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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二三事

时间:2023-05-30 09:14:39

她的二三事范文1

小引

从前,天上有五位貌美如仙的仙女,她们掌握着:月、火、风、雨、雷。掌握月亮的是五妹,叫小月;掌握火的是大姐,叫烈儿;掌握风的是二姐,叫风儿;掌握雨的是三姐,叫雨儿;掌握雷的是四妹,叫雷儿。其中,五妹天真活泼,对什么事都很好奇;大姐则是遇事冷静,非常聪明。如果遇到敌人,她们总是五妹和大姐双剑合壁,因为她们俩的法力最高;然后其她的三姐妹则从四周夹击, 虽然,她们一直是这样但是还是没有人破过她们的招式。她们还是谁也分不开的好姐妹。但是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使她们坠入凡间。

一天,月儿说:“天天呆在天上好闷哦!要不然我们下凡吧,好吗?”烈儿急忙说:“不行,这样一来我们会被贬下凡间的。”雨儿也说:“不行,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这样吧,我们采取民利吧!”月儿说道。“好,就这么办!”她们异口同声地说。“同意下凡的举手。”月儿大声地说道。说完,二姐和四姐,还有她自己都举起了手。“哈哈,三对二我赢了,下凡喽!”“你们俩……怎么会……会举手呢?”烈儿气得说不出话来。“我觉得五妹说得对,我们是应该出去见识见识。”四姐说。“我也觉得这样做对”风儿说道。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五姐妹的仇人的二郎神躲在大柱后面偷听。

这个二郎神一听完就去天庭, 正好玉帝和王母娘娘都在那里。他上前去说道:“参见玉皇大帝,参见王母娘娘。”“平身。”玉帝和王母娘娘齐声说道。“前来有什么事啊?”玉帝质问道。“不巧,今天无意听到月、火、风、雨、雷五位仙女说他们要下凡去!”“哦有这等事?”“这是事实,王母娘娘、玉帝。”二郎神说道。“真有这事?”玉帝和王母娘娘疑惑地问道。“不相信?那好吧,这样吧,我们派人二十四小时盯住这五位仙女,这样一来殿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好吧,就按照你的方法去做。”玉帝吩咐道。“谢玉帝。”说完,二郎神便告退。

可此时,那五姐妹还毫不知情,她们正做着去凡间的准备。过了几天,她们便悄悄的下了凡。

她们来到一片金黄色的花从中,那一丛丛花支撑起了她们那轻巧的身子,毫无顾虑地躺在花丛之中,完全被凡间美丽的景色所陶醉。阳光洒在她们那五颜六色的衣服上,发出耀眼的金光。

然而,她们跟本没意识到危险正在向她们靠近。当她们慢慢进入甜蜜的梦乡时,二郎神已经把她们包围了。“哈哈哈哈哈......”二郎神的狂笑声把他们吵醒了,“你们逃不了了!”顿时,她们才知道下凡的事已经被揭穿了。

她们乖乖地跟着二郎神回到天庭……

接下来的事不说你们也知道了。本因私下凡间应当处死,但是玉帝看在王母为她们求情的份上饶恕了她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玉帝毫不留情的把她们贬下了凡间,并消除了她们的记忆……

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吗?请继续关注我!

她的二三事范文2

她,杜筠清,在那样一个年代就是一个独生女,而且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跟随驻法大使的父亲杜长萱在法兰西长大,她的文化里自然就少了一些个中国小脚女人的的观念,可是骨子里的那份执着且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增强了。

首先表现在她对父亲的爱。可以说她的一生就是因为对父亲的爱才处在悲痛状态之中。

当她无意中知道了巴克里将自己的夫人杀死的秘密时,前来寻找他的父亲也看到了这一切,巴克里拿着刀将要刺向父亲的刹那间,她急中生智将墙角的一个大花瓶举起来,用力砸向了巴克里的头颅,致使他倒地身亡,这样一桩人命案就锁定了自己身上,尽管几次父亲想替她顶罪,可是都被她一一拒绝了,接下来就是围绕着这桩命案的一系列遭遇了。

秦家是其母亲的娘家,为了躲避命案灾祸,在四处求告无门的情况下,他的父亲只好求救于秦家,秦家竟然爽快的的施救,正当妙龄的她在前往秦家的路中,遇到了仗义而魅力无比的康三,康三不但给她让出了住宿之地,而且给她阻挡了京城里前来捉拿她归案的人,这一对青年男女相互之间都很欣赏,当杜筠清到达了秦家之后,进一步的了解到实情,原来秦家肯施救的代价是要她和秦家的二少爷结为伉俪,而康三却是秦家二少爷要进行比武的对手,就这样在比武现场秦家二少爷使用了暗招儿取胜,却丝毫没有引起她的好感,反倒是康三的败北让她崇敬,这以后,她和康就私下里有一种默契,互为倾心了,康三将随时随地可以调动五万两银子的腰牌送给了她,表示心意,而她也就欣然接受了并视为定情之物,此时杜筠清竟然从命案中得以心理上暂时的解脱,沉浸在爱情的梦幻之中。

可是,秦家已经正式上父亲提亲了,随着她俩的接触渐多起来,他们琴瑟友好,她更加拒绝亲二少的友好,这样亲二少就知道了康三的威胁,于是,秦家就来下了聘礼,可当杜筠请坚决的拒绝,并且拿出腰牌给父亲挑明了康三的爱意之后,康三给拿了秦家给的礼金和礼品,父亲杜长萱也是倾向于女儿的选择,到秦家退还了礼品和礼金,这下可惹怒了秦家,秦大少买通了府衙将杜长萱下了大狱,杜筠清深知父亲是替自己坐牢,她怎能袖手旁观,这是被康老太爷知道了,康老太爷施救,杜家又获释了。

其次,不屈的反抗为了爱情。她牺牲了爱情委屈的嫁给了康湖笏南。

康笏南将她父亲从大狱里捞出来,又给他的父亲恢复了法兰西驻法大使的官职,可是她又怎能知道,这一切的代价又是要牺牲爱情呢,更何况在这些大事面前,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子是难以摆脱的,早就对她产生好感的康笏南要娶她当第五位夫人呢!没办法,只好如此了。

这时候的康三是不能和他父亲,西帮票号的老大比的,也没有能力办事情,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嫁给了自己的父亲,杜筠请呢也是没办法,只是被动地被这个康三的父亲娶进了门,可是她的性格是不屈的。于是就开始了她的反抗。

一般的女人的反抗是寻死,她也不例外,可是在此之前,她想到了和康三远走他乡,可是当她找到了控制康笏南的办法之后,康三却退怯了,康三选择了票号和家,放弃了她,于是她就多次寻短见都未成功。但她仍然反抗拒绝康笏南的爱情。

我佩服她的是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对人就对人,他拒绝康笏南的爱情,可是对他“夫人不可干预票号生意的事”赞同,她看不惯迷信,她热心的扶持年轻人,多次施救老六和汝梅,鄙视老四一家的所作所为,就连她不喜欢的阿金都说:“老妇人是好人,我知道她不喜欢我”。

再次,最让我佩服的是她的出走。

在那个年代,在那种情况下,康老三已经成了东家,而且已经摆脱了父亲的控制,就要和她修成正果的时候,她出走了,她走向了革命的道路,摆脱了家庭的桎梏,跳出了爱情的纠结。

她的二三事范文3

消失的妹妹

我渴望死去。

☆我相信你会越来越幸福,虽然注定不幸。在老家,我有两个妹妹,一个姐姐。分别是我二姨的两个女儿,三姨的一个女儿。二姨从小体弱多病,据说出生时身体不行到棺材寿衣都准备好随时下葬。或许是落下病根的原因,二姨从小干活就偷懒,总是无所事事,东游西荡,学习成绩也特别差,起伏属于死亡病人的心电图,所以成人后她找的工作工资很微薄。当然,门当户对,姨夫竟然是倒插门与她结婚的,生下第一个孩子:MEIMEI,比我大80天的堂姐,或许天注定,这孩子可怜的命运。

农村里信奉提前上学,外公外婆不顾子女的反对,依然决定给她提前2年上学,一开始没什么,后来问题就浮出水面,到了初三她的中考成绩便一落千丈连普通高中普通班都上不了,背负了父母的希望与第一次失望她进行复读,又过了一年辛苦的初三。事与愿违,她再次名落孙山,像吃了泻药般成绩每况愈下。她的父母一气之下把她送到职业高中,那是一所离家车程一小时半的学校,校风不好。她就开始不思进取,丧志,与朋友一起玩得天昏地暗,挥霍着二姨和姨夫辛苦挣的血汗钱,背着他们买衣服,裤子以及时尚围巾,还有一次偷花了二十元电了头发,这可是她偷偷摸摸告诉我的。当然,生活费来自父母,几千元的学费是外公外婆给的,可想她家是多么贫困。

最要命的是她有个亲生妹妹,姑且叫二小好了因为她们都那么喊她,现在上四年级,胖嘟嘟的很可爱,但是也很悲惨得快走了姐姐的老路,她属于憨厚,却不是很聪明,按成绩趋势看,她也不会有好下场。外公外婆气急败坏,但又哑巴吃黄连,因为当初就是他们希望二姨再生孩子的,谁知道不是男孩是女孩!他们只有继续努力种田,挣钱补贴不争气的二女儿。说真的,二姨家日子过的很清苦,虽然是三代同堂,连卫生纸之类的日用品都要妈妈提供,但我家住南京,离老家很远,无法天天赞助。

☆大,小,美,丑,深,浅,成败。非喜,即悲。只有两点。成长不是越来越好就是越来越坏。这世界上任何事物的发展,都只有两条路可走。那么你的时间会步向光明,还是灰暗?

惠惠是三姨的女儿,这个孩子娇生惯养,被她妈妈把她当自己的眼珠子养,但是对她又很严格,稍有作的不好的事,便打骂相向,当然,她遗传她母亲的,蛮横无理,凶起来像头小母老虎,周围邻居家的小男孩都怕她,更别提同班同学了,就是自家人都畏惧她三分,我们2个姐姐可要谨慎,否则又要挨骂。

因为仗者三姨是医生,有点钱,惠惠就翻天似的欺负二小,常说难听的话刺激她幼小的心灵,总让可怜的二小受委屈,泪流满面该怨谁?唉,只可怪自己父母为何要把自己带到人间受苦?再说惠惠,都是自家人用不着如此过火,难道你眼睛里除了金钱,物质,就没有血浓于水的亲情了么?

我归结的,没错:妹妹们在离我远去,在消失,在燃烧…

人或着就是等待死亡的降临和受苦,然后孤单的离去…

那黑暗的天际便会滑过一颗流星/……。。

她的二三事范文4

这个人是谁,我先不告诉你们。

她,我已经认识13年了。她有一对水灵灵的眼睛,低低的鼻子,长长的头发中略带几缕白发。而最让我注意的,就是她的性格。

她是一个性格泼辣的人。泼辣有三种意思。第一种:凶悍而不讲理。第二种:做事果断,不犹豫,有魄力。第三种:有生气,有活力。

我认为这三种意思她真是样样具备,至于怎样具备,就那这几件事来说吧!

去年她妈妈回老家上班,到了中午,家里就剩下她和弟弟。她放学回家后,亲自下厨,为弟弟做了最喜欢吃的菜顶面。饭是做好了,可就是“战场”有点乱,她也顾不得打扫了,就忙给她和弟弟盛饭。吃完后,弟弟声称要出去玩,那么“战场”就得由她来打扫。她就不乐意了,对弟弟吼着说:“你不洗碗,试试!”弟弟只好委屈地去洗碗了。还有一件事是:她的奶奶来照顾他们了。一次吃饭的时候,她的碗里有许多菜,她不爱吃菜,就把菜剩到碗里。弟弟也不想吃,于是就不吃了。她瞪了弟弟一眼,说:“你不吃菜,试试。”弟弟委屈的说:“你都不吃还让我吃。”她却对弟弟说:“姐这是关心你,菜留给你,补充营养!”怎么样,这两件事足以体现出第一种意思了吧!她是一个凶悍而不讲理的人。

她是班长,对于班上的事,对于管理同学,她坚定果断,不犹豫,有魄力。一次,因为老师有事,班上的事就由她来负责。同学们爱说话,她就吼了一声:“谁再说话,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有个同学喊了一声:“不信!”她就用尽了各种手段,让那个同学一上午不得安宁。以后就在也没有人敢随便说话了。怎么样她是不是也具备了第二种意思,有魄力,不犹豫。

她喜欢上每一节课,每一节课上,她都充满了朝气。时而弄的同学们开怀大笑,时而弄的同学们陷入沉思。怎么样,她是不是也具备了第三种意思,有生气,有活力。

我想你们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吧!告诉你哦,她就是我!

她的二三事范文5

母亲节

看完後要对妈妈好一点,珍惜爱你的人

当你来到这个世界,她以手臂轻抱你.你则以哭个像妖怪的声音来谢谢她

当你一岁时,她餵你也替你洗澡,你则以长夜大哭来谢谢她

当你二岁时,她教你走路,你会谢谢她,当她叫时溜得特别快

当你三岁时,她满怀爱心的做饭给你吃,你则以满地食物来谢谢她

当你四岁时,她教你绘画,你则以满间的彩色来谢谢她

当你五岁时,她在假日将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则以噗通掉到一塘泥淖里谢谢她

当你六岁时,她带你去学校,你则以尖叫"我不去"来谢谢她

当你七岁时,她给你个棒球,你则以打破邻居的窗户来谢谢她

当你八岁时,她给你个冰淇淋,你以满嘴的奶昔来谢谢她

当你九岁时,她让你学钢琴,你则以不曾练习来谢谢她

当你十岁时,她整天载你去上体育踢足球及参加一个接著一个的生日Party,你则以头也不回的跳出车外来谢她

当你十一岁时,她带你和你的朋友去看电影时,你则以要求她坐在不同排来谢谢她

当你十二岁时,她警告你不要看某些TVShows时,你则以等到她离开时注视这些TVShows来谢谢她

当你十三岁的青少年时期,她建议你要去剪个头发时,你则以告诉她她一点品味都没有来谢谢她_字串1

当你十四岁时,她让你去夏令营,你则以忘了写封家书来谢谢她

当你十五岁时,她工作回来并期待一个拥抱,你则以房门深锁来谢谢她

当你十六岁时,她教你如何开车,你以尽你所能的到处冒险来谢她

当你十七岁时,她正在等一个重要的电话时,你则以整夜电话中来谢谢她

当你十八岁时,她让你去受高中教育,你则以外宿,到天明来谢谢她

愈来愈大,你已经十九岁,她让你去念个大学,载你去学校,带著你的袋子,你则以在宿舍门外,怕她会让你在你朋友面前蒙羞,就赶紧说再见的方式来答谢她

当你已二十岁,她问你是否有约会,你则以"那不关你的事"来答谢她

当你二十一岁,她建议你让为你的未来找个好工作时,你则以"我才不想像你一样"的口气来答谢她

当你二十二岁,她在你的毕业典礼紧紧的拥抱你,你则问她是否要付钱让你去欧洲游学来谢谢她

当你二十三岁,她替你的新公寓买个家俱,你则告诉你的朋友,它实在是丑的不像话,的方式来谢谢她

当你二十四岁,她问你有关你的经济及你未来的计划,你则是拖长声音"妈......妈,你也拜托一下好不好"的回谢她

当你二十五岁,她资助你的婚礼及高兴的哭著对你说,她有多爱你,你则以搬离半个国家的距离隔绝她的方式来谢谢她

字串8

当你已三十岁,她跟你说她想要有个孙子可以抱,你则是非常谢谢她的跟她说"时代不同,世事皆非了"

当你已四十岁,她提醒你要记得一个亲人的生日,你则是谢谢她的告诉你,你"现在真的真的很忙"

当你五十岁了,她身体不适而且需要你多多关心她,你则是以自己已是深责大任的父母来回谢她

然而,有一天她死了,你则发现你未替她做到任何事,让我们花些时间为我们所称呼的"妈"

关心,付出,仅管有些人可能无法对他们的母亲说出他们的爱.但她是无法取代的

因为它是独一无二的感情也许,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也许有些想法真的与你不同,但她仍然是你的母亲!

她总是在这里听你诉说你的喜怒哀乐,但问问你自己吧!

你可有花足够时间陪陪她?听她说看看她在厨房的困扰及疲劳?

以贴心,爱心,尊重的心来对待她时,你会发现你会看到不同的观点

她的二三事范文6

――康德

上回说到李逵与萧让为“亭亭减肥茶”打广告之事惹恼了扈三娘。扈三娘为报昔日李逵杀父杀兄之仇,执意将李、萧二人及“亭亭减肥茶”公司告上法庭。萧让知悉了事情的原委后,一股脑儿将火都发到了李逵身上,并逼着李逵想办法把扈三娘摆平。李逵懊恼不已,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再上梁山,来找宋汀、吴用帮忙。

宋江望着一脸愁云的李逵,心里也有几分发酸:这个黑旋风,当年在战场上冲州撞府,一路喊杀,何等英勇;平时在山寨,推杯把盏,一脸红云,何等豪气,从未见他愁过。可如今,一个生意场,几笔烂生意,就将这个钢铁汉子磨砺成了这般模样,真的是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铁汉也禁不住黄白之物摧呀。他双手筛下一盅酒,递与李逵:“李逵兄弟,别急,先喝下这盅酒,有事慢慢说。”李逵一反常态,推掉酒盅:“大哥有所不知,我如今是老鼠进了风箱,两头受气,这肚皮早被气灌饱了,哪里有兴趣喝酒。”“谁让你受这么大的气了?”宋江忙问。“还有谁,扈三娘呗;还有萧让那龟孙子。他们一个告我,一个骂我,我又找不出理由反驳他们,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你说气不气?”宋江听罢有些恼。一旁的吴用忙问:“萧让怎么会和扈三娘联手来对付你呢?”“不是联手。”李逵嘟囔一句。“既不是联手,那怎么会两人对着你一人呢?”李逵想解释也说不清,只好一五一十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宋江听罢,恍然大悟,说:“我说铁牛呀,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当初为什么不想法和扈三娘联系上,先征得她同意呢?”李逵说:“我去找了,没找着。我想既然都是梁山兄弟姐妹,过去同在一个饭锅里盛饭吃,今后能有什么事情通融不了,不就是给她画个像吗。”

“哈哈哈!”吴用听到这里大笑起来,“我说铁牛呀,你这观念要更新了。不错,昔日在梁山,兄弟们朝夕相处,大称分金,小称分银,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分你我,过的是一种原始的部落生活。可现在不同了,大家分头下山,各自操业,汇入市场经济大潮中,你就再也不能重温昔日一大二公、一平二调的‘兄弟经济’的旧梦了。市场经济最大的特征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竞争的目标只有一个:赚钱;白猫黑猫,能赚到钱就是好猫。当然,这个赚钱不是当年我们打家劫舍吃大户,看到谁家有钱毫无道理抢过来就是。这里说的赚钱要遵循市场经济规律,要依靠经商智慧,讲究经营手段。你这次本来找到了一条赚钱的好门道,却功败垂成。败就败在你没有按市场经济规律办事,忘记了经济法律。这个教训你要牢牢记取。”

李逵瞪着双眼,似懂非懂地望着吴用,许久说道:“我说军师呀,你口干不口干,劈里啪啦说了那么多,对我来说,全是对牛弹琴,我真的听不明白。我现在只求你告诉我如何去摆平扈三娘那婆娘。莫让我土地爷穿素――白跑一趟。”

“铁牛不得无理!”宋江喝道,“你这黑厮,撒野惯了,全不懂人间道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你今天吃了亏就必须弄明白为何吃亏,力争今后再不吃亏。”“哼,你道我今后还会去找扈三娘打交道呀。我这回算是蚊子咬菩萨――认错了人。”

“你今后不会去和扈三娘打交道,这我信,可你还要在社会上做生意,你能保证今后不与扈四娘、扈五娘打交道?也许她们比扈三娘还厉害,那你又将如何应对呢?”

“这……”李逵摸着脖颈儿“嘿嘿”笑着,“这我倒没想过。”

“你这铁牛呀,老鼠的眼睛只看到面前三步地。”吴用伸手拍拍李逵的肩膀,“你不长见识,不学会动脑子,那往后如何在社会上闯?难道叫我和宋大哥天天跟着你,当你的‘了难’专业队呀?”

“好,今晚我就不想别的事,专门听军师讲市场经济大道理,行吗?”李逵对着吴用打一拱手。“这才像个梁山头领的样子。”宋江笑笑,“先洗洗脑子,长长见识。扈三娘的事待我和军师商议好了再说。”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正当宋江、吴用商议着如何去劝说扈三娘撤诉的时候,扈三娘却一把鼻滴一把泪哭上梁山,找宋江、吴用求援来了。

――这事说起来仍与扈三娘做广告有关系。

原来,扈三娘虽然没同意为“亭亭减肥茶”公司做广告,却为“姣姣美容化妆品”公司做了广告。当时该公司给她的广告费达300万两银子,拿着那么多银子,她也就没有细究该产品之真伪,而是在电视广播里大谈该化妆品如何质量可靠,速见奇效;还说自己之所以容颜姣美,肤白如脂,全在于一直使用“姣姣美容化妆品”。经她这一吹嘘,那些追捧她的“粉丝”们趋之若鹜,争购“姣姣美容化妆品”。谁知这种化妆品并没有经过严格的科学论证,且质量也没过关,不少人用了引起皮肤过敏,发炎生泡,尤其是有的女人用在脸上情形更惨,生出了许多红色的小疙瘩。于是有人将“姣姣美容化妆品”公司告上法庭,也有人将火直接发到了扈三娘身上,向她索赔、讨说法。其中闹得最凶的便是江湖上人称“母老虎”的孙三娘。

孙三娘经营着七、八家公司,家财万贯,手下养着一批家丁,都是生意场上的高手,纵横黑道白道的博弈专家。孙三娘有钱有势,却形象不佳,且皮肤黝黑粗糙。她每当看到扈三娘身材优美,面容姣好,总心生妒意,埋怨天老爷不公。后来看到扈三娘做的化妆品广告,便信了,也买来试。谁知未用一月,脸上竟“开”满了许多红骨朵儿,到后来流脓流水,害得她每天只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她越想越气,认定是扈三娘害了她。她除了将“姣姣美容化妆品”公司告上法庭外,并派人隔三差五找上扈三娘的门,与她理论,并从心里发誓,一定要把那婆娘搞臭。

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个扈三娘对付李逵颇有狠劲,可对孙三娘却猴子推磨――玩不转了。她总是想办法躲着孙三娘。可孙三娘手下眼线甚多,不管你躲在何处,她都能找到。一旦找到便纠缠不清,让你无法过安生日子。扈三娘也曾通过各种关系企图摆平这事,可孙三娘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样子,对她的“讨伐”不依不饶,搅得名噪一时的女明星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几月下来,人已经瘦了一圈。

后来,有人提醒扈三娘:人间万物无论怎么刚强,皆有被人制服的软肋。你看大闹天宫的孙悟空,何等厉害。可他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唐僧面前老老实实。为什么?因为唐僧能念咒,抓住了孙悟空的痛处。别看孙三娘横蛮无理,谁也不放在眼里,可她一定有她信服的人;只要找到了这个人,通过他去做工作,就能将事情摆平。扈三娘一听有理,便打发人去调查。一查,才知孙三娘系梁山头领孙二娘之妹。这个孙三娘一生最信服的就是打虎英雄武松。当年,武松发配孟州,途经十字坡,与孙二娘过招,被年龄尚小的孙三娘看得真真切切,从那时起,武松的武艺和人品就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成了她心中的偶像。武松上了梁山后,她也一直和他保持联系。到后来,有什么事,孙二娘说她都不听,但武松一说,她无一不从。

扈三娘了解情况后,决定请武松出面调停。但她与武松关系不铁,当年虽同在梁山落草,但武松不好女色,加之扈三娘系有夫之妇,双方鲜有往来。看来要请动武松这尊神,只有请自己的大媒人宋江了――宋江和武松系生死兄弟,请他出面,一定有用。于是,她急急乎乎来到梁山。见到宋江、吴用,她便拿出女人最有效的一手:抽抽泣泣,悲悲切切,呜呜咽咽,哭哭啼啼,连哭带诉将事情原委陈述一遍。

吴用听罢,暗自思忖: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这里正要找她说事,她却有事找上门来,不是天助,也是地帮。想到这里,他对宋江使个眼色,说出一番话来。真所谓:

世间万物总相连,

谁无顺遂和乖蹇?

她的二三事范文7

以前的“小三”,多数是“妾”,虽得宠,在正室面前也得低三分头。但时代不同了,现在的小三,猖狂的程度足以让人瞠目结舌。大抵,在小三眼里,他身边那个明媒正娶的妻,是障碍物,是她眼里的“钉子户”。

所谓“钉子户”,《现代汉语词典》中的解释是:在城市建设征用土地时,讨价还价,不肯迁走的住户。套到遭遇外遇的婚姻里来,丈夫就是那个蛮横的开发商,而“小三”就是那台挥舞着机械臂的挖掘机,她想要将原有的家园,然后在别人的废墟上建起属于自己的王国。

做妻子的,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城堡,早被那只叫“小三”的机械怪兽挖得千疮百孔?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守住的,只是一问随时都可能倒塌的“危房”?可是她没办法,多年的相濡以沫让她无法潇洒地“相忘于江湖”。她撒不开手,放不下他,她对他还心存希冀,还幻想着有天他能回心转意,所以,她只能将结婚证死死地护在怀里,在废墟中守望成一座孤岛。于是,她成了“钉子户”,成了那个不肯迁出婚姻的住户。

重庆最牛的钉子户杨武、吴苹夫妇,用“钉子”形式的抗议,最终让强势的开发商低下头来,给了他们最大的补偿;可是作为情感上的“钉子户”,妻子的努力,未必能挽回一颗业已变质的心。

关于情感钉子户,有三种类型。

第一种“钉子”,是个悲剧人物,软弱得只会伤害自己。代表人物是北京那个从24楼飞身跃下的姜姓女子。

她一定没有想到,她的死并没能将负心汉和“小三”钉到良心的十字架上,相反,还挂着“丈夫”头衔的他,在她尸骨未寒时,就已经牵着小三的手出现在上海街头shopping。据其同事称,就在妻子跳楼的第二天,该男人与小三(当时两人已经知晓妻子死亡的消息)在办公室里照旧若无其事地打情骂俏,共进午餐。此二人堪称人类史上的异物,冷血到如此地步,实属少见。这越发让人替姜姓女子痛心!为这样的男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值得吗?!

第二种“钉子”,是复仇的利箭,伤敌一千,自损五百。代表人物是天涯热帖《六盒引发的亲情沦丧》里的妻子。

变心的故事其实都有类似的版本,夫妻可以同甘苦,却不能共富贵。功成名就的男人转身一变俨然有了陈世美的风范,发妻不要了,女儿也不要了。不单是不要,连抚养费都是“能省就省”――年薪200万的老总呀!对情人一掷千金,对发妻和女儿却很“葛朗台”。愤恨的妻子于是化做锐利的“钉子”,向位高权重的老总丈夫射出复仇的利箭。

迫于舆论的压力,作为“开发商”的丈夫,也许会付给她更大的赔偿,但显然,他肯定不会让她“回迁”的――当然,这种忘恩负义的臭男人,不要也罢,不回迁也没啥大不了。

抢滩成功的小三也别太得意,他今天可以为你抛弃结发之妻,明天同样可以为别个女人抛弃你。那种“烂泥地”根本靠不住,咱且看他今天高楼起,明天大厦倾。

第三种“钉子”,自信而优雅,不战而屈人之兵。代表人物可参照3377事件(2008年网络最“著名”的小三事件)里的那个自始至终没有露面的前妻。

她的二三事范文8

女研究生和亿万富翁总裁擦出火花

2005年,26岁的白玫雪终于拿到了上海复旦大学金融专业的研究生毕业文凭,也找到了即将就职的单位――沈阳一个产业集团。集团公司要求她在第一时间赶到沈阳。因为她与公司签订了工作合同,所以她已经开始享受公司人员公出的相应待遇,公司驻上海办事处会帮助她买好飞往沈阳的机票,并派车到大学去接她。白玫雪一想到自己已经开始工作了,心里变得无比激动和兴奋。

白玫雪出生在沈阳一个贫困家庭,家里有四个兄弟姐妹,一家人全靠父亲白中山在土里刨食,生活非常贫困。白玫雪从小聪慧,抱定了依靠读书改变命运的信念,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单位。回首读书的艰辛,白玫雪颇多感慨,她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同窗男友张文彬,张文彬和白玫雪自小生活在一个村里,青梅竹马,在复旦大学一起读研究生,感情深厚。此时,张文彬也明确了自己的工作意向,回沈阳进银行工作。

当天傍晚,白玫雪就赶到了集团总部。站在集团的大门口,她愣了半晌,豪华的集团大厦,一幢又一幢的现代化厂房,简直无法让她相信,整个现代化的集团居然是一家民营企业!上万名的员工里,有三分之一的员工,是大学本科毕业,不少部门的经理毕业于清华大学、北京大学。而集团的创始人、总裁林国立也不过是辽宁大学的一个本科生,是一位43岁的中年人,白玫雪心里立马对林国立充满了敬佩,一向喜欢争强好胜的她,很想有机会能见一见这位总裁。

林国立智慧超人、为人正派。离开校门以后,他从零起步,10多年的时间,神话般地创造了属于自己的王国,成为亿万富翁,却没有染上暴发户的种种恶习。妻子刘诗雯是他的大学同学。林国立作为集团老总,他的身边美女如云,可是除了妻子,他一直远离女色。因此,在朋友圈里,大家都很佩服他的人品。然而,白玫雪的出现还是让他乱了方寸。

林国立是爱才如命的人,这也是他事业成功的原因。在谈判桌上,白玫雪机智过人,口才极佳,并且具有超人的洞察力,往往是对手尚未开口,她已经知道对方要说什么。白玫雪为集团签下了一张又一张的大单!林国立对白玫雪的好感不断上升。白玫雪工作刚刚三个月,就被破格提拔为市场部的部长。

白玫雪的男友张文彬也晚她半个月顺利回到沈阳。每逢周末,男友张文彬打来约会的电话,白玫雪很高兴,一番精心打扮准备出去。这时候,林国立的秘书总会打来电话,找一个什么事情要求她马上去办,而且强调这是总裁亲自安排的。她的情绪马上一落千丈,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她谁都可以得罪,唯独不能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这种奇怪的事接二连三地发生,白玫雪逐渐明白了这是总裁林国立在搞恶作剧,她又羞又气。可是她无论如何也得忍着。男友张文彬更是不住地抱怨。再后来,林国立要出去喝一杯咖啡,也会叫上她。白玫雪知道总裁喜欢自己,从未来升职加薪的角度出发,她也有必要和总裁搞好关系;两人所谈及的话题,多是讨论集团的运作,他把她当成了事业上的知音;何况在集团内无人不晓:总裁是有名的爱妻模范,而且从来没有绯闻,因此,她根本没有朝男女关系那方面去想。

有一天,去机场送外国客商。回程中,林国立心情不错,便带白雪玫去了一家咖啡馆。白玫雪的男友张文彬突然闯了进来。面对眼前有点暖昧的场景,他怒发冲冠,朝着林国立就是一拳!白玫雪惊叫一声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林国立,焦急地向男友解释……

这件事促使三个人的关系都发生了质变。白玫雪和张文彬经过几次激烈的争吵之后,多年的恋情走向了分手,林国立以走访客户为由,带着白玫雪去西安度假。白玫雪闷闷不乐。在飞机上,林国立向她直言:“张文彬的感觉是对的,我确实爱上了你!”

白玫雪的脸颊飞起了红云:林国立是她心目中的偶像,她何尝不对林国立充满了欣赏和敬佩之情呢?然而,她却从未敢把自己和林国立联系在一起。现在,听到林国立亲口说出了,她不禁心潮澎湃。但是理智又告诉她,这是一种危情啊,总裁有妻儿!她害羞地低下头说:“林总,我理解你对我的好感,但是,您是有家的人啊,嫂子跟您一起创业,我觉得您不该伤害她……”

林国立叹了一口气,长久无语。

“一夫二妻”,三个高学历人士的荒唐婚姻

到了西安,虽然林国立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但是,白玫雪依然感觉到,林国立不经意瞥向自己的目光,让自己的脸时时发烫。临离开西安的前一天,白玫雪和林国立去参加一个客户安排的送行宴会,喝完酒回来,白玫雪刚打开房间门,林国立突然一下子抱住了白玫雪,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白雪玫一点也没有想到……

事后,林国立抱着白玫雪喃喃地说道:“跟着我好好干吧,我会对你的未来负责的……”

事已至此,白玫雪已经不能再说什么,虽然是喝了酒,但是这不能成为理由,在她心底,其实,也早已接受了林国立。

两人回到公司里,白玫雪马上感觉到,总裁已不是那个出差中的总裁了,他是属于妻儿的。下班后,她看着林国立开着奔驰回家,剩下她一个人在公司落泪。第二天下班,林国立察觉到了白玫雪的失落,请她去喝咖啡。

温暖的灯光下,白玫雪突然感觉恍如梦境。自己一直崇拜的男人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这是真的吗?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角色,她又为自己感到羞耻。她就这样怀着矛盾的心态,听林国立在对面讲他的人生故事。这一晚,林国立没有回家,两个人去宾馆开了房。激情过后,林国立准备要离开。白玫雪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应该结束了――你不会为我离婚;我年龄也不小了,也应该嫁人了。这应该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林国立不高兴了:“不行!我这辈子真正喜欢的女人就是你!”

第二天,白玫雪上了班,理智又占了上风,她想离开林国立,离开这个公司。然而,她的同级别员工工资不过5000多元,而她的工资已接近两万元。她私下联系了几家有经济实力的大公司,但对方开出的月薪都没有超过5000元。高薪,犹如一道绳索,捆住了她的双腿。然而,她仍不死心。

两个月后,又一件事让白玫雪动摇了,林国立背着她,为她购买了三套“两室一厅”的楼房,每一套房子里,新款的家用电器和家俱一应俱全。林国立还把她的父母、两个兄弟等全家人由偏远的农村接到了城区。林国立不仅帮他们转成了城市户口,而且给白玫雪的父亲、哥哥、嫂子和弟弟、弟媳在集团内部安排了工作。白玫雪得知这一切,喜极而泣:反哺家人那是她必须完成的一个任务啊!如果依靠自己的能力,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做到。而林国立轻而易举就帮她做好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心灵上的不安:滴水之恩,亦当涌泉相报。她如何去回报林国立?她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离开不行,不离开也不行!这种情人的关系到底能维持多久?

林国立对她的感情是认真的。有一天,他提出了一种解决的办法:“雪儿,我也不用离婚。你也不用找对象,我看你就这么嫁给我得了!”白玫雪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行?你不知道国家法律规定的是一夫一妻制?我怎么嫁给你?退一步讲,我就算嫁给你了,我们怎么住……你老婆还不得闹啊?”

林国立很自信地一挥手:“这事你不用管,我回去做她的工作就是了!”他的妻子刘诗雯是一个漂亮、贤慧的小女人,对他百依百顺。当初创业的时候,夫妻患难与共。7年之后,事业初具规模,刘诗雯怀孕了。生了儿子冬冬后,她回家当起了全职太太,一心相夫教子。林国立是一位重情重义的好丈夫,他的身边,永远美女如云,可他的心灵之门却一直关得死死的。可白玫雪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孩儿,却让他无法放弃:如果得不到她,他会后悔一辈子!回到家,他一脸痛苦表情,“扑嗵”一声就给妻子跪下了。刘诗雯对他的这个动作大感意外,急忙扶起他。他声泪俱下,如实讲述了他和白玫雪的恋情,最后,居然十分荒唐地提出要“娶二房”的要求……

刘诗雯愤怒之极,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亏你想得出……做你的白日梦去吧!”第二天,白玫雪凝视着他肿胀的脸很心疼,心里又有点轻松: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她轻声说:“我看,就算了吧!”林国立倔强地咆哮道:“不,今晚,我还要找她谈……”

这一场家庭战争不屈不挠地进行了两个月,最后,刘诗雯彻底投降了,同意丈夫娶“二房”。刘诗雯对丈夫的爱可以让她奉献自己的生命,她不能失去他;再者,离婚必然带来上亿元资产的分割,而分割意味着事业的衰败。刘诗雯能预知到后果的严重;最重要的是,刘诗雯担心家庭的解体会给儿子造成伤害,甚至影响一生。儿子冬冬才6岁,她不愿意儿子受到伤害。

告别亿万富翁,女研究生备受煎熬后走出“藏娇楼”

林国立的家是一幢三层楼的独体别墅。刘诗雯向老公做出的让步,充满了屈辱感:她允许三个人住在一起,林国立住在三楼,白玫雪住在二楼,刘诗雯住在一楼;一周内,林国立可以有六天时间,住在白玫雪的二楼,只有一天住在刘诗雯的一楼;既然住在了一起,刘诗雯同意白玫雪为林国立再生一个孩子。

林国立对白玫雪的感情和信任,也让集团内部员工瞠目结舌:一个月以后,他把白玫雪提为集团的副总裁,主管市场开发和资金审批,白玫雪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二号人物。对此,当初和林国立一块打江山的兄弟们都捏了一把汗:如果这个女人一旦背叛了林国立,卷走了全部资金,那么林国立的家庭和集团的命运简直就无法想象!

林国立对自己的眼光十分自信: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白玫雪的身上。白玫雪也许是为了寻找内心的平衡,一次,她到商场一口气买了七件不同的裘皮大衣,每件的平均价格在三万元人民币。当时,女营业员们的眼睛都看呆了。林国立却只当她买回了七棵大白菜,亲昵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就对了!男人赚钱就是给女人花的!”随后,他温和地示意她离开,又坐在宽大的写字台边忙碌工作了。

白玫雪满意他的回应,多少也有些失望。她原以为对方会生气骂她一顿……结果,却正相反。其实,在白玫雪心里,她是希望林国立发通火,吵闹一番,她也发泄一下自己,不知为什么,跟林国立谈完以后,她就觉得自己特别憋闷,有些透不过气来。

林国立和白玫雪没有举办婚礼,2006年年底,在一家豪华大酒店的包房里,林国立摆了一桌子丰盛的酒宴。没有请任何朋友,只有三位男女主人和刘诗雯的儿子冬冬。林国立春风得意,向妻妾频频敬酒;刘诗雯的表情很复杂,强装出来的大度中有着压抑和屈服,她口里称白玫雪为妹妹,热情地主动为她夹菜;白玫雪并没有趾高气扬,反而是时时处处地拘谨不安,像是一位做了错事而不知所措的小学生。

当了“二房”以后,在集团全体员工面前,白玫雪完全变了一个人――脸上的神情永远是高傲而冷漠的,其实她的内心是脆弱的,她无端地认为:大家当面对她毕恭毕敬,惟命是从,背地里却会对她的二奶身份说三道四。所以,为了反抗这种心理的压抑,她对员工们的态度冷酷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当然,在工作上,员工们一有佳绩,她也会主动给予奖励。这种作法带来一个奇效――2007年的上半年,集团的效益翻了一倍。而那个“二奶”的身份,像是套在身上的沉重枷锁,让她深恶痛绝。

平时,她还感受不到这种角色的差异,一是工作忙,二是,有无合法的婚姻,说穿了只是一张纸,她是一个开明的人,自然不会去计较。然而,每周日,是林国立和妻子刘诗雯团聚的日子,晚饭后,白玫雪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里就难以入眠,她一会侧耳听楼下的动静,一会起来拼命开大电视的声音,一想到自己的男人,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恨不得从二楼跳下去……

8月,白玫雪的大学同学张罗毕业两周年聚会,同学们相约:结了婚的同学,要带着自己的家眷。白玫雪隐藏起“二奶”的身份,以老公工作繁忙为由,没有让林国立一同前往。但是,酒宴开始不一会儿,前男友张文彬领着比他小几岁的漂亮妻子也来了!张文彬颇有风度地跟她打招呼、介绍自己的娇妻。接下来,在她看来,对方分明是在演戏:张文彬不住地给妻子的盘子里夹菜、阻拦不让其多喝酒等等。白玫雪的脸上硬装着笑脸,心里却在流泪……

跳舞时,在同学们的善意起哄下,张文彬主动邀请白玫雪跳舞,并出于关心的角度,悄悄地跟她耳语问林国立的妻子对她怎么样?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显然张文彬知道了她的“二奶”身份!还好,张文彬念及旧情,并没有当众揭穿这个隐私!可是,白玫雪的心却完全乱了,舞没跳完,她找了一个借口就匆忙逃走了。

从这一天开始,白玫雪的心里彻底崩溃,她内心的屈辱爆发出来,然而,她又没有办法摆脱这种局面。白玫雪舍不得那个仿佛由黄金筑成的家。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最终忍痛做出了选择:她想要一份坦然的生活。她和林国立做了一次深谈,告诉对方:她必须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这样的日子对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她要走得远远的,她知道林国立不会同意让她搬出去住,搬出去后她更成了“金屋藏娇”的“二奶”,她准备去法国读博士学位,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可能不再回国了。

林国立只觉自己的头“轰”地一声响,他的第一反应是:她是不是把集团的大笔资金已卷走?随后,他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指派心腹请来几名注册审计师,对集团所有的账目进行了一次彻底审计清查。两个月以后,结果出来了:白玫雪是清白的!林国立无话可说。经过6个多月的精心准备,白玫办理好了出国留学的一切手续。几个月前,林国立夫妻亲自开车,将她送到机场。

她的二三事范文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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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晚年在《魍魉世界》中说,她被特务逮捕,押送南京后,先后被关押在几个不同的地方,还有几个月被“幽禁”在莫干山上,几乎与外界完全失去联系,许多人怀疑她“已经不在人间”。直到一九三四年五月,她搬到明瓦廊以后,特务才对她放松监视。她从此也“稍稍开了一点门”,恢复与外界的接触。继在夫子庙一家小茶馆遇见张天翼和高植之后,方令孺、谭惕吾、沈从文得到消息,也都来看望过她。

常任侠日记有关丁玲的内容,始见于一九三五年二月,也就是丁玲搬到明瓦廊,“稍稍开了一点门”之后。当时常任侠在中央大学实验学校执教,任高中部主任,同时与汪铭竹、艾珂两人编辑《诗帆》杂志,在诗坛上已小有名气。他于二月二十六日记:“上午上印刷所,下午上日文。德华告诉我,丁玲同高植来玩,电话曾邀余。及下午赴艺术教室,则偕其子去矣。”

接下来两天的日记,也都与丁玲有关:“二月二十七日,下午同方令孺、丁玲两女士,雇一马车,游孝陵灵谷寺及灵园花房。晚间请两女士吃北平面饼,皆尽饱。”“二月二十八日,同风子、高植午餐于丁玲女士处(彼住将军庙祁家桥吉如里一号二楼蒋宾之先生)。其同居冯达患病,午餐后同丁玲及其子玲玲(子名麟女名慧)、风子、高植游古林寺,至金女大参观。”

从这三条日记看,常任侠认识丁玲,可能是高植和方令孺介绍的。在这次见面之前,他没有见过丁玲。所以第一天错过了,第二天便约了方令孺,去丁玲家回访。日记里提到的德华,是徐德华;风子,即郁达夫的侄女郁风。这两人都是画家,当时在中央大学艺术系从潘玉良习油画。

最值得注意的,是括弧里的“住将军庙祁家桥”一句。丁玲在《魍魉世界》中说,她于一九三五年春天,最后搬入苜蓿园之前,“先后住在明瓦廊与螺丝转弯”,没有提将军庙祁家桥。我想她没提祁家桥的原因,可能是在这里住的时间很短,后来忘记了;但却可能是她搬到苜蓿园之前,住过的最后一个地方。因为这之后常任侠再见到丁玲时,丁玲已经搬到苜蓿园四十四号。遗憾我见闻不广,不知道蒋宾之先生是谁,有关情况还没有查到。

这次见面后不到一周,常任侠便去了日本,报考东京帝大文学部。两人再次见面的时间是同年九月常任侠暑假回国之后。可能常任侠回国后不久,便听说丁玲病了,在中央医院住院治疗,九月五日便与方令孺约好,“礼拜日下午同至丁玲处”。不料当天方令孺有事外出,两人未能依约去看丁玲。四天后,才于“下午四时,同方令孺女士赴中央医院视丁玲病,彼住楼上二七七号,患气管及消化器病甚剧”。常任侠在这一条日记里,还提到丁玲已经搬了家,“近居苜蓿园十八号对面茅舍中,其同居冯君,已患肺病经年矣。”这两件事,既可能是方令孺告诉他的,也可能是丁玲当天告诉他的。

苜蓿园地处中山陵附近,“坐落在中山门外一个小村庄里”。丁玲说,她选择这处地方,是因为这里是南京近郊的风景区,“城外空气好”,方便病人休息和养病;加上她“总想躲开人,越远越好。……恨不得一下搬到管不到的地方,那就更好了”。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即房子是她自己找的,还是中统安排的?丁玲说,苜蓿园的房子是左恭帮她找的,“房子小,质量不高,房租也不贵”。但当时任中统第四科科长的万亚刚在《记丁玲》中说,丁玲搬入苜蓿园是中统安排的。他说丁玲所住的苜蓿园四十四号,本来就是中统建造的,“为中统领导人周末休闲之所”。故亦绝非如丁玲所说,“房子小,质量不高”,而是一座“洋式平房”。“中统特将她夫妇与姚蓬子一起,安置在那里,待她不谓不厚”(《国共斗争的见闻》,台湾李敖出版社1995年版)。两人说法相去甚远,谁对谁错还需要探讨。

我认为万亚刚的说法,可能更接近事实。道理很简单,丁玲住在苜蓿园时许多人去访问过,都见过这所房子。少青在《最近的丁玲女士》中说,房子是“四开间西式平房,粉红色的墙壁,茅草盖顶,十分清雅”。丁玲住在这“四开间房子之一半,中间是客室,靠东的前房是她的书房,后面即是她的卧室”。“房的四周都是草地,窗下林木成阴,前面更有一个大空地”,总之,“很够一个作家的住宅风味”。说法与万亚刚一致。而她描述得还不尽准确,丁玲的母亲说得更详细。她说:“这是一栋新式茅房,周围空阔,建筑完美,有十来间房,仍与某友共居。女又添器具,将病者另居后面两间,为我设一静室打坐,卧室相连,小孩游戏室、客室,伊写作室。余下数间友夫妇居。空气非常之好,用了二个女工,起居一切均适吾意,在室中望紫金山,极清楚。”(见《丁母回忆录》)

可见这所房子不仅“建筑完美”,被称为“摩登的小屋”,规模也不小,是典型的别墅结构。其中丁玲居住的部分就有十余间,她与母亲、孩子住在前院,冯达因为有肺结核,单独住后面两间。这十余间之外还有“数间”,由姚蓬子一家居住。像这样一所房子,即便“房租也不贵”,也绝不会太便宜。据丁玲说,她被捕后即没有了稿费收入,自搬到明瓦廊“独立住家”后,每月的生活来源只有中统给她的一百元生活费和冯达的六十元薪水。冯达居家养病后,这六十元也没有了。她靠一百元生活费,既要养这么大一家人,又要租这样一所房子,事实上是不可能的。何况冯达“已患肺病经年”,长年需要医疗和照顾,而她又“用了二个女工”。

去医院看望丁玲后,隔了五个月,常任侠才又见到丁玲。原因和上次一样,他去医院看望过丁玲后,不久便回日本了。但是经过前几次交往,他显然很关心丁玲。一九三六年二月,他从日本回南京后,第二天去看方令孺,便向方“询丁玲近况”,得知丁玲一家还在南京,“仍寓中山门外也”。三月十五日,又去找方令孺一起去看丁玲。由于方令孺“已外出”,他“遂独出中山门,至苜蓿园四十四号蒋冰之女士处。同丁玲坐谈至午,与蒋、姚两家小儿合摄一影。与其幼子出外放风筝,并至孙怒潮家。及归午餐时,则高植与其爱人亦来。姚蓬子甫自芜湖归京,盖与丁共赁一庐也。下午同孙、高、蒋等人,同赴励志社观励志剧社演《理发匠》一剧,剧散后赴夫子庙食油饼”。

据说一九八八年,丁玲的女儿蒋祖慧与冯达恢复联系后,冯达曾给她看过一张照片,照片是一个青年抱着她的合影。冯达告诉她,这个抱着她的青年,“是中央大学刚毕业的学生高植”,问她后来见过没有。从常任侠日记中看,常任侠很喜欢摄影,外出常携带照相机和三角架,不知道这张照片是否就是这一天常任侠拍摄的。日记中提到的孙怒潮,是复旦大学教授孙Z工的弟弟,翻译家,当时也住在苜蓿园一带,是丁玲的邻居。

丁玲在南京的三年,常任侠最后一次看到丁玲,在一九三六年的五月。这一次,是“陈思平等欲往丁玲家,约余为导”。陈思平为女性,中央大学艺术系学生,兼在平民学校教授音乐。常任侠在五月十三日记:“下午陈思平曾来,借去拉玛尔丁著《格莱齐纳》一册。约星期日同赴苜蓿园访丁玲。”四天后,他与陈思平等人“晨八时出城,至苜蓿园丁宅”。这时丁玲家里有了一些变化。丁玲告诉他,“母亲及小孩均回湖南,(她)如被解放了一样,大概可以写点文章吧。”但是这天他在丁玲家的时间很短,“略谈,并为摄小照”后,便与陈思平一行去“游陵园花房及中山陵”,没发现丁玲有离开南京的迹象。

不过巧的是,他在游中山陵时,在音乐台遇见了储安平。当时储安平夫妇都在《中央日报》供职,编辑副刊。储安平对丁玲的事也很关心,听说他刚去看过丁玲,便约他写文章,“写丁玲近况”。他说自己“实在不高兴写这文章”,“只漫应之,(以为)大概可以不兑现”。后来他的确没有写这篇文章,而储安平也不久便去了欧洲,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以上就是常任侠日记中,有关丁玲南京生活的主要内容。尽管文字不多,但每条都很有价值。李向东、王增如在刚出版的《丁玲传》中提到,丁玲到了陕北后,同朱正明讲起南京经历时说,她稍得自由后,偶然有人来探望,但只有寥寥一二个,“我当时也不愿意有人来探望我,我觉得他们来探望我无异是到动物园中去欣赏一个关在铁笼里的猴子。我当时的心境变得喜欢孤独”。而从上面的日记内容看,情况并不是这样。当时来探望她的,绝不止“寥寥一二个”,其中既有她提到的谭惕吾、方令孺,也有她没提到的常任侠、高植。她对有人来看她,也没有故意“把脸放下”,表现出任何“不愿意”的态度,反而是“说话非常直爽,保持着少年女人应有的天真。有说也有笑”,“没有任何作家的架子”(少青《最近的丁玲女士》)。所以经常去探望她的,既有谭惕吾、沈从文这样的老朋友,也有高植、常任侠这样的文艺青年。而如果常任侠不是分身两地,大部分时间在日本求学,想必还会与丁玲有更多的来往。 《魍魉世界》

丁 玲著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

这都说明,至少丁玲在南京的最后一年,“除不能离开南京外,行动已完全自由”(万亚刚:《忆丁玲》)。平时出行,没有任何被跟踪、监视的迹象,可以任意访友、看戏、“赴夫子庙食油饼”,而且后来连“不能离开南京”这一条,对她也失去了约束。一九三六年五月,她为了与党取得联系,曾一度离开南京去北平找李达、王会悟夫妇,在北平住了近一个月。李向东、王增如在新作《丁玲传》中说,丁玲是五月中旬去北平,六月上旬回南京的。根据是丁玲在《魍魉世界》中说,“一九三六年五月十四日,是我三年前被绑架的日子,我去北平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这一天,“谭惕吾、方令孺恰巧都来看我,看见我情绪很好,都诧异地问我:‘有什么高兴的事吗?’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这一天曾经是我的死日,现在又变成是生日了。’”而“大约就在一两天后,我一个人悄然地离开了苜蓿园”。

但是对照常任侠日记,丁玲似乎记忆有误。五月十七日这天,丁玲还在南京。同样,丁玲回南京的时间,也不是六月上旬。因为顾颉刚在日记中说,他于六月十四日,曾去宗帽三条李达家“访丁玲”,结果“未遇”,只见到了王会悟。“未遇”的意思当是人还在,未遇见,丁玲临时出去了。是以六月十八日顾颉刚接谭惕吾的信,嘱他去见丁玲时,才说“惟已迟耳”。由此可知,丁玲应该是在六月十五到十八日之间,才离开北平回南京的。

更重要的是,丁玲对她这次去北平,是她自己决定铤而走险,还是先取得了中统的同意,说法也很含糊。据说,丁玲在一份未刊文稿《“混”入延安》中说,她这次去北平,“是从沈从文兄妹处打听到李达在北平的住址的”,并“从沈岳萌(沈从文的胞妹)处要到一张去北平的往返免票。那时她在南京铁道部工作,每年都有四张二等车厢的免票”。丁玲说,她做好了准备,临走前曾“故意向姚蓬子透露我去北平探望王会悟的打算,说大约两星期可以回来。我还假意托他们好好照料病中的冯达,但是我没有告诉他启程的日期。姚蓬子是否把这件事报告了和怎么报告的,我不知道”(丁玲:《魍魉世界》)。从她这些说法看,她去北平,应当是“一个人悄然地离开”的,中统不知道。

但徐恩曾在回忆录《暗斗》中说,丁玲去北平是他同意的,旅费也是中统提供的。他说有一天,他去看丁玲,“在谈笑中,她很随便地谈到北平的景物,言下很有欣慕之情,我明白她的意思,于是鼓励她去玩一次,第二天我派人给她送去一笔旅费,结果她去玩了一个月才回来”。丁玲回来后为表达谢意,也“买了些糖果饼干到我家里送给我的孩子”。当然,这两种说法并不矛盾,再追究下去没有意义。万亚刚、徐恩曾在谈及丁玲时,都提到当年中统所以会“优待”丁玲,首先是一九三一年以后,颁行了“处理共党分子自首自新办法”,对“共党分子”开始采取宽大政策,“以争取‘转变’为主”。其次,是丁玲“没有担任过激烈的破坏活动,问题并不严重,同时她有出色的写作天才,我很希望她今后成为本党的有力文化工作者”。只是在政治被极端化以后,丁玲谈起这段经历有所回避也有所保留,进而使她在南京的三年,留下了一些疑问。

文章的最后,再补充一件小事。丁玲在《魍魉世界》中说,她在南京期间,张道藩曾经来找她,请她写个戏本,“并说他现有一段戏剧材料”,愿意提供给丁玲,被她拒绝了。后来这个剧本是张道藩自己写的,在南京上演时,曾“报上大登广告,轰动一时,热闹了一阵”。请她去看,她因为“感情上很难受,无心去看”,所以既不知道剧本内容,“就连剧名也忘记了”。依照丁玲的说法,张道藩请她写的这个剧本,应该是话剧剧本。但我怀疑不是话剧,而是电影剧本,也就是后来中央电影摄影厂拍摄的《密电码》。

中央电影摄影厂是执政后,于一九三四年创立的,直属中央宣传部。《密电码》是中影拍摄的第二部影片。内容是根据张道藩的亲身经历,描写北伐结束后,在贵州开展党务活动,遭到军阀周西成的迫害。故事的主角,是另一位著名人物黄宇人。据方治在《我生之旅》中说,对这部电影非常重视,曾指派他和张道藩两人,“以现任中央委员身分充任主角,配合其他演员,完成此一历史性之革命影片”(东大图书公司1990年版)。因此演员队伍也很强大,由黄天佐任执行导演,高占非、孙侠分任男主角,林静饰演女主角。

她的二三事范文10

同寝四人,惟独她是农村来的姑娘,沉默寡言,带着乡土气息的矜持。山里的孩子,上学都特别晚,因此,相比其他三人而言,她的年龄最大。

老二是个温州姑娘,时髦、小巧、心细如尘。因生得秀气干净,开学没多久,便收到了一大堆高年级学长的求爱信。

老三来自内蒙古,外表粗犷,内心纤柔。唱歌跳舞,骑马射箭,无所不能。最令人羡慕的是,老三家里有一块特别大的牧场,牛羊成群,骏马奔驰。

老四的外号是缺根筋,山西人,成天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但对于很多事情,老四的反应特别慢。隔壁班的男生勒紧裤带请她白吃了一个学期的早餐,她都还不知道人家对她有意思。直到大一下学期,那男生捧着玫瑰花向她表白,她才恍然大悟地说,哇,原来这小子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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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老大和其他三位千金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到底是农村来的姑娘,虽然心里憋足了劲儿,想融人她们的小帮派,和她们打成一片,却不知该怎么说、怎么做。

老二大清早在宿台里嚷嚷着手机丢了那天,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看着老大。其他三人,家里非富即贵,想要一部手机,根本用不着这样的伎俩。只有老大,勤工俭学,申请贷款,可狠狠苦了一年,还是得用宿舍楼里的公用电话。

老三说,别急,别急,我用我手机打一个试试。老三掏出手机,拨了出去。结果,是一阵又一阵关机的提示音。

老二急了,站在床上面红耳赤地乱喊。老四跟着掺和,是啊是啊,你拿人家手机也没用嘛。交出来算了!再穷,也不至于偷自己室友的东西嘛!

老三这下坐不住了,老二,昨天晚上你不是还发短信来着吗?发完短信,你把手机搁哪儿了?好好想想。

我能搁哪儿?我发完短信就把手机放到枕头边了。

老大不说话,慢慢地从床上下来,打开灯,握着电筒,到处找。

所有人坐在床上,看着她。

十分钟后,老大跪在地上,小脸贴着冰凉的墙壁,如同变戏法一般,从老二的衣柜底下摸出了沾满灰尘的手机。

手机是顺着老二床边的缝隙慢慢掉下去的。打了一天的电话,发了一夜的短信,电量本来就所剩无几。

2

为了庆祝手机失而复得,三姐妹请老大去校门口的会宾楼大摆了一桌。

老二举着杯子说,老大,谢谢你!你不知道,这手机对我有多么重要。里面可有七十多个追求者的信息昵!我的终身幸福,就全靠它了。

老大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傻笑,端着杯子,和老二碰了一下,咕噜咕噜,把整瓶啤酒喝了个底朝天。三姐妹全都目瞪口呆。

她们不知道,山里人大都有喝酒的习惯。天寒地冻出去劳作,为了取暖,只好随身带一壶自家酿制的烧酒。11度的啤酒和山里人的烧刀子比起来,那真是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意味。

当夜,四人坐在会宾楼的包厢里,聊得忘乎所以。老二拍着桌子趣谈温州美少女捉弄风流纨绔子弟的仗义史,老三甩着头发嗷嗷地吼着不知所云的蒙古歌曲,老四则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地描述那些不知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惊人求爱事件。

听完之后,三人嚷嚷着要老大表演一段。老大躲不过去,只好关了灯,坐在漆黑的包厢里给她们几人说山里的鬼故事。三个城里的丫头平日哪听过这样的故事?虽然彼此浑身发抖,毛骨悚然,可还是紧挨在一起,听得津津有味。

回寝室之后,恰逢停电,伸手不见五指。

老二怕黑,躲在蚊帐里求老大起身点蜡烛。老大翻箱倒柜,找了半天。蜡烛点上了,温红的光,在漆黑处跳跃着,像个浑身橘红的调皮孩子。老大,放近些,再放近些,我害怕。

3

老大是被灼热的气息逼醒的。刚睁眼,就看到了火红的一片。老二的蚊帐被烧了大半,火苗呼呼地往上蹿。三姐妹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只顾哭得撕心裂肺,不知如何是好。

老二要起身,被老大喊住了,二妹别急,先用被子捂住头,我会来救你的!

老大一个纵身从床上跳了下来,把洗漱台上的毛巾全都扔进了水池里。哗啦哗啦,四个水龙头,在顷刻间全被拧开了。

老大双手开弓,攥着滴水的湿毛巾,朝起火的蚊帐一阵乱打。 其他寝室的成员还没赶到,火就已经被扑灭了。老大才掀开被子,老二就哭着扑进了她的怀里。

二妹,有没有伤着哪儿?都怪我,把蜡烛放那么近。老大一面说,一面细致地用手触探,看老二是否伤了身体。

直到第二天,三姐妹才知道,老大昨天晚上那一跳,把脚给扭伤了。耽搁了一夜,脚踝肿得像个馒头。

老二哭了,大姐,你昨晚为什么不说呢?你看,都成这样了!这有啥?我在山里砍柴,不知摔过多少次,哪次不比这个严重?

其实,三姐妹都知道,老大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大火刚过,怕她们担心。

4

大三下学期,老二率先提议,要给老大好好过回生日。

三姐妹私下忙开了。

老二送手机,老三送电脑,

老四送衣裤。老大原本说什么也不要,可一听到她们的话,眼泪就簌簌地落了下来。

老二说,大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实在不想看见,大冬天的,你还站在楼道里使公用电话。伯母会担心的。

老三说,马上就毕业了,写论简历都得用电脑。再说了,你不接受这礼物,以后,你怎么帮我们三姐妹修改论文呢?

老四说,大姐,我听到过好几次了,你骗伯母说,你兼职找了份工作,待遇不错,买了不少新衣裳,可如果你不穿着回去,伯母怎么会相信你在这里过得很好?这两套衣服,你一定要收下。一套是你的,一套是伯母的。

那天,是老大第一次流眼泪。在山里,被狗咬、被镰刀割、被牛踩,她都从来没有哭过。

5

大学还没毕业,老二就托父亲的关系,在温州帮老大找好了工作。老大最终还是没去。她把所有简历都投给了支援西部的工作机构。

毕业那天,老大又一次哭了。她摸摸老二的头发说,二妹,工作了以后,可得好好找个男朋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捣蛋了。

接着,她转身抱了抱老三,三妹,你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但我知道,其实你很容易受伤。大二那年,你和男朋友分手,谁都以为你无所谓。可我知道,那天晚上,你躲在被子里哭了整整一夜。

老四,小飞是个好男孩,这是我观察几年得出的结果。虽然,他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但他勤劳、肯吃苦。这样的男孩,你一定要把握好。

老二说,五年后,我们在温州聚会吧。老三不干,说要去内蒙古骑马。老四不乐意,说山西也不错。

最后,是老大开口了,妹子们,别争了,咱们就在青岛见面吧,我还从来没有看过海。

6

五年,像风一样,呼啦啦地从远处袭来,说过,就过了。

这五年间,她经历了太多的挫折。爱情失败,母亲早逝。她独自在的莽莽雪山中,传递着温情、知识和希望。

这几年,她陆续得到了她们的消息。老二在温州开了家服装厂,情有所归;老三把她在内蒙古的牧场办成了旅游胜地,收入不菲;老四跟着小飞去了广州,白手起家,开了小商铺,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她没去青岛,和她们断了联系,她不想再去打扰她们的生活。

只是,她没想到,她们三人会在青岛如约而至,然后,一起直飞。

原来,要找到她,真的很容易。

她的二三事范文11

在这有千年历史的小镇上,曾经发生过许许多多的故事。陈吉旧老人的经历就是这许许多多的故事中鲜为人知的一个。

陈吉旧出生在本镇一个比较富裕的村庄,读过小学二年级,人生得靓又精灵,七八岁起就下水田帮母亲插秧、养牛、割草、捡猪屎,跟着父亲锄呀、挖呀,做畦种番茨、种花生。十二三岁起就当半劳动力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不怕臭,在叔伯婶嫂们的心眼中可是一个少有的勤劳姑娘。她二婶经常在人前夸她:“谁家以后娶到我家吉旧啊,那可是一大福。”可她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心高眼远,从小就羡慕那墟镇上人不用作田种地,每月就凭着那本红册子上粮所去拿大米、白面过日子的生活。到了十五六岁在村中就有不少男青年追求她,有的向她父母献殷勤、有的大胆地向她写信还有的向她“打眼角”暗送秋波,然而她全不理睬。后来这些男青年眼看没有任何希望了,便编起小调在村里互相传诵起来攻击她,“吉旧,吉旧,与人作事,作事无赢,人赶去扫庭,持扫庭不归(干净),人赶去煲,煲不芳(香),人赶去捅屁股空”。把她气得好几天都躲在家里不出门。但不管怎样,她心志已定,非墟镇人不嫁。十七岁那年,也就是一九六五年,经村中媒婆的介绍,她终于如愿,嫁给家居墟镇,父母双全,上有四个姐姐的林进福。

林进福高大魁梧,风流倜傥,却生有一只“打枪眼”,他随父亲同媒婆第一次到吉旧家上门说亲,吉旧一见如故。她的姐妹、婶嫂们怕她看不准,都在暗中提醒她,“三人五眼看定定,勿到以后又怨命”。可一心只想嫁往墟镇的陈吉旧别说是“瞎眼”就是“跛脚”、“拐手”、“歪嘴破鼻”,她也不会嫌,因此,在众目睽睽下她亲自答应了婚事,不久便结了婚。

乡下种田人,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虽一年到头辛辛苦苦,但家家户户缸满坛盈,米谷茨干年年有余,虽没有鱼鲜肉红的腥荦之味,但果蔬青菜一天一个样,想吃什么有什么,口袋里虽然没有那鲜红的“大人头”,但一家人亲亲热热,其乐无穷。而陈吉旧到进福家以后,感觉非然,屋里四壁墙角皆空,缸无一个坛,无一只,无锅无灶。家中仅有一个大、一个小二个土煲,大土煲用来煮饭,小土煲用来煮菜,可这两个土煲也不常用。后来才慢慢知道,如此家境,不只是进福家,她亲目看见进福家的几位叔伯邻居家也是这样。原来墟镇上的人,吃穿都在市,米粮吃一升就上市买一升,家中从来没有过夜粮,因此也就用不上什么大缸小坛了。每天早上一家人像地下游击队一样各人都拿着一二角钱、一二两粮票到供销社食堂去吃一二个包子或一碗粉汤为早餐;中、晚餐也一样,一角钱半斤粮票就可买到一大碗,再加二角钱菜,就算一餐了。家里根本不需要什么锅灶,土煲是为偶尔加餐或不便时使用,陈吉旧的婆婆,认为媳妇是乡下人,还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在吉旧进门的第一天,特别去水产买了一条二三尺长的白带咸鱼和上粮所买了二三斤大米回来,嘱咐吉旧在家自己做食,她说:“你在家就用小煲煲饭,一餐四两米,吃吃粥自己定。鱼悬在梁钩上,一餐就割一块下来放在火碳上烤”,“咸鱼太咸不要吃太多,吃多了喉干口渴没有水吃。”听完婆婆的话,陈吉旧的心中不觉多了一层凄凉感。在乡下自己的家中虽然不吃过镘头、包子,但早晨母亲很早就起床蒸一锅香喷喷的番茨,全家人围在一起,你一个,我一个,吃得多么愉快,中、晚餐吃饭时简简单单的一盘青菜或几块萝卜干,一家人大人让给小孩,小孩让给大人,让来让去最后父亲、母亲挟起来放在每个儿子、女儿的碗里,叫孩子们吃,那日子真是温暖如春,那天伦之乐真是人生的莫大幸福!脸对着眼下这孤炉独煲,陈吉旧心绪万千,“难道这就是我羡慕向往的墟镇人生活吗?”但最后陈吉旧还是平静下来,想起母亲常说过的一句话“牛不到藤桥坡,就不会吃藤桥草”,既然已这样,就走到那行随那步吧。

林进福为娶到美丽的陈吉旧,陈吉旧为嫁给有墟镇户口的林进福,结婚时二人都非常高兴。可进福的母亲从头到尾都十分反对。一是她看不起农村人,二是希望儿子娶个门当相户对有城镇粮食户口的墟镇姑娘,但由于儿子的坚持她才软了下来,但她不满却仍然埋在心中,那不满之箭随时都会射向媳妇。

进福的母亲叫许亚妃,在这墟镇上她可算得上一个上流的女人,虽已年过半百,但那靓女风韵依在。她嘴甜舌滑,能说会道,能吃能喝,能抽能赌,她势利刻簿,爱富欺穷。她胆大心细,为人狡猾,二面三刀,是个当地人共认的“割淋朵()根式”的女人。她没有固定工作,但力气大,长期靠跟供销社搬货物,跟粮站背粮包,跟食品站扛猪等过活。别看这是杂活,有时一天就可挣得几十元,就最衰的时候每月也有二三百元收入,比当时五十多元的二十二级干部的工资还高出几倍。除此以外,她上下二个口,每月收入也不少,上口当媒婆,下口去卧床,吃不愁,用不忧。由于她有如此地位。她要说石臼是方的,那就不是圆的,她要说“牛骑鹩哥”那就不是鹩哥骑牛了,没有人能驳倒得她,更没有人敢驳倒她,她说什么就照她说的做就是了。

有一年,她给一位寡妇做媒,对方是一位失妻多年的教师,心想:“娶个寡妇续婚是小事,不必大张旗鼓。”因此便准备简单地行些小礼娶过门了事。她知道后破口大骂那位教师“小气”,还说了“想吃肉又不想出钱,想娶老婆又不想送聘礼,天下哪有这点便宜事”等。因为她知道寡妇改嫁,聘礼简单,她所得的红包就小,礼物也不多,因此她为了她的收入,不得不想其办法。那位教师被她骂完后,小心翼翼地说:“又不是什么闺女出嫁,还要那么多聘礼!”“告诉你,她虽是个寡妇,但还是个处女,你一定要行闺女出嫁的聘礼!”“既然是寡妇,又怎么说是处女?”那位教师被她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口里十分不服气地小声说着,她十分认真地说:“不瞒你,她是嫁过人,但她嫁的那个男人那东西又小又短,还弄不到她那重要的部位,外面是弄松了,但内面还仍然如故,不是处女吗?”那位教师被说得哑口无言,心里想这是自己后半生的大事,不过是多花点钱罢了,使照她说的行了大礼,她也同样收到了“闺女出嫁” 媒婆应得的大红包和礼物。

陈吉旧嫁到林家以后,这位四面逢源的婆婆心里总是想着让媳妇早点出去挣钱过日子。自古以来,墟镇上人长期生存门路就是一把小秤,三尺见方的地摊做点小买卖。可是当时正是大干社会主义时期,这个镇又是县四清运动的试点,“大批资本主义”“狠狠打击投机倒把”,正是运动的中心,市场上除了食品、水产、供销、粮所这些国营部门可做正常的买卖外,剩的就是少数拿着具“自产自销”证明的卖点蔬菜、椰子、香蕉之类的农民。其他人一律不准再去市场上做买卖。要做点买卖,必须同大队签合同包副业,每月缴钱给大队,并且要经上级批准做。胆大心细的许亚妃,想来想去决定包副业让媳妇在市场上做买卖,大队这关她不愁,书记、会计与她可是“老友”,担心的是上面能不能批,后来她把这想法告诉会计,会计笑了笑说:“上面也是人,你不会用你的老办法去打通他吗?”一话道破天机,上面掌管审批副业大权这个人,当时人们都叫他杨主任。其人个子瘦小,平时说话像老妇人一样唠唠叨叨,乡下人都叫他“车公槌”。这个“车公槌”平时为民办事不见得怎么样,但干“女人的事”可是甲等甲,如果要评比肯定是冠军之冠,没有人比得上。据说他那裤子内那个东西很了不起,平时总是用纱布绑在大腿上。许亚妃常听人议论其人其事,但无缘见识,现在听会计这么一说,却是好事成双,一箭双雕。既是可以拿到批字,又可以尝试一下那东西的威力。就这样在别人不知要花多少功夫等待多少时间才能拿到东西很快就拿回来了。拿回包副业的证明后,她就同媳妇商量上市场去做买卖。可是,媳妇是个乡下人,一时不知卖什么好,后来有一位长期做买卖的邻居大嫂告诉她:“要做就做卖鸡生意,现在市场上很少人卖鸡。”她也觉得不错,但手中没有本钱。她那老公除了有时晚上依时到她身边完成那道“工序”外,白天根本不在家,这“单根独苗”平常什么事都不管,想来想去她只好回娘家同父母亲商量,父母亲听后,非常支持她,要钱可没有,但家中只有几只鸡,可以给她拿去卖钱做本,后来二位大嫂知道后,各自养的几只鸡也一起送给她,这次回娘家共拿了十来只鸡回去。第二天,陈吉旧就高高兴兴地将鸡挑到市场找了一个推位摆卖。鸡刚放下就有三五个人叽哩呱啦地围着看鸡,她听不懂人家说什么,呆呆地站着,后来有一位便站起来对着陈吉旧说:“你的鸡太小,多少钱一斤?”陈吉旧不理他,他又说第二遍“你这小鸡多少钱一斤?”这次陈吉旧可象听着了你支臭,你臭支,十分气愤地说:“我的支昨天晚上才大洗,你为什么嫌我“支臭?”“臭支?”说完,双手抓住那人的衣襟,那人一下子被吓傻了,同行的几位也感到奇怪,不知怎样做才好,这时正是集市人气最旺的时候,人们听到吵闹声都围过来看热闹,前来的人明白怎么一回事后,笑着离开了,后来的人又围上来,一直闹了很久,后来不知道怎么传到了食品,食品来了几个人不管“支香”“支臭”,大声叫着:“什么人批准你卖鸡,拿证明出来!”陈吉旧便从裤子的口袋中拿出了婆婆用肉换来的证明,可是他几人连看都不看说:“不是这个!”陈吉旧说“没有了!”有一人说:“没有证明就走。”又有一人接过陈吉旧手中的扁担将鸡挑走了。陈吉旧被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像木柱这样。原来“三鸟”属国家征购物资,那时候每家每户都有一本完成任务的“派购证”,每一家上缴的“三鸟”“椰子”“花生”等物资都在上面记录着,凡完派购任务,后要上市出卖的“三鸟”“椰子”“花生”等物资,还要拿一张大队出具的“自产自销证明”,所以当时在市场上做买卖就一定要具备这三证,陈吉旧拿不出“派购证”和“自产自销证明”鸡当然要被食品挑走。不知站在那里多久,后来满脸泪水哭着回家,婆婆问明理由,二话不说就气冲冲地赶去食品,一路上大骂着:“你这些劫吃军,劫到我老娘的头上来了!”当时醉酒饱的一位食品站领导正准备关门睡午觉,看见她气冲冲而来知道没有好事,想躲可已来不及了,因为他们也是多年的老朋友,只好硬着头皮假惺惺地耐心听着,许亚妃把话说完,最后叫那“几个杂种”(领导称)将鸡挑到许亚妃家,还叫那“几个杂种”向许亚妃道谦认错!有了这样的后台,又知道了卖鸡必须具备的三证,陈吉旧的卖鸡买卖就顺利地作了起来,上午卖完鸡,下午就回娘家,到村里去买鸡,跟谁买鸡,就要谁家的派购证,同时父亲也到大队要了“自产自销证明”交给她带在身上以防检查。这时候的陈吉旧人也成熟了,买卖也会作了,钱也赚些了。可矛盾也来了,婆婆见吉旧每天都顺利将鸡卖完,认为买卖一定很好,可是除了平时给她一些小钱零用外,到底赚了多少钱,从不交给她管,怀疑她将钱拿回外家了。因此在吉旧第一个孩子做对岁的那天,她借故大吵大闹起来,说媳妇骂她,长期欺负她等等,儿子劝不听,老公劝不听,周围邻居劝她同样不听,陈吉旧只好当面跪着求她:“是我那方面做得不够,请婆婆原谅!”“你每天卖鸡赚钱拿去干什么了?”话一出口,吉旧明白了,大家都明白了,原来她不顾死活地大吵大闹就是为了钱,从此以后,老实正直的陈吉旧,每月卖鸡除留下本钱外,赚的钱全部交给她保管。陈吉凤是一个善良纯朴、以宽大为怀的女人,有一次正忙着抱小孩拉屎,不见她家养的那只狗来吃屎,就顺口说了一声,叫婆婆带狗来吃屎,可婆婆只说了一句“狗不闲”没头没尾的话就走了,她当时非常气愤,口里不停地说着:“不叫就不叫,还说狗不闲,难道狗也去做工不行。”后来她抱起小孩子亲自出去叫狗,当走到大门口就明白了,她家的那只母狗正四脚用力地顶着大地,背上负着一只大公狗,大公狗前边二瓜狠狠地抓着它的身子,正在全神贯注地推拉着“风箱”……狗真的是不闲,后悔错怪了婆婆,感到很内疚,从此以后不管婆婆说什么,她都忍耐,从不轻易说一句半句对婆婆不利的话。可是她那不识好歹的婆婆却没有任何的一点收敛,对媳妇,对丈夫想骂就骂,对周围的邻居眼中无人,尤其用下面那个友驳吃等所作所为,引起族里一个叔公十分反感,但平时又不好怎么说。

陈吉旧继承林家的遗传,也生了四个女儿,不过上两代还传有一脉,到她一代就没了,婆婆对她像祖婆对婆婆一样,哀怨不止,“那个肚子真不用,只是大支生小支。”开始听到此话,心里总有些不舒服,后来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就那么回事,谁要骂就让她骂,陈吉旧显得很平静,也不在乎了。不过她坚持数年的艰苦,四个女儿都坚持读书,二个读卫校当护士,二个读中师当小学教师。可想起女儿读书的时候。陈吉旧受的苦,真是用语说不出来,她先前卖鸡,后改在市场“移萝脚”,什么好卖就转手什么,什么好赚钱就卖什么。七十年代后期,当地的铁器销路很好,不少外地小商小贩慕名来到镇上采购当地的菜刀、钩刀、剪刀、斧头等,因此她得知消息,找到这些小商贩,包了镇上几家手工打铁店,把这些店生产的刀具全部承包下来,后转卖给那些小商贩,同时又发动那些小商贩联系各地的废锅废器全部收集卖给她,她又转手卖给打铁店。到八十年代,当地的海鲜产品已名扬乡里,她又转手做卖鱼买卖。可卖鱼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说要鱼吧,每天零晨四五点钟就要及时赶到海边,那时捕鱼的渔民刚上岸,鱼又鲜品种又齐全,爱卖什么样的品种,就可以挑选,慢了好鱼别人选完,剩余的渔民们挑走,要不到鱼,当天就没了买卖,所以时间必须保证,风雨不改。从墟镇到海边,要走一片大田洋的田埂路,路面很小,并且有很多坑坑坎坎,一不小心就要摔倒。有一天,夜里下了大雨,田洋里的坑坎满是水,那狭小的田埂路满是泥酱,像冰场一样的滑,去海边要鱼的男男女女,人人都十分小心地走着,陈吉旧挑着对鱼筐更是小心翼翼,每走一步,双脚拇指都勾弯着用力钉在泥泞路上行走,走在她后面的一个男人看见后,却假跟他走在一起的几位男人说:“喂,行路脚拇指勾勾钉地的女人,一定很爱老公嗬!”陈吉旧听到后,偶尔放松,不料脚拇指一伸直,连人带鱼筐一下子四脚朝天地倒在水田中,好久都爬不起来,身上的衣裤全湿透了,这时候正是秋天的早晨,她感到非常寒冷,但要鱼时间很紧,她顾不了那么多,从水田中爬起来咬紧牙关,小跑着赶到海边。当要到鱼,回到河边准备上船时,又碰到了那个男人,这时才想起是他故意“搞的鬼”。等着吧,我总会报此仇!后来他们又同船过河,陈吉旧坐在船头,那男人坐在船中间距离不远,当船驶到河中间,吉旧看见那男人老是手捂肚子时坐时起,左瞧右盼,在船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来回地走着,陈吉旧看见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报此仇还等何时,她故意低着头同周围的几位女人说:“出门在路上,肚痛内急只要用东西搅搅鼻孔就会缓和些。”这时候那人实在忍不得了,听到吉旧的话后就快步走到船尾,从口袋中掏出抽烟用的一包火柴,抽出一支赶快放进鼻孔里搅着,鼻孔被搅得发痒,连连几声“咳喇、咳喇”尿流、屎滚满裤裆,臭得不可开交。船上的人谁都用手堵着自己的鼻子,斜着眼角看他,他羞得无地自容,陈吉旧看着他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乐得差点在船上跳起来……。

在墟镇上卖鱼,除了随时要做好同行之间明争暗斗的心理准备外,还要有适应各种意外的心理准备。有一次,陈吉旧卖鱼又卖虾,正在热旺时,有一人大摇大摆而来,不问价钱,先叫秤二斤虾,陈吉旧秤好虾,包装好后交给了他,他又叫秤二斤鱼,陈吉旧交依其说,称好鱼交给他后,他从口袋中掏出恰好二斤鱼的钱就要走,陈吉旧温柔地对他说:“把虾钱来嘞。”他故意装做听不着,陈吉旧又重复一遍,他却故意歪曲其意大声地嚷起来“倍下支来勒。”并且不断地重复着,惹得周围不知底细的人纷纷跑来围观,陈吉旧羞得低头一言不发,他便乘机溜走了。忍饥挨饿是卖鱼人的常事。他们常常是一天的饭做一次吃,为了赚点小钱养家糊口确实很不容易,陈吉旧卖鱼不但只忙得连饭都不按时吃,甚至忙得连裤子都来不及穿。有一年的正月初二,也是她大女儿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她四五点起来就上市卖鱼,可是那出市买鱼的人稀稀疏疏,她卖的马脚鱼都是几十斤一条,买鱼的人多的买三五斤,少的买一二斤,所以要蹲下来亲自宰割才能卖得去。卖到最后一条,已时值中午,她心里老惦记着新婚女婿要上门拜年,卖也难,不卖也难,最后决定来的折衷,鱼也卖,女婿也接待,因此她就委托旁边时常同她一起卖鱼的一位邻居帮忙代卖一阵,回家接待女婿。安排妥后再来继续卖,那位邻居答应了她,她匆匆忙忙赶回家,小女儿告诉她“姐哥来了,刚往二叔公家。”她为不让女婿看到自己的脏样子,急急忙忙走进卧房,想换套好看的衣裤,才出来接待女婿。当她刚内外衣裤时,小女儿就在门外喊着:“妈,姐夫回来了。”她慌慌张张地随手拿了一条上衣边走边结纽扣走出来,当她刚跨进出房门口,女婿也迈进了客厅,小女儿看见母亲那个样子,老是小声听着:“母,此人,母,此人。”她只顾高兴地招呼女婿,什么也忘了,女婿看见此光景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将脸转向门外呆呆地站着,后来小女儿大声叫了一声“妈”同时用手指在自己的脸上羞了一下,“妈妈怎样了,是妈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掀起上衣来擦脸,女婿听到“妈”的大叫声也转过脸来,一眼全看见了岳母身上所有的东西。不好意思地迈出了客厅,陈吉旧却紧紧地跟在后面叫着“侬回来坐,侬回来坐!”当她抬起左脚准备过客厅门坎时,才发现自己下面……

改革开放后,小镇随着时代的发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陈吉旧老人虽然已经白发苍苍,但她过不惯那清闲平静的生活,仍然坚持在卖鱼。现在小镇上热闹非凡,无数新时期新时代的故事正在发生着。

她的二三事范文12

再开学,我就要离开高密,孤身一人去青岛,那个陌生的海滨城市。从此,我也许只能一学期回家一次,也没法和小荷的朋友们及时联络了。

不仅仅是这,我还要离开家,离开妈妈,离开老师,当然,也离开我那些小学六年的朋友,想到这些,我的心都碎了。朋友们到是好说,就是妈妈和老师,特别是我的语文老师,我真的感觉没法离开她们。

我从小跟着妈妈长大,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去了,我对他没什么感情。但妈妈……我却怎么也放不下她,学习上有什么事她帮我解决,生活上更是不用说。她是我心灵的归宿,是我温馨的避风港,没有她,我该怎么办?

如果把我的心分成三份,那二分之一是妈妈,还有三分之二是我的六年级的语文老师,剩下的,才是我的朋友。

读过我的文章的朋友,想必已经知道,在我仅仅的25篇文章中,就有三篇是写的我的语文老师,就这,朋友们应该能猜出我是多么的爱她了吧?

她和我理论上讲,是普通的师生关系,可生活上并不是这样。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吸引她,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地方吸引我,反正,我们的关系不是用“一般”或“普通”这个词就能说的过去的。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要上艺校的,我从未有告诉过她。周二时,我和妈妈谈起上艺校这个事,妈妈让我去听听语文老师的意见。第二天,我正想着怎么对她开口,她却先找到了我。她先是盯着我看了好半天,一脸担心的表情。后来,就对问我绝对了没有,我说决定了。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行,去吧,也许这条路我走对了。然后就叮嘱了一下文化课和专业,让我都不要落下,我一一答应。她说完了,又看了我一会儿,才让我走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想着白天她对我说过的话,想着想着,泪水便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从我的脸上滚落。

第二天,我把这件事对我的朋友高晓宁说了,她听着听着,也掉下了眼泪。

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下午放学后,老师又把我留下了,一再叮嘱我考试的要点……嘱咐了好长时间。妈妈去学校找我,正好撞上,又和老师聊起了我要去艺校那件事,老师说,即使我上了艺校,她也会多关注我……我又忍不住了,眼泪再次掉了下来……为了她,我已经掉了两次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