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0-26 22:38:04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建筑艺术论文,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一、理解建筑作品的艺术性倘若建筑的认识只来自作品艺术概念
和来自艺术家的构想,那么它将会落入一种认识的不完全状况,但这并不是指现有建筑智慧不正确或没有用,而是由于我们主张:若想在理解中进一步挖掘新的建筑智慧,或对旧的建筑智慧再确认时,就必须通过对作品的观照来取得。这当中的观照不是一种简单的比对原认识,而是让已知的智能保留在零度的状况中,将它回归并让它暂时安置在书本里,然后由作品自己以自发性方式向我们揭示出来。这样我们既可以保有原有建筑智慧再次精铸出来的内容,又可以从作品体悟中获得新生的建筑智慧。如果我们承认建筑艺术性就是建筑作品,那么建筑艺术性就必须是我们先和建筑作品接触,然后从其中启迪出来的一切内容。
二、建筑艺术道理的显现方式
建筑艺术道理是什么?建筑艺术道理如何发生?虽然我们只能从作品的外在形式追问建筑艺术道理的问题,不过为了能够触及到问题的核心,并更加清楚问题中的内容,则必须先澄清建筑作品中艺术道理的生成与发展。对于这个问题,若能选择某一种无内容性、无叙述性的艺术作品来探究,自然就清楚明白。建筑物总是极其静默地座落在土地上,既不以人们熟知的符号表述内容,也不描述任何影像,因此我们以一栋想象中的寺院为例来尝试分析前述命题。通常,寺院置身于山中,也有藏身于巷底,不管身处何处都能表现出其包含着神祇的形象与涵义,信徒们通过中国式龙柱、石狮、雕像、牌楼、山墙与钟楼,和膜拜祈祷被神召唤、感动和获得启示。建筑所呈现的相貌加上膜拜,轻易地就让神的形象或意旨深刻地进入信徒们的心灵,人与神就这样真正而实在地接触了。因此人们普遍认为在寺院的建筑形体与空间里,我们较能直接感应到神的存在。这个膜拜神的场所,就因此成为神圣的领域。当信徒们进入到寺院,神就在寺院中现身。神的现身,并不是单纯地通过神像才现身,而是通过寺院自身的一切(建筑物、器物、神像、仪式、经文、神乐、……)对一个人进行了启示的作用,让这个人产生了神圣领域的勾勒与扩展,然后集中投射在神的形象、意旨上而使神现身。由此看来寺院及其所构成的神圣领域,并不是处于漂浮不定、时有时无的不确定性之中,而是确确实实真正存在,无时无刻不常在。在这样的统一体中,属于人类的诞生、死亡、灾祸、福祉、道德、堕落、伦理、违常等构成人类命运的种种形态就从而产生。就这样我们在寺院的建筑世界中,看到属于某个人的民族性与历史性一起构成的世界———属于一个民族的文化世界。
三、建筑中艺术世界的显出
建筑艺术的心灵性,就如同教堂中神的存在一样,建筑的形体、空间与人的生活仪式使建筑作品与人的精神领域结为一体。因此,各种使用机能也成为一种社会性仪式,例如住宅、教室、图书馆、办公室等的使用都有各自的伦理与规范,也都有各自不同的展现。我们进教室,与进住宅的心情感受绝然不同,这个不同感受本身就是建筑艺术性的显现物。在这些不同之中,我们看到建筑艺术与一个民族的社会、历史与文化的从属关系。寺院给我们敞开一个心灵信仰的世界,也给出一个与建筑作品紧密关联的涵义。就在这个信仰世界中,一种民族性的东西才回归到民族自身,也因此才实现信仰的使命。在寺院的建筑世界中,建筑不用任何符号就能进行表述神的意旨,并真实地呈现它的民族性与历史性共同构成的文化意义。住宅,四合院也一样在它的场域中,给我们敞开一个与文化和生活紧密关联的世界,在这个生活世界中我们就拥有了一种属于某人生活的民族性与历史性的东西,并且是全部回归到这个民族的文化自身上。住宅建筑呈现的是这个民族的家庭伦理、生活与心灵的表象,以及该民族社会的文化性样貌。在这些实在的内容呈现当中,建筑的艺术性就体现出来了。建筑艺术的存在结合成一个总体,并注入属于我们文化特有的建筑形式之中,因此同样的集合住宅在美国与在中国所显示出来的内容就几乎完全不同。若我们因建筑形式与技术全面的全球化而用策略去维持文化与文明的等距,是极其不智,也是不必要的,而且也非常不当。因为民族文化自有它的世界,这些民族性、历史性等文化内容在建筑作品中的显现,全部都是来自于建筑作品以及它所在的土地与天空,其中的天空与土地是孕育一个民族文化的母体。由于寺院的屹立道出了天地与人的关联,另一方面建筑实体又接受大自然的、曝烈与酷冻,这就更显其屹立不摇,更加与该民族牢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建筑作品的天地与人构成了该民族的生活显影,建筑不必藉用表达符号或文字,就能自行开启自身的观念世界,并在开启的同时,把它的观念世界重新置回到作品自身之中。所以,建筑作品不必描绘也不必借用语言叙述的形式就能以它自有的方式进行表达。建筑有自己的语汇。建筑就是由于处在建筑作品中的艺术性能够与生活文化循环灵动,建筑作品才不必透过描述就能以作品的身份而露面。建筑作品艺术道理的经验不是自身构成并自行存在,而是人与建筑的形体、空间、基地、环境的共同参与,并透过使用在生活中界定出建筑作品的世界。其中,民族性与历史性的内容是由建筑作品与人的关联所界定。据此,我们又看到建筑艺术中的一切外延的内容,都是从建筑作品之外被创作出来,而非来自于建筑师。建筑师对作品的内容性事物,只能掌握作品的内在本质部分,也就是建筑师只能掌握到将纯自然物转化为作品形体这一部分――携带着建筑学去“创作”。建筑艺术的内在是由建筑师转化出来,作品的外延则由民族共同创作出来。建筑物是人类生活中最具影响力的器物。没有建筑物,就没有人的社会。在社会生活下的人类,没有人能脱离建筑物而还能触及真善美的艺术世界。核子弹的威力强大甚至可以毁灭人类,但是影响力却不及建筑物之万一,因为建筑作品可以给人一个属于人的世界。建筑作品没有表述的形式———既没有表达的语言也没有表达的对象物,但是却可以给人属于人的世界,就这样建筑作品轻易地显露出属于它的一切。由于艺术是人类文化的制品,建筑艺术既然与人类文化交织且不可分,可见建筑作品是可以作品化的东西,也应该是深具作品性的东西。因此我们可以说,建筑作品自有它的世界;建筑艺术也有它自己的表达方式,而且与其它视觉艺术的表达方式纯然不同。
作者:牛丽彦 周世辉 单位:武夷学院艺术学院
1中国现代园林的发展概况
我国在现代园林的发展过程中逐步形成了具有典型意义的大园林思想,传统园林和城市园林绿地成为这种现代思想的最终渊源。古典园林理论、城市系统绿地规划理论和园林建筑学理是催生这种大园林思想的直接原因。在建设园林式的区域、城市中这种思想发挥着重要的指导作用,同时也决定了现代园林的风格特征。大地景观规划就是园林与建筑及城市设施的融合,他们能够更加自然、和谐的被整合在统一环境之内,在不影响彼此发展的前提下共同履行着自身的功能。在推动城市建设的过程中不断的加强与园林艺术发展的紧密联系,使我们的城市更像一个园林,实现了城市与园林的自然融合[2]。现代园林强调城市人居环境的建设,力求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使得现代生活出现一种回归自然、亲近自然的生态趋势。建筑室内外空间相互交融,建筑不仅是为了居住,而且还能为人们提供休闲、交流、运动、活动丰富多彩的功能,建筑与山石、水体和植物的结合同样也是现代园林所追求的境界,同时在他们的发展中也更加注重环境美、自然美的需求,园林在造景功能的完善中更加侧重于生态功能、艺术功能的展现。因此,现代园林理论对我国城市建设的生态功能将起到更大的促进和提升作用。这也是园林艺术发展到今天所出现的一种必然规律。它使园林进入了与城市建筑和城市设施融合的高级阶段,古典与现代的融合也在这一关键的历史阶段实现再一次的创新与发展。
2现代园林中园林建筑的作用与功能
园林中构筑主景的一个重要途径就是园林建筑,各种形式的建筑是园林中的代表景观,这也是园林的标志性符号,它代表着园林艺术的水平。通常园林建筑通常作为这些风景画面的重点和主景,园林之所以能够造景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于这些园林建筑的参与。简单的说,没有建筑,园林也就不能称其为园林。重要的建筑物甚至能成为一座园林的标志和中心,同时也可以成为整个城市的名篇,例如杭州西湖边的雷峰塔,西安大唐芙蓉园中侍女馆中的宝塔等等都是古典园林建筑中比较著名的标志性建筑。园林建筑还具有一定的实用功能,这些功能表现在造景、休憩、连接景区、整合旅游资源等等。园林建筑通常被设计在园林景观的最显眼之处,在其周围再进行更加合理的布景,游人或是登高望远或是环顾四周都能欣赏到不同的景色。因此从这个角度上将园林的造景功能对整个园林艺术影响较大。这一点在我国古典园林建筑中被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例如苏州园林中的各种建筑,无论是在形式上还是在布局上都成为影响这些园林艺术水准的一个重要因素。同时古典园林的休憩功能在现代园林中也得到了进一步的继承应用。这类具有休憩功能的园林建筑小品,种类繁多。例如各种亭台、走廊分布路道路两侧或者景园深处,既直观且便于游人使用,是有人游览景色中缓解疲惫的绝佳场所。园林建筑还能够组织园林景观线路,为游人规划观赏路径的作用。在整体上设计和规划园林布局上这些建筑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它能够使园林建筑更富艺术性、科学性和灵活性。每个建筑都能在园林中发挥着独特的指引所用,同时又被合理的分布在整个园林的关键之处,这是一种空间艺术的完美呈现,为园林的观赏、休憩功能提供了重要的基础。另外现代园林中园林建筑还具有构造空间的功能。实现这一功能的主要形式是那些仿古墙、花墙、回廊等建筑物,它们根据园林的具体构造和合理布局,为有人提供了不同的艺术空间,实现了“园中园”或“景中景”的审美效果。最后,园林建筑还具有一定的导向功能,随着大园林思想的确立和现代园林规模上的不断扩大,园林内路线蜿蜒曲折,再加之树木茂密,这容易使游人迷失方向,因此在这方面将需要一种具有导向功能的标志性事物的出现。而园林建筑则成为一种最佳选择,在点缀景色的同时也能为有人提供坐标和参考。
作者:于立宝 单位:黑龙江农业职业技术学院建筑工程学院
(-)教堂的空间分布
笔者通过对陕北地方史志的梳理总结,初步核查了陕北地区清末民国时期教堂的数量和位置,统计出清末至民国时期陕北23县中有19县有教堂,其中天主教堂68座,基督新教教堂18座。,在陕北地区分布较广泛的主要是天主教,其次是基督'新教,地方史志内均无东正教的传教记载。天主教进人陕北地区后,首先集中在陕北的北部靠近蒙古一带的靖边、定边,建成的教堂共计35座,全部分布在乡村,形成一级区域;在陕北的靠近晋中的怀远、榆林、绥德、葭县,教堂共17座,其中11个位于乡村,4个位于集镇,2个位于县城,以乡村为主,镇及县为辅,形成二级区域;另外分布在陕北地区的榆林、中部县、延长县、安定县、鄺州、洛川,教堂共12座,其中5个位于乡村,5个位于县城,2个位于集镇,以乡村及县城为主、集镇为辅,形成了三级区域;其余分布在陕北的肤施县、延川、安塞、宜君县。教堂共4座,2个位于县城,2个位于集镇,以县城及集镇为主,乡村没有分布,形成四级区域。陕北天主教堂景观分布呈现北部边缘区向传统宗教集聚的中南部区域扩展趋势,由此归纳出天主教在陕北的传播空间特征为“边缘——中心型"’在总体分布上以村和集镇为主,早期由乡村起源?,随着教会势力及教徒规模的发展,逐渐向城镇扩散,这与天主教相对于基督新教的宗教历史渊源久远是相关的。基督新教在近代进人陕北地区后,首先集中在陕北的榆林及宜川县,9座均分布在县城;其次分布在陕北的绥德县、怀远县、中部县、府谷县、米脂县、清涧县共9座,6个位于县城,3个位于集镇,以县城为主集镇为辅分布。陕北基督新教教堂集中在传统宗教的核心区域,由此归纳出基督新教在陕北的传播空间特征为“中心型”,在总体分布上,以镇和县为主,在发展分布上形成了直接在县和集镇之间“跳跃式”的演进方式。
(二)基督宗教文化的扩散
陕西是我国东西部过渡地区的省域,陕北长久形成了粗矿敦厚中又见细腻生动的陕北文化。陕北民’间传统的,经过了其区域过渡融合特征的长期沉淀,近代时期主要集中在陕北的中南部地区,民间呈现出了多元化的天地神灵崇拜状况。③代表西方文化的基督宗教在清末民初进人陕北地区后,与当地的传统文化相碰撞,为了避免信仰冲突,基督宗教首先选择陕北的北部与内蒙古、山西相邻省的交界地区。清末民初,陕北的北部地区相对陕北中南部地区生产力低下,传统意识较薄弱,基督宗教教会通过购买土地等生产资料的方式发展教民’在生存与信仰之间,百姓选择加人基督宗教,使得北部地区教民迅速增加。随着基督宗教在陕北的发展及扩散,逐步传播到中南部地区,由于该地区是传统的核心区域,因此教民发展缓慢,教堂数量较少,这与表1和表2的统计数据相符。陕北地区的基督宗教文化与传统宗教文化之间显现出“多交错,少重叠”的扩散分布特征。
二、教堂的建筑特征
民国后期由于社会动荡,陕北的基督宗教教堂建筑受到严重的破坏。据陕西省档案馆民国二十五年的档案以及当时陕北地区各府呈报的教堂调査表?数据,在民国二十五年基督宗教堂仅存15座,其中天主教堂8座,基督新教教堂7座。在作者数次对陕北区域的实地调研中,近代时期建造的陕北基督宗教教堂建筑目前仅存5座,而其余的近代时期教堂已经不复存在。现存的陕北近代时期的教堂,从建筑群选址布局看,呈现出沿山体及河道走势布局,符合当地窑洞建筑依山就势的原则,教堂朝向基本坐北朝南,据教堂在整个建筑群置不同,分为教堂位于建筑群中轴线,如佳县谭家坪教堂;教堂位于建筑群一侧,如延安桥儿沟教堂。从营造结构看,教堂建筑以砖石拱结构为主,砖木梁柱结构为辅,拱结构又分为两种:其中一种采用了西式的梁柱拱券结构,另一种采用了地域特色的窑洞拱形结构,两种结构相比,相同之处在于均采用了拱形曲线型结构,不同之处在于西式梁柱拱券结构较窑洞拱形结构,营造的内部空间更幽深多变。陕北延安桥儿沟教堂和甘谷驿教堂采用了西式梁柱砖石拱券结构,佳县谭家坪教堂则采用了地域特色的石拱窑结构,榆林基督新教老教堂为砖木梁柱结构。在建筑风格上,现存的陕北近代教堂有罗马风式、哥特式、中西结合式三种。的延安桥儿沟教堂为罗马式风格所示的甘谷驿教堂和图所示的原榆林天主教堂为哥特式风格,的榆林基督新教老教堂和的佳县谭家坪教堂为中西结合式风格。教堂建筑采用罗马风式或哥特式显示出了西式教堂的建筑风格,表明西方建筑手法在陕北基督宗教建筑景观上存在的烙印。陕北基督宗教教堂的建筑材料以当地石材和青砖为主,这些当地的材料形成了土黄色及青灰色为主的建筑色彩,这两种色调与当地窑洞建筑的基调一致,构成了陕北基督宗教建筑的基调特色。
三、教堂的艺术特征
(—)宗教仪式
宗教活动通过宗教仪式增强神圣意象,进人宗教境界。宗教仪式中采用空间、音乐等手法营造神圣气氛,祭坛和唱诗班成为最直接的营造方式。祭坛是基督宗教宗教仪式中的重要空间,7JC平标高一般高于地平面,屋顶最好为圆形,象征“天”’祭坛供奉基督教信物及神像,表达对上帝的敬意。在祭坛设置上,延安桥儿沟教堂的中厅北端为祭坛’高出室内地平1米,两侧设台阶。祭坛上方覆盖着拱形屋顶,祭坛的墙壁有壁柱及内凹的圣龛,可放置圣像。延安甘谷驿教堂的中厅北端为半圆形祭坛,覆盖着圆形穹顶’弧形祭坛墙面有6个尖券高窗’使圣坛光线明亮。处理唱诗班是表达基督宗教音乐的重要形式,唱诗班的设置强化了教堂的神秘效果。延安桥儿沟教堂的唱诗班位于南端入口的二层柱廊’柱廊高4.46米’柱廊下有四个六边形柱子支撑。置身教堂大厅时’高处传来的声音与突出的祭坛浑然融为一体,灵肉在此升华为宗教精神,使建筑空间和宗教行为完美统一。
(二)美术及雕刻艺术
所谓纤维艺术,从以往的艺术形式上来看,它既不属于绘画,也不属于雕塑,既不用笔,也不用纸。由于所选用的制作材料是棉、毛、麻、丝、塑料、金属及人造化纤等不同性质的纤维,故称为“纤维艺术”,主要分为平面、立体和空间三大类。它是在挖掘和研究传统染织艺术的基础上,在现代艺术发展中作为一种新的艺术形式出现并逐步独立。最早的纤维艺术的雏形,出现于中世纪西欧古堡的墙壁上。它既防潮保暖,又起着美化与装饰环境的作用。后来又受到了19世纪末英国工业革命以后威廉・莫里斯的工艺美术复兴运动以及包豪斯等革新力量的影响。现代纤维艺术始于1930年。有一位安娜・欧伯丝(Annealbers)夫人,她首先制作了纤维艺术作品,在美国展出后引起了很大反响。上个世纪70年代以来,纤维艺术盛行于西德、日本、瑞典、美国、瑞士、捷克斯洛伐克、波兰和南斯拉夫等国,确有与雕塑艺术并驾齐驱的倾向,从平面到立体,甚至对于时间的追求,一举揭开了纤维艺术的新局面。
现代的染色艺术,是把以往用于纺织品图案的印、染色技术提取出来,作为一种艺术创作手段加以利用,它以现代视觉语言,全力追求画面的简洁效果和清新魅力,并努力表现隐藏于画面之中的民族之魂和作者的个性情怀。有资料显示,从人类开始装饰自身的时候起,染色艺术就诞生了。其中有起源于印度的蜡染,也有发源于我国而后又在唐代传入日本的蜡染织物。然而,把染色艺术发展到如此面貌崭新和艺术高度的却是日本。自明治以来,从为海外万国博览会制作壁挂及其它纪念性作品,染色艺术已经和油画、版画、日本画等其它绘画艺术一样,广泛得到政府的支持、专家的认可和广大国民的喜爱,从而确定了它在美术领域的独立地位,成为国民喜闻乐见的新的美术形式。
染色艺术,重在染色。有些作品对厚重古雅的色调有所追求,强调蓝、茶、黄、黑等天然染料朴素之美,有的则有效地运用了化学染料那种明快、鲜亮的色彩魅力,使作品富有强烈的现代感。总之,作者把色彩作为情感的抒发与寄托。造型上虽然也有写实的,但却能跳出传统写实的理念和模式,把简洁的块面运用和理性的画面构造作为叙述语言。有的画面构成气势雄浑,极有震撼力,有的作品造型虽然近乎于刻板,然而涌动着一种激情与风骨。那种显著的色调构成和构图的多样化,对于不同景物和事物的解读力,高度的概括性,造型的装饰性,到位的造型力,具体和抽象的和谐,使染色艺术的风格独树一帜,富有极强的艺术个性和感染力。
我们强烈地感到,在现代化达到相当程度的日本,一方面大量输入西方现代技术,物质文明极大丰富;同时,古老的民间传统工艺品越来越得到人们的珍爱和强烈需求,成为现代人精神文化生活必不可少的东西。这并非偶然。由于战后日本经济高速发展,使日本成了高效率、高收入、高消费的国家。随着民众生活水准的不断提高和生活习惯上的欧化,对美化生活的要求越来越高。人们总是渴望得到物质与精神的平衡享受。基于这种社会的发展需求,现代日本染织作家们,立志克服过去手艺人的匠气,而以现代染织造型作家的姿态登场,作品日趋文化性。也顺应时代要求,直面现代艺术,创作了不少具有民族情感和个性强烈的染织作品,如:具有民族特色的屏风画,在传统器物上表现现代美。还有作为室内装饰的壁画、壁挂或横额,多以表现风俗民情为内容。一些颇具地域色彩的民艺品,也都是运用了蜡染及友禅染、红型染及型染画等手法制作成的艺术欣赏品,风格粗犷、单纯大方,感情热烈、真诚奔放,充分表现了作者的聪慧和对美的独特见解。看了这些作品,使人一目了然而回味无穷。另一方面,还有结合现代建筑,如宾馆、美术馆、博物馆、会议中心等人群集聚的场所,制作的现代纤维作品都极为鲜明地体现了20世纪现代艺术的特色,给人以时代感和材质美的享受,与现代人的生活气氛和建筑环境十分协调。
这些艺术品,在民族文化交流方面和对外贸易方面已成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其中,有些获奖作品成为当代日本民族灿烂的文化遗产,被收藏于国立美术馆。有几位染织作家(染色艺术家和纤维艺术家)已被国家指定为“人间国宝”(无形文化财产保持者),这些艺术家在继承和发掘民族传统的基础上,不断进行艺术性探索,努力开拓着新的创作途径。近年来,配合现代建筑艺术,染色艺术和纤维艺术在室内装饰中,起到了丰富人们的精神文化、提高人民的文化素养、美化人民生活环境的作用。因此,艺术研究者把它看作是建筑艺术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之一。
其实一些传统染色技法,如蜡染、绞染等,据历史考证,几乎都是先后从中国传入日本,而后又有了很大发展。在日本久负盛名的“西阵织”丝织艺术品及其技术,就是随着我们的祖先秦人带到了日本的京都,现代染织作家又将其发展为可以与雕刻艺术相媲美的艺术;还有我国染色中的蓝染,传入日本的冲绳岛以后,被发展为具有浓厚地方色彩的红型染,日后几十年中,被当代日本民艺运动的倡导人之一,已故东京艺术大学教授芹泽圭介先生研究创新为颇具艺术特色的“型染画”,为当代日本染色艺术增添了不可磨灭的光彩。这些本来都属于中国自己的民族文化遗产,但没有应有的重视和继承,有些甚至将面临人亡艺绝的危险。我们有责任呼吁,如果再不及时抢救,将会造成我们在经济上的,更为重要的是民族文化艺术上的损失。如果我们能尽快地把这一事业重视起来,就会大大有益于我们挖掘、研究、整理我国传统的民族艺术,包括少数民族的艺术,特别是民间工艺美术。这对于传承民族艺术,提高艺术品的文化品质,促进文化艺术事业发展,有着积极的意义和文化价值。同时也无疑对开拓我国纤维艺术和染色艺术,繁荣我国美术创作,将历史性地起到奠基作用。日本的经验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对此我们应该充满信心。
由于日本很早就注意了民俗学这一学科,对民族艺术的保存与发展起到了很大作用。从近代日本思想家柳宗悦的民艺运动,到大阪、仓敷等城市的民艺馆以及大阪民族学博物馆的建立,大大激发了日本人民珍惜民族遗产和进一步弘扬民族文化艺术的欲望。好多艺术家努力成为学者型的艺术家,除广泛学习民族文化外,陶艺家研究多种釉的结合,染织作家研究色的化学反应。艺术与科学的相互渗透,造就了日本一批具有现代特质的艺术家。包括日本画画家和现代雕塑家,他们极为重视材料的选择和制作所产生的艺术效果,作品不论在表现手段与艺术风格上都有相当的创新性,使当代日本美术事业的发展为世界注目。
日本的纤维艺术和染色艺术,之所以能够蓬勃发展,脱颖而出,也得力于独特的创新教育。其特点至少有如下几点:
一、极力反对模仿,重视艺术创造,培养重点是,在探索和发展的气氛中发展学生个性和创造力。所以在师资力量的配备上,既有颇具实力的教授讲造型基础,也经常聘请活跃在艺术界的先锋艺术家讲艺术论,以此培养学生全面的艺术素质。
二、艺术与科学结合。学校设有材料学和染色学课程并备有染色实验室,其教学不是停留在理论探讨和纸上谈兵,除进行必要的绘画学习外,还要掌握材料的选择、染色配方、工具的使用和工艺流程。让学生把自己的设计意图付诸实践,独立完成一件件作品的构思与制作。通过实践制作,启发受教育者不断发现各种纤维材料在造型上的可能性和表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