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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三个姐姐

时间:2023-05-30 09:13:42

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范文1

早上有点阴寒,从被窝里伸出手来觉得冰浸的;纱窗外朦朦胧胧,是一片暗灰色,乍看起来辰光还早得很,我打了一个翻身,刚想闭上眼睛养会儿神,爸爸已经来叫我了。他说姐姐的住院手续全部办妥,林大夫跟他约好了十点钟在台大医院见面,但是他临时有个会要开,恐怕赶不回来,所以叫我先送姐姐去,他随后把姐姐的衣服送去,爸爸临出门的时候对我再三嘱咐,叫我送姐姐去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我到姐姐房中时,妈一个人正在低着头替姐姐收拾衣服用具;她看见我走进来便问我道:

“爸爸跟你讲过了吧?”

“讲过了,妈。”

妈仍旧低下头继续收拾东西,我坐在床边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她把姐姐的衣服一件一件从柜子里拿出来,然后叠得平平的放进姐姐的小皮箱中,房里很静,只有妈抖衣服的窸窣声。我偷偷的端详了妈的脸一下,她的脸色苍白,眼皮似乎还有些儿浮肿似的。妈一向就有失眠症,早上总是起不早的,可是今天天刚亮我就仿佛听到她在隔壁房里讲话了。

“妈,你今天起得那么早,这下子该有点累了,去歇歇好吧?”我看妈弯着腰的样子很疲倦,站起来想去代她叠衣服。妈朝我摆了摆手,仍然没有抬起头来;可是我却看见她手中拿着的那件红毛衣角上闪着两颗大大的泪珠。

“妈,你要不要再见姐姐一面?”我看妈快要收拾完毕时便问她道,妈的嘴皮动了几下想说什么话又吞了下去,过了半晌终于答道。

“好的,你去带你姐姐来吧。”可是我刚踏出房门,妈忽然制止我,“不——不——现在不要,我现在不能见她。”

我们院子里本来就寒伧,这十月天愈更萧条;几株扶桑枝条上东一个西一个尽挂着虫茧,有几朵花苞才伸头就给毛虫咬死了,紫浆都淌了出来,好像伤兵流的淤血。原来小径的两旁刚种了两排杜鹃,哪晓得上月一阵台风,全倒了——萎缩得如同发育不全的老姑娘,明年也未必能开花。姐姐坐在小径尽头的石头堆上,怀中抱着她那头胖猫咪,她的脸偎着猫咪的头,叽叽咕咕不知对猫咪讲些什么。当她看见我走过去的时候,瞪着眼睛向我凝视了一会儿,忽然咧开嘴笑得像个小孩似的:

“嘻嘻,弟弟,我才和说,叫它乖些,我等一下给它弄条鱼吃,喔!弟弟,昨晚好冷,吓得我要死!我把放到被窝里面来了,被窝里好暖和的,地板冷,要冻坏,嘻嘻——嘻嘻——不听话,在被窝里乱舔我的脸,后来又溜了出来。你看,,你打喷嚏了吧?听话,噢!等一下我给你鱼吃——”姐姐在猫眯的鼻尖上吻了一下,猫咪耸了一耸毛,舒舒服服的打了一个呼噜。

姐姐的大衣钮子扣错了,身上东扯西拉的,显得更臃肿,身上的肉箍得一节一节挤了出来;袖子也没有扯好,里面的毛衣袖口伸出一半来。头上的发夹忘记取下来了,有两三个吊在耳根子后面,一讲话就甩呀甩的,头发也是乱蓬蓬一束一束绞缠在一起。

“弟弟,好刁的,昨晚没得鱼,它连饭都不要吃了,把我气得要死——”姐姐讲到这,猫咪呜呜的叫了两下,姐姐连忙吻它一下,好像生怕得罪它似的,“哦,哦,你不要怕,噢,我又没骂你,又没有打你,你乖我就不说你了,弟弟,你看,你看,咪眯好可怜巴巴的样子。”

三轮车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了,我心中一直盘算着如何使姐姐上车而不起疑心,我忽然想到新公园这两天有展览,新公园在台大医院对面。

“展览?呃——呃——想是想去,不过还没吃饭,我想我还是不去吧。”

“不要紧,姐姐,我们一会就回来,回来给买两条鱼吃,好不好?”

“真的?弟弟。”姐姐喜得抓住我的衣角笑起来,“你答应了的啵,弟弟,两条鱼!,你听到没有?”姐姐在猫咪的鼻尖上吻了好几下。

我帮姐姐把衣服头发整了一下,才挽着她上车,姐姐本来想把猫咪一块儿带走的,我坚持不肯,姐姐很难过的样子放下猫咪对我说:

“不要这样嘛,弟弟,好可怜的,它没有我它要哭了的,你看,弟弟,它真的想哭了——,噢,我马上就回来,买鱼回来给你吃。”

车子走了,我看见妈站在大门背后,嘴上捂着一条手帕。

姐姐紧紧的挽着我,我握着姐姐胖胖的手臂,十分暖和,姐姐很久没有上街了,看见街上热闹的情形非常兴奋,睁大眼睛像个刚进城的小孩一般。

“弟弟,你记得以前我们在桂林上小学时也是坐三轮车去的。”姐姐对于小时候的事情记得最清楚。

“弟弟,你那时——呃,八岁吧?”

“七岁,姐。”

“哦,现在呢?”

“十八了。”

“喔!嘻嘻,弟弟,那时我们爱一道荡秋千,有一次,你跌了下来——”

“把下巴跌肿了,是不是,姐?”

“对啦!吓得我要死,你想哭——”

“你叫我不要哭,你说男孩子哭不得的是吗?”

“对啦!那时立立跟见见还在,他们也是两姐弟,噢。”

“嗯。”

“见见是给车压扁了,立立后来是怎么着——”

“是生肺炎死的,姐。”

“对啦,我哭了好久呢,后来我们帮他们在岩洞口挖了两个坟,还竖了碑的呢!从那时候起我再也不养狗了。”

姐姐想到立立与见见,脸上有点悲惨,沉默了一会,她又想到别的事情去了。

“弟弟,那时我们爱种南瓜,天天放学到别人家马棚里去偷马粪回来浇肥,噢,那一年我们的南瓜有一个好大好大,多少斤,弟?”

“三十多斤呢,姐。”

“喔,我记得,我们把那个大南瓜拿到乡下给奶奶时,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来,赏了我们好多山楂饼和荸荠呢,奶奶最爱叫我什么来着,弟弟,你还记得不?”

我怎么不记得?奶奶最爱叫姐姐“苹果妹”了,姐姐从小就长得周身浑圆,胖嘟嘟的两团腮红透了,两只眼睛活像小玩具的熊一样圆得俏皮,奶奶一看见她就揪住她的胖腮帮子吻个半天。

“哈哈,弟弟,‘一二三,一二三,左转弯来右转弯——’”姐姐高兴得忘了形,忽然大声唱起我们小时候在学校里爱唱的歌来了,这时三轮车夫回头很古怪的朝姐姐看了一眼,我知道他的想法,我的脸发热起来了。姐姐没有觉得,她仍旧天真得跟小时候一样,所不同的是她以前那张红得透熟的苹果脸现在已经变得蜡黄了,好像给虫蛀过一样,有点浮肿,一戳就要瘪了下去一样;眼睛也变了,凝滞无光,像死了四五天的金鱼眼。 “嘘!姐,别那么大声,人家要笑话你了。”

“哦,哦,‘一二三——’,哈,弟弟,奶奶后来怎么着了?我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她了,呃——”愈是后来的事情姐姐的记忆愈是模糊了。

“奇怪!弟,奶奶后来到底怎么了?”

“奶奶不是老早过世了吗?姐。”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我好多次了。

“奶奶过世了?喔!什么时候过世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你还在外国念书,姐。”

姐姐的脸色突然变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刺了她一下,眼睛里显得有点惶恐,嘴唇颠动了一会儿,嗫嚅说道:

“弟——我怕,一个人在漆黑的宿舍里头,我溜了出来,后来——后来跌到沟里去,又给他们抓了回去,他们把我关到一个小房间里,说我是疯子,我说我不是疯子,他们不信,他们要关我,我怕极了,弟,我想你们得很,我没有办法,我只会哭——我天大要吵着回来,回家——我说家里不会关我的——”姐姐挽得我更紧了,好像非常依赖我似的。

我的脸又热了起来,手心有点发汗。

早上十点钟是台大医院最热闹的当儿,门口停满了三轮车,求诊的,出院的,进出不停,有的人头上裹了绷带,有的脚上缠着纱布,还有些什么也没有扎,却是愁眉苦脸,让别人搀着哼哼卿卿地扶进去。当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时,姐姐悄悄的问我:

“弟弟,我们不是去看吗?来这里——”姐姐瞪着我,往医院里指了一指,我马上接着说道:

“哦,是的,姐姐,我们先去看一位朋友马上就去看,噢。”

姐姐点了一点头没有做声,挽着我走了进去。里面比外面暖多了,有点燠闷,一股冲鼻的气味刺得人不太舒服,像是消的药味,又似乎是痰盂里发出来的腥臭;小孩打针的哭声,急诊室里的,以及走廊架床上阵阵的颤抖,营营嗡嗡,在这个博物院似的大建筑物里互相交织着,走廊及候诊室全排满了病人,一个挨着一个在等待自己的号码,有的低头看报,有的瞪着眼睛发怔,一有人走过跟前,大家就不约而同的扫上一眼。我挽着姐姐走过这些走廊时恨不得三步当两步跨过去,因为每一道目光扫过来时,我就得低一下头;可是姐姐的步子却愈来愈迟缓了,她没有说什么,我从她的眼神却看出了她心中渐生的恐惧。外科诊室外面病人特别多,把过道塞住了,要过去就得把人群挤开,正当我急急忙忙用手拨路时,姐姐忽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停了下来。

“弟弟,我想我们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姐。”我的心怦然一跳。

“弟,这个地方不好,这些人——呃,我要回去了。”

我连忙放低了声音温和的对姐姐说:

“姐,你不是要去看吗?我们去看看朋友然后马上就——”

“不!我要回去了。”姐姐咬住下唇执拗的说,这种情形姐姐小时候有时也会发生的,那时我总迁就她,可是今天我却不能了。姐姐要往回走,我紧紧的挽着她不让她走。

“我要回去嘛!”姐姐忽然提高了声音,立刻所有的病人一齐朝我们看过来,几十道目光逼得我十分尴尬。

“姐——”我乞求的叫着她,姐姐不管,仍旧往回里挣扎,我愈用力拖住她,她愈挣得厉害,她胖胖的身躯左一扭右一扭,我几乎不能抓牢她了,走廊上的人全都围了过来,有几个人嘻嘻哈哈笑出了声音,有两个小孩跑到姐姐背后指指点点,我的脸如同烧铁烙下,突然热得有点发疼。

“姐姐——请你——姐——”姐姐猛一拉,我脚下没有站稳,整个人扑到她身上去了,即刻四周爆起了一阵哈哈,几乎就在同一刻,我急得不知怎的在姐姐的臂上狠劲捏了一把,姐姐痛苦的叫了一声“嗳哟!”就停止了挣扎,渐渐恢复了平静与温顺,可是她圆肿的脸上却扭曲得厉害。

“怎么啦,姐——”我嗫嚅的问她。

“弟——你把我捏痛了。”姐姐捞起袖子,圆圆的臂上露出了一块紫红的伤斑。

到林大夫的诊室要走很长一节路,约莫转三四个弯才看到一条与先前不同的过道,这条过道比较狭窄而且是往地下渐渐斜下去的,所以光线阴暗,大概很少人来这里面,地板上的积尘也较厚些,道口有一扇大铁栅,和监狱里的一样,地上全是一条条栏杆的阴影。守栅的人让我们进去以后马上又把栅架上了铁锁。我一面走一面装着十分轻松的样子,与姐姐谈些我们小时的趣事,她慢慢地又开心起来了,后来她想起了家里的猫咪,还跟我说:“弟,你答应了的啵,我们看完买两条鱼回去给吃,好可怜的,我怕它要哭了。”过道的尽头另外又有一道铁栅,铁栅的上面有块牌子,写着“神经科”三个大字,里面是一连串病房,林大夫的诊室就在铁栅门口。

林大夫见我们来了,很和蔼的跟我们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姐姐笑嘻嘻的说道:“弟弟要带我来看。”一会儿姐姐背后来了两个护士,我知道这是我们分手的时候了,我挽着姐姐走向里面那扇铁栅,两个护士跟在我们后面,姐姐挽得我紧紧的,脸上露着一丝微笑——就如同我们小时候放学手挽着手回家那样,姐姐的微笑总是那么温柔的。走到铁栅门口时,两个护士便上来把姐姐接了过去,姐姐喃喃的叫了我一声“弟弟”,还没来得及讲别的话,铁栅已经“克察”一声上了锁,把姐姐和我隔在了两边,姐姐这时才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马上转身一只手紧抓着铁栅,一只手伸出栏杆外想来挽我,同时还放声哭了起来。

“你说带我来看的,怎么——弟——”

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范文2

我一直以为这世上没有天堂,当你病入膏肓,当我意识到快要失去你时,我才知道,姐姐就是我的天堂。

母亲来电话了,说姐姐病了。我听了就急了,在我印象中,姐姐是铁打的人一样,怎么会病了呢?母亲说,“你姐姐病了好多日子了,肝上长了个东西,恐怕不好,你想办法凑点钱吧,行吗?”

妻在旁边说,“咱可新买了房子,北京的房子这么贵,不知何年何月能还清呢,你还是想好了再说吧。”

我看了一眼妻子说,“你别说了,就是砸铞卖铁我也得给姐姐治病。”

坐上了火车,脑海里不停浮现姐姐的形象。

姐姐虽只大我三岁,从小却处处迁就我。父母的偏心让我在父亲出车祸以后,理所当然地继续读书,而十六岁的姐姐辍了学,去远方打工。

姐姐一走就是四年,从没有回过家,因为来回路费她舍不得。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父亲吃的药越来越贵,一家人的担子全压在这个十六岁女孩子的身上。

每次去邮局领包裹和汇款单,我的心里充满了忧伤,暗自发誓以后要好好报答姐姐。

转眼,我考上了大学。我要把这个消息亲口告诉远方的姐姐。那个暑假,我第一次出远门,去看姐姐。

姐姐曾经的青春朝气,被五年的时间无情的带走。她瘦得让人觉得可怜,一米五的身高,不到四十公斤,而我长成了一米八的帅小伙。她紧紧地抱着我,脸贴在我胸上,我叫了一声“姐姐”就说不出话了。

姐姐把我领到了一个高级写字楼里,说那是她的公司。“我说你才初中学历怎么会在这个公司?”姐姐笑了笑说,“那是姐姐命好。”

我住得好吃得也好,把父母烙的薄油饼给她,她一边吃一边哭,因为她好多年没有看到父母了。

期间进来了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姐姐的脸一下红了。

我意识到,那可能姐姐喜欢的男子,或者说,是她的恋人?我暗地里问姐姐是不是她的男友?姐姐的脸又红了。

姐姐让我告诉父母她很好,不要担心。而当姐姐回宿舍为我取东西时,一个人走过来说,“你是她弟弟啊?你姐姐可不容易了,从前住在地下室,得了风湿,而且舍不得花一分钱,老吃人家剩下的饭,她穿的衣服全是捡来的,现在你姐姐给这座大楼打扫厕所,还在外面卖报纸,将来你有了能耐,一定不要忘记你姐姐啊……”

我呆了,没有想到,我的姐姐只是一个打扫厕所的女工。

后来我才知道,姐姐为了证明她过得好,特意花了600块钱租了房子。

火车开动时候,姐姐一边跑一边叫着我的名字,我没有敢回头,怕自己一个大男人会泪流满面。

回到家,我兴高采烈地把姐姐的爱情报告给了父母。但没有想到,父母强烈反对,他们说,“这怎么行?你去上大学了,我们身体又不好,谁伺侯我们?不行,必须让你姐姐和他断了,邻村有一个小伙子不错,我们去托人说给她。”

姐姐,为了父母,为了家,为了我,从此告别了自己的爱情。

她回到了父母身边,在一家乡镇印刷厂上班,和邻村的小伙子结了婚,那个被称做我姐夫的人我并不喜欢他,他好吃懒做不算,还常常会打我姐姐,因为他酗酒,喝多了的结果是把拳头落到姐姐头上。

那时我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我在大城市立住脚,如果有一天我有了钱,我一定先把姐姐救出来。

但我没有做到。

终于,我大学毕业了,留在了人人向往的北京。

我有了女朋友,准备结婚了,挣五六千块钱的我总是捉襟见肘。

我答应过给姐姐买一枚金戒指,因为她结婚时没有,姐姐说,“我喜欢金戒指,那种金灿灿真是好看。”姐姐的爱好这样俗气,是安安不可能接受的。我的女友安安什么都要铂金的,她要穿名牌,她要吃有情有调的饭,她要买花园小楼,这一切,都需要钱。

所以,即使真的挣了钱,我也没有为姐姐花过,倒是姐姐,过年过节还给我寄钱来,说那是给我的压岁钱。

我结婚,姐姐来了,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硬座,腿都肿了。安安说,乡下的女人真老得快。

三十岁的姐姐,看起来好象四十岁,脸上有折子,人胖了,还镶了一颗银牙!看着那样的俗那样的土,拉扯着六岁的孩子,孩子流着鼻涕,叫着我舅舅。

姐姐住了三天就走了,走时我没有去送她,因为安安让我陪着去买新衣,安安说,“送什么?麻烦。”我扭不过安安,于是姐姐带着儿子走了。

那以后,姐姐很少来电话,而我答应给她买的金戒指却渐渐忘记了。

后来,我们姐弟关系越来越远,我在北京有了自己的生活,却把乡下的姐姐越忘越远,父亲去世我回去过一次,母亲跟了姐姐过生活,我离自己的故乡越来越远了,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城市人,再也和穷乡僻壤的姐姐没有什么关系了。

当我接到母亲电话时,我知道,那根线一直在我的手上,亲情牵两端,这端是我,那端是姐姐。

揣着三万块钱我上了火车,虽然安安极力反对,但我知道,如果再做铁石心肠的人,姐姐就没命了。

姐姐看到我,苍白的脸笑了一下,“小弟。”

我握住姐姐的手,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划着。

姐姐的手,满是口子和老茧,那么粗糙那么无力,这双手,曾经挣过为我上大学的钱,这双手,曾经养我的父母,这双手,曾经拉着我的小手过桥过河……

姐姐的手术很成功,三万块很快花光了。安安说,“不知道你姐姐什么时候可以还钱?”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安安,我欠姐姐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范文3

我家二姐憨憨地,只上过小学,却是我们家的功臣。

所谓“憨”,是她有一颗宽容、大度、善良、仁爱之心,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了哥和大姐。以至很多年我都为二姐抱不平。

二姐属猴,腊月二十二生日。娘说生她那年,大雪莫过膝盖,天寒地冻 。二姐出生很健康,肉呼呼的小脸蛋很惹人爱,邻居大娘大爷抽空就去我家抱,爱不释手。

二姐喜欢唱歌 ,看过的电影插曲、主题曲哼唱几遍就会了。

六岁那年我上育红班,那是我们村第一年有育红班。在学校里学了很多儿歌,回家就唱给姐姐们听,她们就围着跟我学,像《我要上学校》、《妈妈、辛苦了》 、《小板凳》等,都是二姐学的最快,歌词记得也牢。我就给他们点评,哪个学的又快又好就亲她一口,我和二姐最投缘,也亲二姐最多。

上一年级的时候二姐上五年级,学校庆祝六一儿童节,二姐唱了一首《绒花》 ,特别好听,就像天籁之音,轰动全校。我也因此更加崇拜二姐。

那一年,也是二姐人生的转折点。因为娘早就对三个姐姐说过 谁考上初中谁就念,考不上就帮家里干活。一是家里没钱供,二是家里活实在忙不过来。

那时大姐上初二,三姐上小学四年级。平时二姐学习成绩都在班里前几名的,可就那一次,鬼使神差,二姐居然没考上。那时初中生都得考,考不上要么复读重考,要么不念。后来,听说是她那个班主任搞了鬼,让有关系的把我二姐给顶了。我能体会到二姐当时的心情,也感叹命运的不公,只能陪她默默地流泪。

可怜二姐只有十三岁,就跟着娘上坡种地,锄头都拿不起来,就让她在家帮忙做饭、洗衣、喂鸡、喂猪。当时我们放学回家都不敢看二姐的眼睛,她那忧怨的眼神让人看了心疼。

后来,邻居看不下去了,就劝我娘:“让二闺女再上两天学吧,她还小,太可惜了。”就这样娘咬咬牙,又把二姐送回了学校,因为耽误了一段时间,二姐降了两级,只能和三姐一级,从四年级上。二姐脸上又重新有了笑容。

可是好景不长,娘又后悔了,因为家里实在开支太大。哥在外面上高中,大姐上初中,我和三姐上小学,实在是应付不过来。再说家里的活也没人干了。娘就偷偷把二姐的书包给藏了,一次、两次、三次,二姐就主动不念了。

从此,打猪草、摊煎饼、上坡、洗衣服、做饭,二姐默默和娘分担着家里的一切。

第二年,三姐考初中的那天,正在家里干活的二姐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直到下午才回来。娘问也不说。后来二姐偷偷和我跟三姐说那天她去考试了,她报了我们那另一个初中。张榜那天,她委托我跟三姐去给她看榜。当我们看到二姐的名字赫然地在红榜的前排时,我和三姐激动地就往回跑,想早点告诉二姐:她考上了。可二姐只是淡淡地说:“先别让娘知道,让不让上还不一定呢,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原来,辍学这一年来她一直在偷偷地学习,就为了证明自己。我伟大的二姐啊,是那样让人敬佩。

娘得知二姐考上了初中并不高兴,我知道娘当时的心情肯定很复杂,但是又没有办法。她已经离不开二姐,这个家也离不开二姐了。就这样二姐还先后卖过冰糕、卖过蒸包补贴家用。受了不少罪。

二姐牺牲了自己,供哥考了大学,大姐、三姐念完初中。二姐小小的心灵承受了许多许多。到现在娘对二姐还是心怀歉疚的,只是说:“这都是老二的命啊,娘也心疼啊,可是没办法。“

庆幸的是,八六年我们家农转非,姊妹几个的户口都从农村转到城里。二姐去了毛纺厂,虽然不是很好,但总算有了工作。再后来找了当老师的姐夫,有了小外甥,又在城里买了房,过的也算幸福。

娘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二姐依然喜欢唱歌。

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范文4

在人的一生中,每一个人都会有着自己的目标,当然,也会有着自己所崇拜的偶像。别人所崇拜的偶像可能是影星,可能是歌星,可能是笑星,也有可能是明星。可是我呢,却和你们与众不同。我的偶像就是比我大一岁的姐姐——-郑雪琪。

要说她的优点啊,那真是数不胜数啊,我可以跟你们说上整整三天三夜也不带重复的。那真的是可以说天上颗颗点点的繁星呢!

你知道吗?她在学习方面可是绝对的一流呢!她无论在哪一所学校里,都能取得前所未有的好成绩呢!还有啊,我上学期去她家里玩,就发现了她已经得到了好多张奖状,什么主持人奖啊,什么作文奖啊,什么奥数第一名啊,什么书法第几名啊,等等等等,恐怕在这学期里,她又要得要了什么什么金奖银奖了啊,荣誉证书,三好生之类的吧!

姐姐可爱看书了。记得有一次,姐姐带我和她的同学一起到双抛桥的大型图书馆去看书,我们刚一到了图书馆,姐姐就拿起了作文书,益智书之类的坐在了地板上看书。我和她的同学刚一路过姐姐看书的那个地方的时候,看见姐姐证津津有味的坐在了地板上,翻来翻去呢!等我们要回去的时候,想去把姐姐叫回去了,可是,我们叫了老半天姐姐还没有回过头来,知道我们摇住她的大腿的时候,她才回过头来回去了。记得还有一次,深夜了,都凌晨一点多了,我正在"加班”写作业,我看见姐姐手里捧着宋词三百首在被好诗呢!没过一会儿,姐姐困了,我问姐姐:“姐姐,你为什么把书当枕头睡啊”,姐姐却说:“我要吸收书里的日月精华啊,好更聪明一些。”你瞧这多好玩啊!

姐姐不仅爱学习而且她还是一个小小收藏家呢!

要写收藏啊,如果不写我姐姐的话那真是对不起她了,我姐姐有一个小抽屉,里面虽然乱乱的,但是宝贝可真是不少。什么水晶盒,水晶球,假钻,戒指,项链,果冻盒,冰棍棒儿……在这里面有属于垃圾的也有属于珠宝类的,有属于铁质的也有属于塑料的。在他的眼中,只要是东西,她都会视为珍宝,谁也不能从她身上拿走任何东西。就有一次,姑姑从外面买来一个珠宝,姐姐想要,可是姑姑说:“这么贵的东西,其实给你玩的。”可是呢姑姑怕姐姐伤心,所以就把珠宝盒子给了姐姐,姐姐就把这个普普通通的珠宝盒变成了一个很神奇的东西。这个‘次品’二手货终于回到了姐姐的收藏箱了。

没错,她就是我的偶像,她就是那一个学习好收藏棒的人,她就是我的楷模,他就是我敬佩的偶像。我想,经过我的一番描述,你一定对我的偶像有一定的了解了吧!!!

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范文5

终于放暑假了!对于我而言,放暑假就要回家乡。

放暑假后的一个星期,我坐上长途车,悠悠哉哉地回老家——潮州。坐了那么久的车了,可是坐长途车我还是会觉得头晕。

熬了四、五个小时,我终于熬到站了。

当我快到奶奶、爷爷家门口时,心里超级的激动、超级的开心。我刚进门,舅舅看见我笑着用潮州话说:“深圳客来了!”我说:“是啊!来了。”其实,我说这就话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

我回老家,认识我的人都说我高了。我倒是不觉得,因为我在班里快要算矮了的!我和奶奶他们这么说,但他们都不相信。爷爷在旁边嘀咕说:“城里的孩子该有多高?”

第二天,我和姐姐去抓鱼。爷爷奶奶家旁边有一条小溪,溪水非常清澈。我和姐姐看着那些又肥又嫩的鱼,迫不及待要把它抓起来,可是我们一下水,鱼就游走了。我和姐姐分头抓。突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条鱼。这狡猾的鱼,把我引到一片“海苔地”。扑通一声,我摔成了一只落汤鸡!谁知,姐姐突然大叫一声,我以为发生什么事,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姐姐抓到了一条大鱼!姐姐把鱼放进水桶里,玩弄那条鱼。我羡慕死姐姐了!就求她:“姐姐你也帮我抓一条嘛!”谁知姐姐一口就拒绝了我说:“不行,不行,你自己抓,你知道我抓这条鱼有多辛苦吗?”我看姐姐的意志坚定,就只好自己抓。我站在水里一动不动,眼睛注视着溪水,就在这时,一条鱼有了过来,我慢慢弯下了腰,在鱼停下的时候,我乘机把鱼抓住。我看我的鱼比姐姐的大,就显摆给姐姐看。可是,突然我的脚打滑,摔进了水了。姐姐本来就心里生气,这下倒好给了姐姐一次出气的机会。

第三天,弟弟说他知道有一个地方有一个鸟巢,要带我们去看看。我们到了一棵矮树旁,那棵树的树叶真茂盛。可是不管我们怎么看都没看到鸟巢。我不高兴地说:“弟弟你骗人啊?”弟弟说:“我没有啊!你们看。”弟弟把一角落的树叶挪开,里面真的有三只刚出生的小鸟!不过,我很好奇,鸟妈妈为什么要把鸟窝弄在这么矮的树枝上呢?不过,我没时间去想了,因为三只小鸟弄得我没有办法把注意力从它们的身上移开。那三只小鸟太可爱了,黄黄的嘴巴,灰灰的小身体。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小鸟,小鸟的身体暖暖的,摸上去好舒服!弟弟看我这么喜欢这鸟,就说:“姐,要不你把鸟带回家吧。”我说:“不行,小鸟现在还小,需要妈妈的照顾。再说了,如果鸟妈妈发现宝宝不见了,该有多担心啊!”为了小鸟不要让别人发现后抓回家,我和姐姐、弟弟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我在家乡开心的过了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到了,我要离开了,我非常不舍,在房间里偷偷的哭泣。当我要回深圳的时候,姐姐她落下了不舍的眼泪,我看姐姐哭了,我的鼻子也酸酸的。

回到家里,我马上写了这篇游记。

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范文6

我们家一共养了五个孩子,在我前面有三个都没带活,她们全都是女孩儿,如按秩序排下来,我该叫她们二姐、三姐、四姐了,但她们来到这个世界只留下了一声啼哭,之后就仓促地走了……我算是老五,也是惟一的一个带把儿的。天可怜见,母亲拼了最后一口气生下了我,而她自己却已是油尽灯枯了。母亲走时,瞅着一旁傻愣愣站着的父亲,幽幽地说:“娃他爹,俺终于随了你的愿了,给你生了一个接香火的……”母亲说完,就合了眼,一滴清亮的泪水,久久地挂在她的眼角上……

我的大姐云桃,是父母身体强健、气血旺盛的年代生的,因此,她就像一棵上足了底肥的禾苗,壮茁而挺拔。我出生的时候,大姐刚满十五岁,她辍学在家已两年了。母亲撒手离去,抚育我的担子就落在了大姐稚嫩的肩上。夜里她搂着我睡,白天做玉米糊糊喂我,大姐是个乖巧、嘴甜的女孩,她常常抱着我去那些奶水旺的农妇家,眼泪汪汪地说:“婶呵,给俺弟喂一口儿吧,他饿啊!俺这里给你磕头了!”说着,她真的就跪下去了。她想着法儿让人同情、怜悯,她的目的就一个:给襁褓里的我换来一口丰厚的奶水。我吃着大姐熬的玉米糊糊,吮着别人施舍的奶水,就这么一天天长大了。

两岁的时候,我才学会了说话。大姐说:“叫姐,叫姐……”她黑黝黝的眸子泪光滢滢,我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娘”,大姐羞涩地一扭脖子,说:“笨笨弟呵,喊姐哩!”而我还是固执地叫了声“娘”,大姐一把将我搂在她那并不丰满的怀里,啜泣着说:“我可怜的弟呵……”我三岁那年,突然发病,双眼上翻,嘴吐白沫,大姐吓得慌了手脚,喊父亲,却发现父亲在我家那块斑竹园里,手里攥着酒瓶,躺在厚厚的笋壳上,早已烂醉如泥……大姐抱起我就跑,那正是五月天,太阳已有些扎人了。大姐搂着我,嘴里咬着草帽沿儿为我遮阳……十里山路呵,大姐像一个疯子,泪水、汗水淌进她的嘴里。到了乡卫生院,大姐晃晃悠悠撞了进去,沙哑着嗓门喊声:“医生,救人哪……”说完就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大姐怀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望着大姐感叹地说:“亏你来得及时,要不然你娃的小命可就没了!”这次,大姐没有羞赧的神情,她一字一句地说:“他是俺弟,咱娘死的早,是俺把他带大的!”老先生摘下眼镜,呵了口气,擦了擦镜片,再戴上。他瞅了我姐许久,末了,唏嘘着说:“娃,可苦了你……”那一刻,大姐的眼里泪水直打转儿,她真想扑进老人怀里嚎啕一阵,一泄心中的块垒,但她没有,她轻轻地抹了抹眼睛,郑重地谢过老人,抱着我走出了医院。夜色迷朦的山道上,大姐边走边说:“弟呵,姐要让你好好儿活着……”

我上学了,大姐对我说:“弟呵,俺家就只有你一个读书的,你可一定要给姐争口气儿!”我点点头,大姐又说:“俺家就指望你了,姐也指望你了……”我又点点头,大姐噗哧一笑,说:“笨笨弟呵,你咋就只晓得点头哟!”我脑壳一扬,说:“俺不是笨笨!”大姐一下捧起我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说:“俺弟不是笨笨,俺弟聪明着呢!”那几年,为了供我上学,大姐喂了一大群鸡,还养了两头猪。鸡蛋成了我家的小银行,一家人的生计、我的笔墨纸砚,都全靠它了。但是,日子过得再紧巴,隔三岔五的,大姐也会给我煮两个熟鸡蛋……有一天下午,我放学回来,老远就听到屋里传出父亲的叫骂声,我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只见父亲手里端了满满一筐鸡蛋,喷着唾沫星子在骂,大姐匍匐在地,双手抱着父亲的腿,哀哀地恳求着父亲:“爹呵,这筐鸡蛋可是小弟下学期的学费啊!”父亲瞪着眼吼道:“他妈的,你就知道顾着你弟,就不想想老子!”我知道,父亲的酒瘾犯了,他是要拿这筐鸡蛋去换酒喝。我被惹怒了,丢下书包,扑上去就夺父亲手里的筐,父亲边躲闪过骂:“小兔崽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我的眼里只有姐姐,我不能让姐姐受委屈,我一定要夺回这筐鸡蛋。我蹿起来,一口咬住了父亲的手腕,只听父亲一声呼叫,接着“哐”的一声响,霎时,我们全呆了,三双眼睛盯着落在地上的筐子和摔碎的鸡蛋,那碎了的不是鸡蛋,是人的心呵!父亲朝我扬起的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他转身走了,那背影儿突然间变得矮小而委琐了。

那天夜里,大姐哭了,她搂看我说:“他是俺的爹呵,你咋咬他呢,你不该呵!”父亲回来的很晚,我听到他进了屋,在我们睡房门口停了一会,轻轻咳了声嗽,说:“娃,甭忌恨爹,爹心里也苦哇!”然而,父亲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什么,他的酒瘾时时发作,为了换酒喝,他偷偷卖掉了家里两只刚下蛋的鸡。大姐心疼极了,她终于忍无可忍了,拉着我的手对爹说:“如果你还这样,我和弟就离家出走,信不?俺说到做到!”大姐这话说的斩钉截铁。父亲蹲在檐角下,一颗花白的头耷拉下去,好半天才传来一声细如蚊蝇的声音:“爹再喝就自个儿一头撞死……”大姐还是心疼爹,她知道爹是硬撑的,日子虽不宽裕,大姐还是匀出点钱给爹打酒,但酒搁在哪儿,爹再没抿个一口……

我考上大学那年,大姐已三十二岁了,贫困的环境,繁重的农活,日晒雨淋的她,曾经靓丽的容颜渐渐褪去了,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出许多……可怜的大姐,她是因为我,才误了一次又一次的婚期呵!记得最末一次,姐对提亲的人说:“俺不在乎男方长相咋样,只要他愿意倒插门,这亲事就可以定了。”男方真的来我家看了,但屁股还没挨板凳,便起身就走,在门口撂下一句:“穷得都快舔灰了,这日子还能过嘛!”大姐的婚姻就这么搁下来了。我上大学走了,屋里就剩下了父亲和大姐,村里一些好事的,撺掇一个叫王富寿的老汉来给他儿子提亲,他儿子叫王三儿,三十八了,鼻眼歪斜,且长了满头的癞子。王富寿老汉真的来了,他对我父亲说:“你家云桃也三十好几了,再不找婆家,就甭想再嫁出去了。我看远亲不如近邻,就嫁给我家三儿吧,咱谁也不弹嫌谁……”父亲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老狗,也不让你儿子撒泡尿自个照照……滚,滚出去……”王富寿踉踉跄跄走了出来,说出的话十分难听:“呸,你急啥,难不成你想自个儿留着……”父亲气得双眼充血,提起一把锄头就要去拼命,大姐从屋里扑了出来,喊了声:“爹,甭去……”嘴里“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打那天起,大姐就疯了,她不哭也不闹,只是傻笑,嘴里念叨的就那句:“俺弟呢,俺弟不见了?”父亲说:“娃啊,你弟不是上大学去了么?”她转瞬又像明白了似的,点点头,说:“俺弟上大学了……”我是半月后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知道大姐疯了。我没哭,那是一种比哭更难受的痛。我向老师请了假,风尘仆仆地往家赶……我后来听父亲说,那天,不知咋的,大姐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大早就对父亲说:“杀只,俺弟回来了!”父亲以为是疯话,没有理睬。大姐在院坝里转了一圈,说:“俺接弟去……”大姐出去了,她顺着小路走,正是暮春季节,草长莺飞,山花烂漫。大姐走的跌跌撞撞,她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天空有朵彩云在飘,大姐追着那彩云上了山崖……

我找到大姐时,她已躺在谷底,血从她的嘴里像肥皂泡一样往出冒,我抱着她声嘶力竭地喊:“姐呵――娘呵――”大姐慢慢睁开眼,她的眸子突然变得清澈而又明净,她一眼就认出了我,抖抖索索伸出手,那手满是鲜血,她抚摸着我的脸和额头,断断续续地说:“姐不成了,姐再也不能照看你了……今后你要好好儿活……孝敬俺爹,千万别忌恨他……”大姐走了,但我还牢牢地抱着她。我向着天空拼命的喊:“姐呵――娘呵――”整个山谷都是这样的回声。

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范文7

当时,姐姐就读贵州大学中文系二年级。关心我们姐妹的贵大党委、中文系总支及附中的党组织作出一项决定,将我从家乡的学校转入贵大附中读初中,我住进了姐姐的大学生宿舍楼――“小黄楼”。

每天清晨,从各个学生宿舍汇集的人流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流向一栋栋教学楼时,我和姐姐宿舍的室友们在通向文科楼的路口分手,她们去文科楼上课,我去校门一侧的附中。中午,姐姐从食堂打饭回宿舍,我们一块吃完,午休。下午一起出门各自上课。晚餐后,我和他们一起背着书包,到中文系八七级中文班教室或是图书馆上自习。临近考试,我在复习代数、语文、英语或是物理、化学的时候,他们手中则是现代汉语、外国文学,或是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语言学概论。有几个学期,还有人在宿舍背古诗文:“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姐姐班里的每一次活动,几乎我都参加过。郊游、义务植树、主题晚会、舞会、班上给姐姐过的生日晚会、到举行婚礼的布依村寨做民俗调查……

那段日子,除了所学的知识不同以外,我的日常生活与她们没有什么两样。一般初中生不可能接触到的大学校园文化活动,成了我珍贵的记忆。当年,在我这个小姑娘的心里,充满了自信和自豪感,总觉得在中学时代就走近了一个大学班级的生活有些不平静,总是觉得要非常珍惜。

姐姐班里的每一个同学,对我这个特殊的小妹妹充满爱怜和友善。我的好奇,我的学业上的困难,在他们那里总能得到满足和解决。对于姐姐的班集体,我的印象是,这是一个团结、友爱、和睦、积极向上、有集体主义精神的大家庭。

在这个大家庭中,哥哥姐姐们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者因为他们有一笔好字、一手好文章,比如田茂松哥哥、刘子如哥哥;或者因为她们内在的温柔娴淑的品质,比如杨兆冀姐姐、王涛姐姐;或者因为他们对生活充满信心和活力,比如甘孝琴姐姐、姜咏梅姐姐;或者因为这个班的绝大多数人对学业一丝不苟。也许,作为一个旁观者,他们当时的生活我并不是完全了解,也不可能完全理解。隐隐约约,也知道他们中谁失恋了,谁恋爱了,谁正在追求谁,谁好像和谁闹了矛盾。

在这个大庭里,更难忘的是姐姐的班主任张相筑老师。她像慈母一样细腻地疼爱我、关心我,为了让我幼小的心灵不会有家庭缺失之感,她经常把我带到她家,给我做好吃的,为我添置一些衣物,我的许多学习参考书,是她买给我的。她的女儿比我小,也把我当成姐姐。姐姐的班级在毕业前要到省外实习,由张老师负责带队,留下我一人在宿舍她很不放心,当时与她同校为师的丈夫从事的科研实验正进入关键时期,张老师的丈夫理解她的苦心,毫不犹豫地把我接到他们家,一边做科研,一边照顾两个小女孩的生活和学习。张老师全家的爱心对我心理的健康成长产生的影响极深。

1991年七月中旬,和相处了3年的哥哥姐姐们告别的日子来了。他们的笑容,他们的脚步,他们的勉励,都随着浓浓的离情别绪远离了我继续栖身的校园。

姐姐到一个省直单位报到后,我继续住在“小黄楼”,这里就像我们姐妹的家,她在工作之余都尽量回来陪伴我。哥哥姐姐们毕业后的那个假期,长长的假期,留在校园里的人不多,我已经习惯了随三三两两的人到食堂打饭就餐的日子。九月的新学期来了,我已经是贵大附中的高一学生了,一批新鲜的面孔出现在我继续住的宿舍里。这是中文系1991级的新生,大我两三岁的姐姐们,她们也把我当小妹妹看待。

八七级中文班的哥哥姐姐们与我交往的点点滴滴,对我处理与中学同学的关系产生了良好的影响。在高中,与我的同龄人们相处,我始终记着他们曾给我深刻印象的准则:团结、与人为善。

高三来临,为了使我有一个更清净的学习环境迎接高考,我的班主任彭铸阳老师将自己的一间住房给我住。我搬出住了5年之久的“小黄楼”。

告别贵大校园,我在不同层次的三所院校学企管与财会、经济管理专业。在这些学校里,无数个夜晚的自习,都不如在八七级中文班的教室里度过的自习那么令我记忆深刻。

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范文8

在我的私人生活中,最关心我的是我的姐姐,姐姐是我一生最爱最亲的人。

在我小时候妈妈就因病去世了,父亲在外地工作,不方便照顾我们,因此我和姐姐只能在婶婶家里搭伴过日子。尽管婶婶和叔叔待我们不错,可小小心灵里,我和姐姐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而且婶婶家房子紧张,因此直到12岁的时候我还和姐姐睡一个被窝。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大十八变的姐姐已经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了,我还是不愿和姐姐分开睡。记得有一天晚上,婶婶和父亲通过电话后,想让我和姐姐分床睡。一开始由于白天太累,我一倒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可睡到半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非要姐姐搂着我睡不可。姐姐笑着点着我的脑门儿说:“不行,不行,你都成小小男子汉了。你就不怕别人笑话?”说归说,最后姐姐还是依了我。躺在她身边,我将头轻轻抵在她的胸前,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说来也怪,只一会儿,我就十分安静地睡着了,就像小时候躺在妈妈怀里一样,在睡梦中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尽管姐姐疼我怜我,几乎啥事儿都依着我,可在我16岁的时候,姐姐还是有了自己心仪的男朋友。我心里暗暗涌出一种惆怅:搂着姐姐撒娇的日子要离我而去了。我就像进入了战争状态一样,明知道退出不可避免,但还是想尽一切努力挽回败局。

姐姐的爱情进展得异常顺利,很快便和那个准姐夫领了结婚证。说实话,我不希望姐姐这么快就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拐走”,嫉妒得眼里冒火,可我没敢表示出来,因为一看到姐姐那幸福的样子就知道她很快乐,而我,尽管依依不舍,也没有任何权利剥夺姐姐的快乐。

让我庆幸的是,属于姐姐的幸福实在是太短暂了,姐姐刚刚为自己选好嫁衣,“准姐夫”便意外地撕毁了婚约。电话是“姐夫”亲自打来的,他非常清楚地告诉姐姐,他不愿“拆散”我们这对“同胞鸳鸯”……不知他从哪里听说我和姐姐到现在还同床睡觉的事,觉得这太不正常了,不想陷入这场情感纠纷中。姐姐一听电话便傻了,此后一连几个月都以泪洗面。

那时候姐姐柔弱无助得像个孩子,她晚上睡觉时,好几次痛哭失声,泪流满面。我把牙齿咬得直响,恨不得立即将那个负心的家伙活活揍死。

姐姐很快便从失恋的痛苦里解脱出来。三个多月之后,姐姐又开始恋爱了。当另一个长相也不错的小伙子进入姐姐闺房的时候,坐在客厅里的我显得烦躁不安,不停地抽着烟。我暗暗地恨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引狼入室呢?我一个人总会傻乎乎地想,姐姐要是不嫁人才好呢,我能保护她一辈子,爱她一辈子。每当那个小伙子在姐姐的闺房里坐久了,我就显得坐立不安,好几次悄悄地踱到姐姐的闺房前,偷偷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希望能够听到一些什么,然而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屋子里很平静,就是说话的声音也跟蚊子叫似的,令我非常失望。

恋爱中的男女,约会是他们最高兴的事,可我怎么看姐姐都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可我光担心又有什么用?于是,想来想去,为了使姐姐不受男人的欺负,只要有时间,我都会悄悄地跟踪姐姐和她的男朋友,害怕姐姐吃亏。

一次,姐姐他们走进了一个密林中,浪漫很快便使他们忘乎所以,慢慢地搂在了一起。我躲在不远的地方,越看心里越不舒服,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可我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干涉。我突然灵机一动,假装有什么好事似的冲他们大喊:“姐姐,快吃饭了,回来吧!”

还有一次,他们约会了很久还没回来,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儿,正坐立不安时,我一眼看到电话,赶紧打了姐姐的手机,把姐姐骗了回来。

尽管如此,姐姐的约会依旧在继续,次数也越来越多。可能是吸取了以前的教训,姐姐约会的时候不是关了手机就是任凭我怎么打也不理我。于是在他们又约会时,我在不远的地方藏起来,趁着他们只顾接吻拥抱的时候捏着嗓子大喊一声:“抓贼呀!”这一招果然又见了奇效,姐姐他们吓了一跳,只好乖乖地走到不隐蔽的地方散步。

姐姐的恋情在我暗中的“关照”下就这样不温不火地进行着,渐渐地俩人便有些心不在焉,激情和浪漫也似乎少了许多。没多久,那个男的和前女友消除了误会,最终离开了姐姐。我想,如果不是我从中掺和,他俩说不定就此成了一对呢。

姐姐随后又谈了几个男朋友,他们都受到了同样的待遇。有一次姐姐发现了在后面跟踪的我,只是姐姐没吱声。我当然也搞过其他的恶作剧,有时甚至有些恐怖。姐姐渐渐知道是我在故意和她搅和,她为此非常苦恼。一天晚上,她诚恳地跟我谈过一次。我虽然当面对姐姐做了不再干涉她恋爱的承诺,可我还是无法在行动上管住自己。

没多久,父亲退休了,单位给他分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我和姐姐就离开了婶婶家,来到了父亲工作的城市。

姐姐和最终成为我姐夫的男人的恋爱是在地下进行的。也许有前车之鉴,她竟然隐蔽得我事先没有看出一丝征兆,等到姐姐公开宣布自己很快就要结婚时,我才知道自己被姐姐“骗”了。

姐姐非常幸福地度完了蜜月,从她的微笑里我能读懂,姐姐对自己的婚姻是多么满足,她是快乐的,也是幸福的。

姐姐和姐夫的两人世界过久了,难免产生一些小摩擦。大概在他们成家三个月的时候,姐姐与姐夫因为一件小事发生了短暂的争执,她回到家后与父亲谈到了这件事,父亲只是劝劝就没再放在心上,而我却一声不响地铁青着脸走出门,径直赶到了姐夫家。

姐夫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推门进来,忙坐起来热情地招呼我:“小军,是你呀,快进来坐,你姐怎么没有回来?”我打量了姐夫一眼,虽然怎么看他也不像个恶人,可我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你别给我装蒜了。告诉我,你为什么欺负我姐!”姐夫被弄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只好接上了我的话头:“你,你说什么,我没有欺负你姐呀,我们不过是争执了几句。”“哼,你倒是会说话,我可实话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我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毕竟是第一次,我给我那个姐夫留了面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姐姐回到家时才知道发生的事,她只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姐夫抱怨姐姐:“夫妻间的争执本来没有什么原则问题,过去也就过去了,你怎么啥事都找娘家人?”

从那以后,姐姐很少跟父亲讲自己的事了,我也从此断了保护姐姐的“线索”,加之又从姐姐的脸上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我只有靠常到她那去串门来闻闻她家有没有“战争”的痕迹。也许姐姐也学乖了,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找不到保护姐姐的借口。我心里不免暗暗着急,有时候,我甚至深更半夜地去姐姐家里搞“突击检查”。姐夫对我怪异的举止哭笑不得,只好对着姐姐无奈地摇头苦笑。

没多久,姐姐和姐夫突然去了西部一座城市,离我和父亲生活的城市很远。姐姐走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她甚至不愿意当面跟我告别,直到她在那里安定下来,才含着泪水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弟弟,请原谅姐姐的不辞而别,这是姐姐最明智的选择了。我知道,你爱姐姐,心甘情愿地做姐姐一生的保护神,这些我都懂,可你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掺杂了太多的不健康的心理因素。听姐姐的话,赶快去看看心理医生,那样或许对你有好处,姐姐只能在遥远的地方送你一声深深的祝福……

我万万没想到,姐姐居然会因为我而远走他乡。震撼之余,我想,我是不是得听姐姐的话,来解开我心里那个早已打成的错综复杂的死结呢……

心理医生点评:

这种依恋性的恋母情结的临床表现分为两个类型:①分离症状:表现以精神症状为主,如本文主人公小时候因母亲早逝而对一直在身边生活的姐姐有了依赖性,要闻着姐姐的体香才能安然入睡,因无人引导从而使病症一步步加重。②转换症状:主要表现为躯体的功能障碍。在同一患者身上往往仅有一两种症状出现,且每次发作多为同样症状的重复,这种症状在姐姐谈恋爱中的反复出现可见一斑。

恋母情结是由明显的精神因素,如生活事件、内心冲突或情绪激动、暗示或自我暗示所导致的精神障碍。主要表现为无器质性基础的感觉或运动障碍,或意识状态改变。

本病的病人在病前已有丰富情感,要用良好的语言帮助患者消除无端的恐惧、猜测等精神压力,必要时可予以西医能量合剂类的药物辅助治疗。主要方法如下:

1.以心理治疗为主,辅以药物或其他综合性医疗措施。首先要创造条件,使病人有充分表达和发泄自己内心痛苦的机会。其次必须交流情感,让病人对医生高度信赖。随后给予患者支持、保证、解释、说服和安慰,指明本病是一种心因性、功能性疾病,可以治愈,不必担心。同时采取对症治疗方法,消除其症状,增强其信心。

2.在心理治疗过程中,不能操之过急,急于求成。建立医患间信任关系是取得治疗成功的先决条件。如无信任基础,任何心理治疗方法都难以发挥应有的作用。

3.做好家属的解释工作。告诉患者必须采取正确的态度,密切配合医生,有助于早日恢复健康、控制症状和防止再发作。

4.充分运用患者暗示性强的心理特点,应用暗示疗法、药疗、理疗、针刺疗法等解除急性期症状。认知疗法是较好的心理治疗方法,一般经过6次~10次治疗就可取得满意效果。

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范文9

大北小北出生时相差一斤三两,差别很大,母亲陈燕英说:“我觉得她们应该是异卵双胞胎。从医学上看,小北出生时体重偏轻,从出生开始,小北就偏瘦,姐姐比较标准,可以明显地分辨出她们,脑袋大的是姐姐,脑袋小的就是妹妹。我弟弟的小孩也是双胞胎,他们也是女孩子,才一周多,但她们长得很像,我区分不出来,她们应该是同卵双胞胎。”

本刊:你和你弟弟的宝宝都是双胞胎姐妹,这样的巧合是有遗传因素么?平时她们都是怎么相处的?

妈妈:我也不知道,我们家族以前也没有,我弟弟就住在我们家对面。

妹妹个性比较好强,同样一个东西,两个宝贝都想要,最后肯定都会在妹妹手上。姐妹俩都喜欢吃瓜子,公平起见一般要一人一包,妹妹就会说:“姐姐那包先吃,妹妹这包先不开,姐姐这包吃完了再开妹妹这包。”吃苹果的时候,妹妹还会说:“姐姐,给我咬一口”。

姐姐会让妹妹,会把东西分给妹妹,妹妹便会跟着模仿。

俩姐妹用完的尿不湿,姐姐会自己拿到垃圾桶,妹妹懒得拿时,便会叫姐姐,“姐姐帮我扔一下”,姐姐就会帮她。妹妹不想做的事情总是叫姐姐做,姐姐都会帮她。姐姐会开玩具车,妹妹不会开,妹妹要玩时,就叫姐姐帮忙,姐姐就逗她“叫声姐姐,我才帮你”,妹妹也是,姐姐需要妹妹帮助时,妹妹就想充当姐姐得角色“叫姐姐、叫姐姐……”两个宝宝时常互相“姐姐、姐姐”地叫唤。

有时候真的很烦,他们看到东西就一定得吃,买什么东西也都要一人一个。妹妹比较贪心,姐姐有意识无意思都会让妹妹点,妹妹也会学着姐姐分东西,还好她们会互相影响,而且她们现在会自己用筷子、自己吃饭,还是蛮欣慰的。

本刊:你怀孕时候怎么知道是双胞胎的,得知是双胞胎后你们的反映如何?

妈妈:最早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医生并没有和我说是双胞胎,到了怀孕第24周做彩超时,彩超主任才对我说:“你要再去交一份钱”,我当时很纳闷,就问:“钱不是已经交了吗?为什么还要再交一份?”主任说:“你不知道你怀的是双胞胎吗?”,我当时蛮震惊的,之前没有刻意去吃很多东西,怕胎大无法顺产,就因为这个原因才有意识地多吃点东西,然后就开始要吃双份。当天我跟老公说:“你要准备双份奶粉钱”,他说:“不是吧,为什么要双份?”,他那时候还不相信,以为我和他开玩笑。

当时带孕我上了九个多月的班,主编实在看不下去了,还是主编提醒说:“你赶紧回家生孩子!”两个宝贝是4月25日生的,我到3月22日才意识到:对!该待产了。

本刊:你工作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舍得休息,太敬业了!之后从待产到生产一切还顺利么?

妈妈:医院定义双胞胎生产都属于高危产妇,一般建议剖腹产、不建议顺产。刚怀孕时我并不想做剖腹产,没敢大吃、怕胎太大影响顺产。

生产那天在手术室,我还清晰地记得医生聊天时说的话。姐姐是先出来的,妹妹之后五分钟才出来。姐姐抱出来时,医生说:“姐姐还不错,长得很像爸爸……”我那时候抱过姐姐、还亲了她。生妹妹的时候,可能是麻醉还不够、非常痛,我实在受不了了,这种疼痛超出了自己的忍受范围,麻醉师就给我再打了一针麻醉,那时候已经完全不清醒了,妹妹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并不知道,然后直接被送进保温室,因为体重才三斤多,太瘦弱了!妹妹在保温室里面呆了三天,三天之后我们才把她抱出来。

爸爸下班回来了,她们便会跑过去对爸爸说:“爸爸回来啦!”爸爸跟宝贝们接触的时间比较少,所以她们不粘爸爸,她们不让爸爸给自己洗澡,每次都要妈妈来,爸爸要骗她们会带她们买东西,她们才会听爸爸的话。

本刊:你对两姐妹的未来都有什么期望么?

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范文10

那天早上大姐因为去为朋友祝贺生日,便也就不在家了。接近下午三点,只见乌云密布、天空中出现了几道暗淡的霞彩。

妈妈看天色不好,便叫我与二姐去接应大姐。我与二姐拿起了一把伞就这样离开了家中。

轰轰…雷声响起,我下意识的握紧了二姐的手。二姐看了看我,也许知道我怕了,更加的靠近了我。

两行大树之间的泥土路,我们正踏着它向前赶路。旁边的人家也是少之甚少…

轰轰—雨滴在我的头上,我畏惧的将小手抱紧二姐,诉说着“我不愿意继续走的意思。”二姐没有说话,只是很快的将伞打开,遮到了我的头上。呼呼的风,刮得我有点打寒颤。我们继续走着,她脸上的水珠弄的我已看不清他的面容。

一头乌黑的头发下有着那美如绵山的细眉,那小小的眼镜在雨水拍打下显得迷蒙,高高的鼻子好似快被雨水打平了一般,雨水顺下流淌,流经过了二姐最美的地方—她的嘴巴!

我感觉到的手突然颤了一下,顺手望去,二姐的衣服早已湿透,只是在逞强而已,她的左手始终拉紧我,右手为我打伞。我的脚还是伴随着二姐的脚步走着,眼睛仰望了一眼上方—伞都遮在我的上部。我看着二姐,心中似有蚂蚁叮咬一般—疼!雨水咸咸的,也许是太小,都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泪水。二姐发现了我的小动作,我立刻转过头来,像是犯了错误一样,生怕姐姐责备。

“姐,你冷吗?”我天真的问着二姐。“妹,你是不是冷了啊?”姐姐担心的看着我。“不冷、不冷,婷婷怕姐姐冷么,我们快点走吧,等会接到姐姐了,我们就一起回家!”我笑着说。“嗯。”姐姐回答着我。

雷声轰鸣,内心的恐惧再也抑制不住了!“姐,我怕,我怕…”我停住了脚步,不停的哭喊着。“不怕,不怕,马上就到了啊,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妈妈给婷婷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呢!”姐姐眼里的恐惧早已浮现,还在不停的安慰我。“我不要吃好吃的,我要和姐姐回家,回家,我怕,我怕…”我愤怒的哭了起来,坐在那看起似黄色的土水里。风来的更加猛烈了,我的哭喊声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是更加的强烈了!“呼。.呼。. 啪”雨伞被风吹的坏了,天空中闪现了几道闪电,雷声不止,姐姐扔掉了雨伞,将我抱住,“婷,不要怕,不要怕,不哭好不好!”“姐,我要回家,我怕雷声,我怕,真的好怕,呜呜呜…”我不停的哭。姐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她毕竟也是一个13岁的小孩—“妹、呜呜…不哭了啊,姐姐现在带你回家好不好,现在姐姐就带你回家。”姐姐哭着说,眼里充满了焦急!“姐,我的脚麻了…”我说着话还没忘记附和着哭,姐姐陪我坐在泥水里,边擦拭着眼泪,边帮我轻轻的捏腿(每次腿抽筋,腿麻姐姐都这么做)。“好点了吗?”姐姐担心的问道。“好多了,姐,我好累,可不可以背着我,好像让姐姐背着…”我对姐姐撒娇的说着。“嗯,抱紧了,不准睡着!”姐姐顺势将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背起了我。“收到。”

我在家中排行老三,也就是最娇惯的了。我有两个姐姐都仪表常常。

那天早上大姐因为去为朋友祝贺生日,便也就不在家了。接近下午三点,只见乌云密布、天空中出现了几道暗淡的霞彩。

妈妈看天色不好,便叫我与二姐去接应大姐。我与二姐拿起了一把伞就这样离开了家中。

轰轰…雷声响起,我下意识的握紧了二姐的手。二姐看了看我,也许知道我怕了,更加的靠近了我。

两行大树之间的泥土路,我们正踏着它向前赶路。旁边的人家也是少之甚少…

轰轰—雨滴在我的头上,我畏惧的将小手抱紧二姐,诉说着“我不愿意继续走的意思。”二姐没有说话,只是很快的将伞打开,遮到了我的头上。呼呼的风,刮得我有点打寒颤。我们继续走着,她脸上的水珠弄的我已看不清他的面容。

一头乌黑的头发下有着那美如绵山的细眉,那小小的眼镜在雨水拍打下显得迷蒙,高高的鼻子好似快被雨水打平了一般,雨水顺下流淌,流经过了二姐最美的地方—她的嘴巴!

我感觉到的手突然颤了一下,顺手望去,二姐的衣服早已湿透,只是在逞强而已,她的左手始终拉紧我,右手为我打伞。我的脚还是伴随着二姐的脚步走着,眼睛仰望了一眼上方—伞都遮在我的上部。我看着二姐,心中似有蚂蚁叮咬一般—疼!雨水咸咸的,也许是太小,都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泪水。二姐发现了我的小动作,我立刻转过头来,像是犯了错误一样,生怕姐姐责备。

“姐,你冷吗?”我天真的问着二姐。“妹,你是不是冷了啊?”姐姐担心的看着我。“不冷、不冷,婷婷怕姐姐冷么,我们快点走吧,等会接到姐姐了,我们就一起回家!”我笑着说。“嗯。”姐姐回答着我。

雷声轰鸣,内心的恐惧再也抑制不住了!“姐,我怕,我怕…”我停住了脚步,不停的哭喊着。“不怕,不怕,马上就到了啊,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妈妈给婷婷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呢!”姐姐眼里的恐惧早已浮现,还在不停的安慰我。“我不要吃好吃的,我要和姐姐回家,回家,我怕,我怕…”我愤怒的哭了起来,坐在那看起似黄色的土水里。风来的更加猛烈了,我的哭喊声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是更加的强烈了!“呼。.呼。. 啪”雨伞被风吹的坏了,天空中闪现了几道闪电,雷声不止,姐姐扔掉了雨伞,将我抱住,“婷,不要怕,不要怕,不哭好不好!”“姐,我要回家,我怕雷声,我怕,真的好怕,呜呜呜…”我不停的哭。姐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她毕竟也是一个13岁的小孩—“妹、呜呜…不哭了啊,姐姐现在带你回家好不好,现在姐姐就带你回家。”姐姐哭着说,眼里充满了焦急!“姐,我的脚麻了…”我说着话还没忘记附和着哭,姐姐陪我坐在泥水里,边擦拭着眼泪,边帮我轻轻的捏腿(每次腿抽筋,腿麻姐姐都这么做)。“好点了吗?”姐姐担心的问道。“好多了,姐,我好累,可不可以背着我,好像让姐姐背着…”我对姐姐撒娇的说着。“嗯,抱紧了,不准睡着!”姐姐顺势将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背起了我。“收到。”

风在刮,雷在哄,树在摇,姐姐的身子在摇晃…

“婷,到了,先在这避避雨,等会雨停了,我就背你回家。”姐姐的声音有点颤抖,对我的关心却从未颤抖过。

姐姐在那晚5点左右将我背回了家中,也因此病了3天。.

“婷,到了,先在这避避雨,等会雨停了,我就背你回家。”姐姐的声音有点颤抖,对我的关心却从未颤抖过。

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范文11

姐大我五岁,像许许多多农村的多子女家庭一样,姐担起了半个保姆兼监护人的角色。幸而我那时还乖,没给姐添什么乱子。最怕却也最盼的是夏天,平时乖巧的我,一到夏天,就撒了欢儿。乡下的孩子,天生有股子野。我家屋后是养活了村里人的永安河,夏天,河里的水澄澈而空灵,比城里的那些水晶啊钻石啊明净而纯粹的多,有股子清凉味道。里面褐色的藏青色的土黄色的石头呈现出简单而漂亮的几何图案,还有穿梭在石头之间捉迷藏的、叫不出名字的鱼。姐总是牵着我的手,在河里抓鱼。河水老急老急,5岁的我总是被冲的摇摇晃晃,可从没跌倒过。我每次站不稳,姐都感觉的到,然后便狠狠地攥住我——因为姐始终牵着我的手。姐的手不大,却有着让我惊异的力气。其实抓鱼用两只手才最容易,可那些永安河里的夏天,不论游过的鱼有多漂亮,姐那双牵着我的手,不曾放开。

河对面是一大片野地,野地里的豆蔻花,能让人醉死。姐牵着我,在大片野地里恣意奔跑。一春一荣,一秋一败,姐是那么喜欢那些陪她长大的豆蔻花。有时候我跟姐玩捉迷藏,我明明看见姐了却装做看不见,姐问为什么,我就一副不知道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说:“我刚才没看见你呀,只看见一片好大的豆蔻花,”然后指着姐说:“你看,这是最大最漂亮的一朵。”说完,我和姐就一起笑倒在花从里,姐刮着我的脸嗔笑道:“你呀…………”姐还教我她自己编的歌谣:“豆蔻开花三月三,六月雨打并蒂缠,立秋后,东风紧,满野先于百花残……”姐不知道,那时的她,真的是这花丛中,最大最漂亮的一朵豆蔻花,我没有骗她。

后来,我跟姐都上了学。姐晚上一年,我早上一年,刚好差三年。上学的路上,总经过一道高高的山冈,山冈两边是陡坡,下面是人们赖以过活的耕地。那时我已经不小了,可姐仍旧牵着我的手,姐说怕我从两边载下去。那年六月,豆蔻花开的正盛,姐和我,面临着高考和中考,偏偏我和姐学习都顶好,娘嘴上不说什么,可她的叹息,我和姐都明白。那天我和姐牵着手去上学,姐突然松开手,从山冈上跳下去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栽在了下面的耕地里。我把摔折了腿,也摔“折”了高考的姐背回家,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复读是富家孩子才有的奢侈享受。娘扇了我两个耳光,很无力的那种,然后,三个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姐曾说怕我从那道山冈两边栽下去,谁料栽下去的人,却是她。那是印象中,姐唯一的一次,松开我的手。

再后来,娘送我到城里念书,娘说姐已经不念了,不能再耽误了我。我平日寄住在亲戚家,很少再回家。只一次,是娘告诉我说,姐要嫁人了。对方是磨房主的儿子,年纪有些大,眼睛也有点毛病,可聘礼刚好解决了我那还没着落的学费。我牵着姐颤抖的手,把20岁的姐送进了花轿。盖头的颜色鲜红鲜红,刺痛了我的眼睛。

前段时间,娘来电话,说我当姨了,我半晌没答娘的话,只是看着楼下墙角的豆蔻花。三月份时还开的好好儿的,几场雨过后,已是面目全非。我蓦地想起小时侯,姐牵着我的手,趟过屋后的永安河,走过高高的山冈,奔跑在生长着大片豆蔻花的野地里,姐笑着教我唱那歌谣:豆蔻开花三月三…………

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范文12

姐大我五岁,像许许多多农村的多子女家庭一样,姐担起了半个保姆兼监护人的角色。幸而我那时还乖,没给姐添什么乱子。最怕却也最盼的是夏天,平时乖巧的我,一到夏天,就撒了欢儿。乡下的孩子,天生有股子野。我家屋后是养活了村里人的永安河,夏天,河里的水澄澈而空灵,比城里的那些水晶啊钻石啊明净而纯粹的多,有股子清凉味道。里面褐色的藏青色的土黄色的石头呈现出简单而漂亮的几何图案,还有穿梭在石头之间捉迷藏的、叫不出名字的鱼。姐总是牵着我的手,在河里抓鱼。河水老急老急,5岁的我总是被冲的摇摇晃晃,可从没跌倒过。我每次站不稳,姐都感觉的到,然后便狠狠地攥住我——因为姐始终牵着我的手。姐的手不大,却有着让我惊异的力气。其实抓鱼用两只手才最容易,可那些永安河里的夏天,不论游过的鱼有多漂亮,姐那双牵着我的手,不曾放开。

河对面是一大片野地,野地里的豆蔻花,能让人醉死。姐牵着我,在大片野地里恣意奔跑。一春一荣,一秋一败,姐是那么喜欢那些陪她长大的豆蔻花。有时候我跟姐玩捉迷藏,我明明看见姐了却装做看不见,姐问为什么,我就一副不知道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说:“我刚才没看见你呀,只看见一片好大的豆蔻花,”然后指着姐说:“你看,这是最大最漂亮的一朵。”说完,我和姐就一起笑倒在花从里,姐刮着我的脸嗔笑道:“你呀…………”姐还教我她自己编的歌谣:“豆蔻开花三月三,六月雨打并蒂缠,立秋后,东风紧,满野先于百花残……”姐不知道,那时的她,真的是这花丛中,最大最漂亮的一朵豆蔻花,我没有骗她。

后来,我跟姐都上了学。姐晚上一年,我早上一年,刚好差三年。上学的路上,总经过一道高高的山冈,山冈两边是陡坡,下面是人们赖以过活的耕地。那时我已经不小了,可姐仍旧牵着我的手,姐说怕我从两边载下去。那年六月,豆蔻花开的正盛,姐和我,面临着高考和中考,偏偏我和姐学习都顶好,娘嘴上不说什么,可她的叹息,我和姐都明白。那天我和姐牵着手去上学,姐突然松开手,从山冈上跳下去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栽在了下面的耕地里。我把摔折了腿,也摔“折”了高考的姐背回家,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复读是富家孩子才有的奢侈享受。娘扇了我两个耳光,很无力的那种,然后,三个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姐曾说怕我从那道山冈两边栽下去,谁料栽下去的人,却是她。那是印象中,姐唯一的一次,松开我的手。

再后来,娘送我到城里念书,娘说姐已经不念了,不能再耽误了我。我平日寄住在亲戚家,很少再回家。只一次,是娘告诉我说,姐要嫁人了。对方是磨房主的儿子,年纪有些大,眼睛也有点毛病,可聘礼刚好解决了我那还没着落的学费。我牵着姐颤抖的手,把20岁的姐送进了花轿。盖头的颜色鲜红鲜红,刺痛了我的眼睛。

前段时间,娘来电话,说我当姨了,我半晌没答娘的话,只是看着楼下墙角的豆蔻花。三月份时还开的好好儿的,几场雨过后,已是面目全非。我蓦地想起小时侯,姐牵着我的手,趟过屋后的永安河,走过高高的山冈,奔跑在生长着大片豆蔻花的野地里,姐笑着教我唱那歌谣:豆蔻开花三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