大,基本上是沿用相关学科的方法论,如教育学、社会学的研究方法,因此未来一段时期内职业教育社会会学研究将具有方法论上的突破,在职业教育社会学的理论探讨和实证研究的过程中,逐步探索和形成具有学科特色的方法论体系。

(三)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队伍的逐步壮大

目前,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人员并不是很多,也未有专门的在学术领域有权威影响力的专家学者。从收集到的著作文献来看,职业教育社会学的研究还是处于比较分散的状态,研究工作人员的研究方向并不完全是职业教育社会学,而是涵盖了职业教育原理、职业教育经济学、职业教育文化学等,职业教育社会学还是一个很新的研究视域,因此职业教育社会学研究队伍将逐步扩大。

(四)职业教育社会学的研究视域将更加深入和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