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杜亚泉新青年记者辜鸿铭功利主义东方杂志思维方式陈独秀质问伦理专制
摘要：据说,当年辜鸿铭先生在西方大讲一夫多妻的好处,有女子问:既然可以一夫多妻,为何不能一妻多夫?答曰:吾只见一个茶壶能配五六茶碗,从未见过一个茶碗可配五六茶壶者。——辜先生的幽默睿智历来为人称道,并被视为中国人之聪明的有力佐证。我却有些不以为然:设若一个英美人面对同样的问题,他可能会严格按照逻辑学的思维方式,从心理学、生理学与社会学诸角度,运用"因为……所以"的话语方式详细论证之。在我们看来,这种方式或许太过笨拙,远不如一个精妙的比喻干净利落痛快淋漓。但他那样思考与努力的结果,很可能最终会推翻自己的观点。社会的变革在很大程度上要依赖于这种观念的革新。而在辜鸿铭式的幽默机智背后,却隐含着一种不讲道理的"无赖"与专制精神。进一步来看,社会政治的专制与思维方式的专制因素是何其息息相关,因为一个毫无逻辑意识的"不讲道理"者必然要靠权势及"人格魅力"来压服别人。话题扯远了,我所讲的只是思维与行文中的逻辑问题。陈独秀在《质问<东方杂志>记者》一文结尾处,要求杜亚泉等人回答自己时"慎勿以笼统不中要害不合逻辑之议论见教"(参见《长城》杂志2002年第6期),所以杜氏在这篇《答<新青年>杂志记者之质问》中,一开始就强调自己尽力遵循逻辑思维的方式"勉作解答"。通观全文,处处可见"逻辑"二字,当不仅仅是修饰语。不管其观点和立场如何,这种老老实实行文与思考的方式,实属可贵。作为附录的陈独秀《今日中国之政治问题》一文,虽不是对杜氏的直接回应,但文中"当决定守旧与革新"等观点,却与"革新派"、"守旧派"、"调和论"等关键词密切相关,读者不妨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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